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芹听到后,迅速的就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华春宇:“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还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看样子苏芹是急坏了。
看到苏芹这个样子,华春宇不知道该不该和苏芹说出赵军的情况,说了呢,肯定会让苏芹更着急,不说呢,作为一名医生,这是他的职责,他同时也得让病人家属知道情况,况且还是夫妻关系。可是说呢,怎么能开的了口。此时的华春宇很是纠结。
赵开心呢,看着苏芹如此着急,自己连忙把话接了过来,说道:“妈,放心吧,华医生都和我说了,虽然爸爸的情况有点严重,但是,没问题的,现在没醒来是麻药的劲还没过,等过了自然就醒了,万幸,华医生还告诉我了,大概需要一年的修养时间,爸爸就能和正常人一样了。是吧华医生。”赵开心说完还向华春宇眨了眨眼睛。
华春宇看着苏芹满脸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赵开心,可是看到赵开心却是非常坚定的眼神,连忙接过话来:“嗯,这个,大概差不多吧。”
“好,好,那就再好不过了,你爸爸是个坚强的人,闲不住,让他在床上躺几天他都受不了,可别提这么长时间了。等他醒来,知道情况后,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苏芹呢,这话又向是对赵开心说,又向是自言自语。
而在场唯一不淡定的就是华春宇了,心突突的跳,在他自己的印象中,他还从来没欺骗过病人家属,这次算什么?就像前文表述的一样,通过华春宇的言语,可以推断出,此人是一名合格的人民医生。
而赵开心和苏芹的心情此刻也是不一样的,虽然赵开心心里也着急,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相信岐伯之术,他相信他可以让赵军重新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赵开心此时显得并不是特别的着急。
而苏芹呢,本来内心十分的不平静,担心赵军的身体,担心赵军以后卧床不起,担心高昂的医药费,可是听了华春宇的话,也会稍稍的平静一些,毕竟一年的时间,赵军就可以重新恢复,但是苏芹万万没想到,此刻的华春宇是欺骗了她,虽然是善意的谎言,可是在华春宇的心中也留下了阴影。
此时的华春宇却有点看不明白赵开心,自己可以瞒的了一时,怎么可能瞒得了一世,估计是赵开心此时担心母亲着急,编了这么一个谎言吧。看来此子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赵开心呢,此刻皱了皱眉头,说道:“妈,你看我们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华医生现在还有事,也没有吃东西,都是为了爸爸的病,我看不如你买点东西回来,我们随便吃一点。另外,住院用的东西,类似盆、纸、毛巾什么的也都没有呢,一起买了吧。”说完,还是冲着华春宇眨了眨眼睛。
这倒给华春宇弄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少年屡次的让自己帮忙欺骗他母亲呢?不过看起来,这个少年并不是这样的人,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华春宇还在想的时候,苏芹连连抱歉:“哎呀,华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都忙晕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完,苏芹急匆匆的离开了。
华春宇刚想阻拦,想到赵开心的眼神,于是决定看看他要做什么,总之,这个赵开心给华春宇的感觉很不对劲,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少年究竟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他把苏芹支走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令华春宇很期待。
赵开心看到母亲离开了,自己做到凳子上,冲着华春宇微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令华春宇惊讶的一幕出现了。
赵开心竟然在给赵军切脉。
那么什么是切脉呢?中医切脉切的是动脉,主要是通过手指触碰患者的动脉,主要是桡动脉的方式判断患者的疾病症状,通过脉搏的强弱、搏动方式不同,判断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等相关情况。脉诊在我国有很悠久的历史,一般分为三部九侯的诊脉方法,目前通过脉诊可以判断出很多疾病早期的相关症状,也可以判断出某些脏腑是否出现问题,比如通过脉象偏浮可以认为是表证,比如脉很沉,可以认为是里证等。不同的季节对于脉象的影响也是存在的,春天脉偏弦,夏天脉偏洪,秋天、冬天都有各自的脉象,需要在临床上进行仔细的鉴别。
赵开心此时脑子里全部都是岐黄之术,趁着赵军还没醒过来,用切脉的方式,他要自己确认赵军的病情,自己充分的了解后,方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刚开始,赵开心的眉头紧皱,随着时间的推进,赵开心的眉头竟然渐渐的舒展开来,最后,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扬。
华春宇贵为医生,虽然看起来赵开心年龄那么小,在其他的医生看来,这不是胡闹么,这个小孩子能做出什么,还能让他去切脉,如果是其他医生,或许此时已经阻拦赵开心了。而华春宇则不同,在他的世界里,能者为师,和年龄没关系,谁规定年龄长一些的就一定比年轻的高明?不尽然,所以华春宇满怀兴趣的看着赵开心的切脉方式,虽然一开始,略显生疏,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开心明显的就是一种大家风范,动作丝毫不差。不知道具体分析的如何。
终于,赵开心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面向华春宇,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脑部神经没有任何问题,腰部神经损坏了大约百分之五十,脊柱移位,移位的位置在脊柱下端第三节第四节上,肌肉严重损伤,失血过多,腿部基本没有知觉。按照现在的医学水平,想恢复,可能性几乎为零。”
虽然赵开心说的很平淡,可是这些听到华春宇的耳中,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以说,赵军的身体状况自己是最了解的,这个少年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