“是,夫人,小女子这就放下。”那小丫鬟俏生生地应了一句便放下手中糕点,就要离开。
等等!小女子……
“玉郡主。”琅歌没有疑惑,这是肯定句,眼神却带了点疑惑,为什么这辽月逍遥王唯一的郡主会出现在这里,自从那一晚,便没有在云水楼里看到过这个老是自称小女子的小女子了。
“嘿!你还记得本郡主啊!”那小丫鬟一听这一生,立刻有些眉飞色舞地抬起头,看着琅歌,顺便拈起一片糕点放入嘴里,一如以往的自来熟。
这小女子不是对月千央一片赤诚之心么,那股子非他不嫁的气势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牢牢地去抓住他才对。
“别提了,自从知道央阡便是皇上,小女子就丝毫兴趣都没了。”玉郡主脸上带着些残余的忧愁。
“……”平常小女子不是知道是一个高官,甚至是皇帝的爱慕对象时,会高兴地娇羞非凡么,这玉郡主倒是一脸愁色。
“自古,最是厌恶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要这么多做什么,有一个就够了,小女子我对于皇帝,可是避而退之。”似乎看见了琅歌脸上的无语之色,白玉摇摇头,一脸清高愁苦之色,“于是,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父王母妃做那极乐之事时,我便跑了出来。”
感情,这还是一个受了情伤的小女子,可为何琅歌总觉得这小女子有些门道,她知道别人从不知的曼仑之事,如今,又如此凑巧地在一艘船上。
但,这些,琅歌都只是默不作声地暗想而已。
“不过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呢!我准备去海桑国,一直对那里好奇的很,父王每次去都不肯带我出海,这次,我便自己出去!”玉郡主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却不知,逍遥王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还是出海,暗中早派了多少人盯着。
甚至,旁边某只一只不起眼的小船上,都是逍遥王派来的保护玉郡主的人,连这艘大船上,也是暗中隐藏了不少人。
后来,也多亏玉郡主也在这艘船上,否则,琅歌他们那一关,可不知要如何过了。
琅歌看着玉郡主一脸丫鬟装扮,似乎在这里干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眉一挑,眼珠子一转,“郡主,你知道这艘船的主人是做什么的么?”
“你是说那花孔雀?”想起那花孔雀,玉郡主一脸嫌弃的模样,“不知道,天天打扮地跟个老鸨似的!”
玉郡主倒是将琅歌的心声说了出来,真不知她这小丫鬟是如何安全做到现在的,在别人的船上,说着主人的坏话。
琅歌忙点头一脸赞同,哑奴和寰儿在旁边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一脸赞同。
“好了,我先下去了,有事找我呦。”玉郡主手又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里,便吆喝着转身离开。
等玉郡主离开了,琅歌便感觉到一只手拉扯着自己,转头看去,原以为是寰儿,正想说话,没想到是宁卿。
看去还是很疲惫的样子,脸色泛着青色,却嘟起同样苍白的唇,一脸痛苦地揪住心口,“娘子,卿儿这里疼。”五指泛着青色,紧紧揪住那个疼痛的地方。
琅歌还不知道,宁卿身上被种上血蛊,上次墨一将说未说,却始终没说出来。
她以为宁卿只是白天咳得多了,便伸手准备揉揉宁卿的心口,手还未动,宁卿却紧咬著下唇,一张妖冶的容颜都皱在一起。
“疼!咳咳……咳咳……”宁卿尖着嗓音嘶喊一句,便开始剧烈的咳,这一声声咳依旧来的毫无征兆,他微微蜷缩起身子,猛烈地咳,这一声声咳,琅歌听着,这简直就要将心肝都咳出来。
“噗……”一口鲜血从宁卿的嘴里喷出,喷在恰好在宁卿脸侧的吱吱身上,浑身雪白的皮毛,顿时染上血色,仿佛刚浴战而生的耗子。
吱吱在原地乍起了浑身鼠毛,抖了抖身子,就在宁卿身侧的枕头上将一身血迹滚去,难得脱下这女人给他英俊无比的身子穿上的花衫,便遭遇这一身血衫。
琅歌却丝毫不能估计吱吱如何,她抱起宁卿的头,看着他吐出一口淤血后,毫无声息的模样,浑身发凉,寰儿忙出门去叫墨一。
哑奴在一旁看着这男子,心里好奇着,却丝毫不担忧这男子的死活,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等墨一来的时候,宁卿依旧昏沉着,浑身有些发凉。
墨一一给宁卿诊脉,便心感不对,忙扯开宁卿的衣服,当看见宁卿心口处那一朵妖艳的雪莲花绽开时,脸色一白,忙数了数上面的花瓣。
一,二,三,四,五,六!
六瓣花瓣!血蛊之花有九片花瓣!剩下三瓣花瓣盛开的时候,那多迤逦的血莲绽开之时,便是宁卿死期。
忙拿出怀里的一个玉瓶,给宁卿吃下什么药。
而琅歌第一次注意到宁卿胸口处的血莲,当她看到那绽放的六片花瓣时她竖起了眉,不祥的预感顷刻间溢满全身。
“这是什么?”声音带了点尖利的怒气。
“谁种下的?”琅歌柳眉倒竖,这等禁术,为何会有人给宁卿种下?
“我。”墨一心里微微讶异,王妃尽然是知道血蛊是为何的,那必然看得懂这流片花瓣代表了什么意思。
血蛊一出,没有任何东西能治,除非,除非有血蛊极其感兴趣的东西,但这东西对于王爷来说,有些不太可能。
听到是墨一,琅歌原本怒气的心,稍稍稳了稳,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