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侯府可住得惯?”老夫人问。
白洛洛无语望天,她在侯府那夜,还没睡多一会儿,就遭遇杀手,然后就一直跟着夜寒逍抓人,之后就一直住在杜信的小筑里,今晚都还不知要被安排在哪里,她无法回答老夫人这个问题。
哼!
老夫人忽然傲娇,吓得白洛洛往后退了两步。
却听老夫人说:“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懂怜香惜玉,他定是委屈了你对不对?你告诉祖母,祖母替你收拾他。”
等等……
白洛洛超长反射弧终于归位,她道:“老夫人,我与侯爷……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您可别误会啊?”
“哎呀,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关系啊?你要是有想法,可以搞点关系出来的呀?我那个孙儿就是个榆木脑袋,祖母是不指望他主动找姑娘谈情说爱了,以后就靠你了洛洛。”老夫人“慈祥”的看着白洛洛。
可白洛洛怎么看都觉得她像妈妈桑。
太可怕了!
“那什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老夫人了告辞。”说完,白洛洛连滚带爬的跑了。
让她跟夜寒逍搞点关系出来?
她疯了差不多。
像夜寒逍那样空有一身好皮囊,却没有一个有趣的灵魂的男人,她白洛洛才看不上,她喜欢的人,得有趣,会哄她开心。
而不是……咦?想起夜寒逍那刻板的样子,白洛洛就浑身不得劲。
她觉得,这位老夫人是个危险人物,以后还是要远离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几日连轴,白洛洛困顿不堪,可这侯府大得她找不到之前住过半晚的房间,于是她轻车熟路的去了夜寒逍的房间,往床上一滚,就地安寝。
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小丫鬟听见动静,连忙走进来道:“洛洛姑娘,吴小姐来了,在暖西阁跟老夫人叙话,老夫人吩咐,您醒了就去暖西阁找她们。”
“好的。”白洛洛眯眯眼笑,可丫鬟却给了她一个白眼,出去了。
白洛洛:“……”
她不与丫鬟计较,梳洗之后,便去了暖西阁。
吴小姐果然在,见白洛洛来,她迎上来道:“洛洛姑娘,这两日你都不开门,城中好多贵妇人都急得很,让我来打听一下,你什么时候能再替她们做脸,这几日大家刚刚改善了些,还想改进更多呢?”
我……去!
果然女人爱美的天性,在任何朝代都一样。
“我以为……”白洛洛没说完,但是吴小姐如何不懂?
她道:“你放心吧,大家都感谢你呢?说你帮大业城清除了祸害,还赶走了那些狐媚子,让大业城的男人断了念想,她们不会为难于你的。”
“老夫人,我能去么?”白洛洛怯生生的问老夫人。
老夫人道:“当然,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没钱了便来找祖母,祖母给你银子,让你创业。”
“谢谢老夫人。”白洛洛发现,她又开始喜欢老太太了。
与吴小姐回小筑的路上,白洛洛与她聊了很多,她发现这吴小姐很有见地,倒是可不错的合作伙伴,想着自己的任务,她觉得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都呆在这里赚钱,还不如与吴小姐合作,自己做任务的同时,也有银子可赚。
“吴小姐,我若与你合作,我出技术你出管理,赚了银子你我均分,你觉得如何?”白洛洛问。
吴玉兰先是有些错愕,可很快她便懂了,她说:“你这已经是稳赚的生意,你愿意找人合作?”
“我这不没时间怕有时候顾不上么?你是本地人,又有资源,我有技术,我们俩合作,或许还能将生意扩大到全国呢?”白洛洛想着,若是做连锁,那将来可就有赚不完的钱了。
吴玉兰想了想,“那我们便不能将生意放在杜信家里,得再找地方。”
“今日我去伺候那些夫人太太小姐,你去找地方?”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白洛洛回了杜信的湖边小筑,便忙得昏天暗地。
她原本以为,经过这件事,那些官家富户的太太便不会来了,可没想到她无形之中给自己打了一波广告,不但官家富户的太太们来了,连小姐们都来了。
从早到晚,从晚到早。
第二天下午,白洛洛觉得浑身乏力,她以为自己是累着了,便去躺了会儿,可她刚闭上眼,就看见自己身体里面像显示电量一样的,有红色的光在流转。
“这怎么回事?”白洛洛吓得挣扎着坐起来。
此时,嘤嘤怪系统出现了,他嘤嘤嘤的道:“你离开夜寒逍已经超过四十六个小时,你再不去找他,能量耗尽,你必死无疑。”
此时白洛洛内心只剩下一句我草!
她顾不得满身满心的疲倦,出了小筑,直奔侯府。
一进侯府,她便抓着门房的手问:“侯爷呢?”
“还在府衙。”门房说。
白洛洛直接跪了,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满身的冷汗,跟低血糖一样,几乎走不动路。
此时,王诚从侯府走出来,见白洛洛这鬼样子,他吓到了,便问:“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带我去找夜寒逍,快。”白洛洛虚弱的伸手抓住王诚,但因为实在乏力,又垂落下去。
王诚一看情况不对,说了一句得罪,抱起白洛洛便往府衙跑。
他一进府衙,就大喊:“快叫侯爷去书房。”
然后,抱着白洛洛进了书房。
此时,夜寒逍还在牢房审问犯人,王诚抱着白洛洛进书房,杜信刚好看见,他想奚落白洛洛几句,可见她一副快挂掉的样子,杜信也吓着了。
“快去叫侯爷。”王诚大喊一声。
杜信连忙去叫人。
此时,距离白洛洛跟夜寒逍分开已经超过四十七个小时。
白洛洛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在一点点的流失,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面对死亡。
在昏迷前,白洛洛看见眼前有个重影,像是夜寒逍的样子。
白洛洛又委屈又激动,一把抱住对方,撒娇一般的哭诉:“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