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心试探的又问了问:“那按照华医生你说的,像我父亲这种情况,大概需要多少费用?而你又说,他们几个被称为医圣,那为什么不为人世间的疑难杂症出一些力呢?正所谓医者父母心。”
华医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赵开心:“你这个小伙子,哎,如果他们肯出力的话,我们华夏的中医何苦落到现在的田地,你看看,现在的医院还有几个中医,还有几个能切脉的,还有几个能抓中药的。大多数都是机器了,除非是做手术才是人力。并且做手术时还需要机器的维持。而我说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你认为他们还能称为医者么?狗屁,一提这些我就来气。”
华医生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曾经我也是个中医,医术不能说是很好,但是一般的小病还是没问题的,因为职业关系,曾经和那几个人其中的大部分见过,曾经我也想,他们是医生,是救死扶伤的,可是,世道变了,他们虽然有很高的医术,却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现在的他们只为一些达官显贵看病。而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是没有机会的。因为在那几个人眼里,他们的医术只是作为赚钱的工具。德行都没了,还配做什么医生,还有些跟风的人叫他们医圣,我呸。”华医生越说越激动。
或许华医生自己都没注意到,作为全国有名望的一个医生,为什么会和赵开心说这些,甚至发表自己的观点,还有牢骚。但是当若干年后,华医生一点没为当初的话而后悔,更甚至,正因为有了这次谈话,才有了华夏闻名的中医,以至于,世界各地的人抢着找华神医看病都预约不到日期。因为华医生看病,从来不问你是做什么的,你有什么权利等。只是,他分轻重缓急,无论你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在华医生的眼里都是一样的。而且,从不漫天要价,公平合理,甚至在病人真的没有诊费的时候,还不收钱,自己还搭上药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赵开心呢,则是一步一步的诱导着华医生。
“华医生,那你和他们比如何呢?会不会有超过他们的一天?”
华医生淡然一笑,说道:“我?虽然在这,我还可以,但是和他们一比,怎么说呢?有一句词语说的什么莹莹之火敢于与皓月争光,我算什么,他们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先人给他们留下了传承。可笑,如果是其他的,自己藏私也就罢了,可是医术这东西,让更多的人学会不是更好么,那样,老百姓就少了一些痛苦,也不会说很多人都看不起病。哎,他们的内心在作祟,认为那是他们自己的,可是那些不也是我们的先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么?”
听到这,赵开心的目的也就答道了,淡淡的说道:“华医生,别妄自菲薄,医生,最注重的是医德,连医德都没了,那还算医生么?那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虽然我父亲现在是这样,但是我相信,一年后他会站起来,会和正常人一样。”
华医生看着赵开心鉴定的眼神,不由的怔住了,这是个怎样的少年?成熟的心态,犀利的言辞,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问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说了这么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魔力和魄力,去收投足间显得那么自信。
华医生看了赵开心一会,说道:“少年,或许别人不相信你说的,换做任何一位医生可能都会把你说的当做一个笑话,但是我,华春宇不会。”
赵开心呢,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华春宇。
华春宇的眼神很是清澈,没有任何的杂念,当然,华春宇对自己不可能有任何的阿谀奉承,此时的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一名学生,好听一点说,是一个自信少年。作为一名资深的医者,对方完全没必要今天和自己说这么多,更美必要去应付自己,从谈话中,看得出来,这个华春宇是一名合格的医生,看不惯那些所谓医圣的嘴脸,想必,此人必定医术也不凡,刚才说的或许只是自谦而已。
赵开心又问华春宇:“华医生,那么你的针灸如何?对我父亲的病情有没有帮助?”
此时的赵开心,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华春宇为难的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虽然我懂一点,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没那个能力。”
赵开心明白了,华春宇是真的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自己没办法,别忘了,岐伯给自己的一切。
赵开心说道:“华医生,能否劳烦你和我去一次病房。”
华春宇此刻也略微诧异了一下,这个少年做什么?自己刚刚做完手术,病人的情况自己是最了解的,这么一会又让自己陪他去病房?
不过,华春宇也就是想想而已,自己作为一名医生,患者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自己再做不到,自己还算个医生么?
“好,咱们走。”华春宇痛快的回答道。
走进病房,赵开心看到母亲坐在父亲的床前,稍显得粗糙的手一直在给父亲整理头发。赵开心鼻子突然一酸,虽然,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却反映出,此刻苏芹的内心,此刻的母亲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想父亲重新站起来,哪怕坐在一起不说话,也会有一种安全感。不过赵开心知道,这种事短时间内可能做不到,但是,给自己一年时间,自己就有信心让父亲重新站起来,当然,这种话现在不能说,说出来谁信?母亲会觉得自己是在安慰她,也许心里会更难过,不过,妈,你放心,一年后,家里依然会有正常的欢声笑语。赵开心默默的想道。
父亲的同事此时已经离开了,因为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赵开心拍了下母亲的肩膀:“妈,华医生来了。”
苏芹的眼神有些迷离,因为此时她的心都在赵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