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义偷偷跟着秦瑱来到一个别院,这个别院不像有人居住,只见秦瑱四下确认没有人后才打开院门。
孟子义使用轻功上了屋檐,盯着秦瑱的一举一动。秦瑱走到别院最里面,来到一个破旧的柴房前,柴房门口有两个人把手着,两人见来者,立即打开了柴房的门,放他进去。
孟子义小心地掀开柴房屋檐上的瓦片,往里面望去……
秦瑱已经是第三次看到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之前还有些惶恐,现在倒是无所谓了,他相信孟子义一定会认出来的。
“秦瑱,”那人发话,“你跟孟子义约好的地方在哪?快告诉我。”
秦瑱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慢慢看向那人,“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哼!”那人一脸地嫌弃与无所谓,然后发起狠来,一脚踢在秦瑱的肚子上,“你不说,行啊!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不想殃及家人,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你,打死,我,也不会,说的。”秦瑱吃力地说出这句话,好像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那人蹲下来问:“真的不拍连累家人吗?”他的脸离秦瑱的脸很近很近。
秦瑱用力地将自己的头撞向面前近在咫尺的脑袋上,那人立即捂着下巴弹跳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我等着。”那人气愤地离开了。
门外的守卫重新锁上了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子义一点一点地挪开瓦片,足够通过两个人,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立即去扶躺在地上的秦瑱,秦瑱猛地睁开眼睛,无限的惊恐,当他看到眼前人时又立即放心了,眼神也柔和了很多,“子义兄……”
“好了,别说话,我带你出去。”孟子义一把将秦瑱的手臂揽上自己的脖子,用手牵制住秦瑱的身体和手,轻功一跃而起,从屋檐上的洞出来,事不宜迟,快速逃离此地。
……
两人走在夜间野外的路上,冷风习习,他们不知道该去往哪里。皇宫,定是去不了的。
秦瑱已有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此时此刻,有气无力地趴在孟子义的肩上,没错,孟子义背着秦瑱走了一路。
“子义兄,还是,放我,下来吧!”秦瑱微微吐着话,“你已经很累了。”
“无事,找安全之地再放你下来。”
孟子义突然停下脚步,耳朵仔细地听着什么。
秦瑱不解:“怎么了?”
“别说话,有人。”
一个身影从前面而来,“跟老夫走。”
“你是何人?”孟子义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老者。
“你你你,竟然不认识老夫,太让老夫失望了!”老者皱起眉头说道,“老夫乃梦魂太君,你娘见过老夫,老夫还救过你的祖母……哎呀!不说了,救人要紧。”梦魂太君扯着孟子义的衣服往前走。
他们到了一个小院,秦瑱被安置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有劳您了”,孟子义正想起身,但是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秦瑱钳制住了,根本抽不出手。
梦魂太君见状笑了,“你们就先睡这吧!明日老夫还要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您睡哪?”
“里面还有张床,委屈你们挤一张床了。”梦魂太君说完,走进了内屋。
孟子义看着身边蜷缩着身子睡着的秦瑱,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的会有一天跟他睡一起。然后孟子义替他盖好被子,而自己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小睡。
郑银河十分紧张。孟子义怎么还没回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怕我又遇上刺客吗?
姜公公见皇上的表情不对,连忙问道:“皇上,您,怎么了?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郑银河想了想继续说,“要是待会儿出现刺客,你帮朕挡一挡。”
姜公公一身冷汗,腿直打得瑟。
“朕要回去歇息了,你来送朕。”郑银河很喜欢看姜公公被吓傻的样子。
“嗻~”姜公公回话的声音跟他的身体一样颤抖,一路抖过去的。
……
御书房黑漆漆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他借着月光来到书架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令牌,仔细地看过之后,放进衣服里,关上暗格,左顾右盼了一下,快速地离开了御书房,仿佛没有来过一样。
秦瑱慢慢地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把他吓了一跳,“子义兄,你怎么突然变老了,呜呜~都是我不好……”
“喂!老夫是神仙呢!你还是头一个见到神仙瞎哭的人呢!哼!”
“神仙?!我已经死了吗?哇呜呜~”
“秦瑱,喝点水。”孟子义端着一碗水,从门外走进来。
“子义兄!”秦瑱惊呼,“我没死,太好了。”他接过水,开心地喝起来。
“你兄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梦魂太君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小声地说道。
孟子义没说话,微微点头。
……
“你们的事,老夫大概已经清楚了,”梦魂太君对孟子义说,“子义,你先回宫,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盯紧那个假秦瑱。”
“那我呢?”秦瑱看着梦魂太君。
“你留在这里养身体,哪儿都不许去。”
“啊!我已经没事了,”秦瑱抬起手臂,“现在的我浑身充满了力气。”
“别勉强了,虚骨散可是有副作用的,要是没有彻底恢复好,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梦魂太君朝向孟子义,“你怎么还不走?怕老夫是个骗子吗?老夫想要你们的命,你们就看不见今天的太阳……”
孟子义没等梦魂太君说完,转身就走,两个话唠,应该很好相处。
“子义兄,还真走了!”秦瑱一脸的失望。
“你们的关系不咋地啊!”梦魂太君调侃。
“哼!”
孟子义回到皇宫,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郑银河,郑银河之前就猜测过了,八九不离十。
“嗯。假秦瑱把帝令拿走了。”
“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不着急,”郑银河十分淡定地说道,“他拿走的是假的,真的哪有那么好拿走啊!我们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是。”
……
秦瑱从孟子义面前而过,孟子义叫住了他。
“孟子义,什么事?”
“昨晚怎么没来?”
“昨晚有要事耽搁了,现在这里没人,可以直接讲。”
“没什么,你忙吧!”孟子义转身离开了。
“太子殿下。”南昆将帝令从衣服里拿出来,递给郑言怀,秦峰一时反应不过来,瞪大了眼睛。
郑言怀激动地接过帝令,眼里闪着光,对南昆说道:“我说到做到,会放了你妹妹的。”
秦峰一直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南昆,现在的南昆依然是秦瑱的样子,他被震慑到了,真的不敢相信,简直跟秦瑱一模一样。
“谢太子殿下!”南昆抱拳跪了下来。
“起来吧!”郑言怀继续说道,“我们有了帝令就一切都好办了,定在中秋后一天,一举拿下皇上的首级。”
孟子义走进小院,屋里吵吵闹闹的,他眉头一皱走了进去。
“哈哈!你又输了。”梦魂太君的声音响彻云霄,兴奋地都站上椅子了。
秦瑱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养伤,怎么在喝酒?”孟子义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把秦瑱丢给这个不着调的神仙。
“一点点而已,无事。”梦魂太君眉飞色舞,重新摆棋,“咱们继续,你小子要多锻炼锻炼,只有开始的时候赢老夫两盘,一下子就不行了,哈哈哈哈!!!”
“没留神,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老头的。”
孟子义无语,果然混得不错,基本不用担心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