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烬儿,去别家看看。”这话说给那小贩听得,这里这样的铺子多得是,不过,琅歌却是没多余时间逛了。
“我卖!二十两!全给夫人了!”
等琅歌和哑奴,歌烬三人手里分别拿着不少铁具出来时,墨一也正好回到原地。
“夫人,都询问好了,他们正是去海桑国境内,可以捎带我们一路。”
“嗯。”琅歌将手里一些器具交给梵和焚,自己去扶着宁卿,便朝墨一询问的船只走去。
“还不快帮夫人帮忙拿着?”琅歌刚踏上船板,便听到一声让人极其不适的呵斥,刚想说不用,手里唯一剩下的一柄短叉却被人拿走。
琅歌抬头,微有不悦,抬头看到眼前的人,却是什么也说不出话了,扶着昏睡的宁卿就站在那,直直不动,连带着身后的人,也不动了。
这是一张怎么样的脸,面皮黝黑黝黑,却扑满了粉,脸上却浆着两团胭脂,那张暗色黝黑的唇上涂上了艳红无比的颜色,那眼睛,连一粒绿豆都嵌不进去,那嘴大的连吞两个鸡蛋都没问题,还有那眉毛。
嗯,若不是假的,就比曾经琅歌的稀疏倒八眉还有精彩绝伦,整个一张脸庞,看着有点精彩纷呈。
身上穿了一件大绿色的锦袍,上面绣着大红牡丹,还有几只秀丽的鸳鸯,不知为何,明明是一个男人,脖颈里果露出来的地方,却隐隐有肚兜的痕迹,前面也有些鼓鼓的。
琅歌顿时就立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了,回头看了一眼墨一,眼神里带着一些特殊的询问。
难道你就找了那么一个看去有些像老鸨的男人的船只?
没办法,就这一艘要去海桑国中心。
墨一也耸了耸肩,眼神告诉琅歌这些意思。
眉不自觉地颤了两颤,琅歌扶着宁卿回过头,努力忍住很想去抓抓那两团莫名突起物的手。
“那就多谢公子了。”公子……
“哎呦……夫人多礼了,人家最是待人好了,来来来,快上船!”那男子倒是热情的狠,向着琅歌娇媚一笑,眼神还时不时瞥向琅歌怀里的宁卿,那眼神琅歌见了比听到他令人极度不适的声音还不适。
伸手将宁卿的脸遮去了些。
那男子似乎察觉到琅歌的动作,忙撇开视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旧扯着脸皮笑着让琅歌一行人上船。
那男子亲自带着琅歌进了船坞。
“这里刚好有两间剩余的房间,房间有些少,不过,鄙人想着,也够夫人一行人住了,那鄙人让下人们带点吃食过来,一会船就要开了。”那绿衣孔雀样子十分风骚,朝着将宁卿缓缓放到床上的琅歌一阵媚眼,转身想走之际,又回过身来。
“对了,鄙人姓孔,叫孔花。”说着,便自以为潇洒异常的转身离开,余留一室香粉味道。
等那人走人,所有人均是那手扇去房间里残余的香粉味道,墨一皱着眉,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便放在桌上。
片刻后,药丸快速融化,房间里的一室香粉味道,也换上一室清新的味道,带着点薄荷的味道。
琅歌看了看几人。
“这样吧,哑奴,寰儿,还有我和宁卿,住一间房,墨一,小烬儿,梵和焚住另一间。”似乎也只能这样分配,哑奴是女的,总不能和男人们睡,寰儿总不会离开她身侧,那么便只剩下这一种选择了。
“嗯。”歌烬点了点头,第一个转身离开,其余人忙跟着他离开,焚贴心地关上了琅歌的房门。
琅歌知道,小烬儿定是去选择最好的位置睡觉,又能第一个听到她这边动静的位置,好一有不适,便立马赶过来,就如他多年来一直做的一样。
哑奴和寰儿乖巧地坐在这小房间里的一处小藤椅上,等着夜晚降临,也等着船只开动,都是第一次坐船,脸上还带了点兴奋劲。
琅歌将宁卿安置好,看着他依旧昏迷的样子,心里心疼的紧,但现在每次问墨一,得到的都是缄默,她便不再随意问墨一宁卿的情况了,多问,多失望。
转头看看这大船上的房间,不得不赞叹,他们是赶上了一艘十分不错的船,虽然船主让人浑身不适,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栖息船,房间虽小,五脏俱全。
这地方只有一张最多供两个人的床,一会便让寰儿睡,她与哑奴便打地铺了。
“寰儿,一会,吃过晚饭,你就和爹爹睡,小哑,我两就打一个地铺,在海上这段时间,便将就着过了。”她朝着坐在那的一大一小轻轻开口。
哑奴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是毫不迟疑的赞同,她还恨不得床再大一些,那么,夫人便可以一起躺床上了。
“娘和爹爹睡吧,寰儿可以和小哑打地铺的!”寰儿抱着哑奴,怀里的吱吱抱着寰儿的胳膊腾空着。
他可不能拆散了爹爹和娘亲的好夜晚,以前,姨姨们便教导他,半夜千万别乱跑,别影响人家美好的一夜。
“寰儿,娘说的都不听了!”琅歌站起,将寰儿从哑奴身上抱起来,退后,坐到宁卿的床上,“一会你和爹爹睡!海上就该听娘的!”琅歌捏捏寰儿直挺秀气的小鼻子,一脸宠溺,哑奴在一旁看着,眼里有些羡慕。
“笃笃……”刚才关上的门,这时,便传来敲门声,哑奴忙起身,“夫人,小的是送点心的。”
哑奴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才打开这房门。
琅歌听着这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