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几天,柏庚做出的决定让柏家处于静默中,是的,他出国留学了,当牛津大学的通知书摆在桌上时,没有人说话了,柏家老爷子再怎么惋惜但也无济于补,那可是世界名校,也不可能断了他大好的前程,最后也是点了点头,默许了。
当柏笙知道时,他已经走了,走的悄无声息,而那一晚跟柏庚短暂的相处过后,总让她感觉到不真实,就像是触碰了别人的秘密,让她心中难安,又觉得亲切,复杂的心情一直缠绕在她的心间,人也显得是那么的没精神。
当卓珺从国外知道到匆匆赶回来时,柏庚已经走了,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尊重了他的决定,她一直知道他是个有主意的,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姨妈。”柏笙看着静坐在客厅的人,叫出声。
“起来了,笙笙,快吃早餐吧。”看着站在楼梯间的女孩,卓珺心间有些难言的感受,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已经真正长大了。
柏笙知道卓珺心情低落,于是上前打了招呼坐在桌前,安静的吃着,感觉自己今天也很奇怪,头重脚轻,看什么也都在晃,哎,可能因为这几天下雨没注意着了凉,晚上回来吃些药吧。
柏笙迷迷糊糊的想着,坐在桌前的卓珺也没有注意,而今早的两位老人也没有出现,不知去了哪里,就这样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柏笙的不对劲。
柏笙就这样晕着出了门,低头走着直到坐进了停着的车里,才长呼了口气,闭眼轻喘着,还好有晓肆安排的车子,自那天后他就再未出现,而这车却依旧每天出现在门口按时接送,此时觉得无比庆幸。
看着脸颊微红的人,晓肆皱起眉,抬手覆上了女孩光洁的额头,触手的火热让他大惊失色。
柏笙感觉有人靠近,睁开眼,是他,他不是走了么,消失了,怎么又出现了,抬起手想摸一摸是不是真的,用手抓了上去,是真的啊......
晓肆看着面前揪着自己脸的人,凑上前,抓过她的手轻声说:“别闹。”转过身对着司机说:“开去最近的医院。”
正襟危坐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见了小少爷脸上那抹红痕脸上唬了唬,这可真是了不得,老虎的胡子都敢拔,只是看少爷脸上严肃的神情,也还是快速向附近的医院开去。
柏笙自上了车就已经彻底晕了,不知今夕何夕,车开动后更是难受的紧,解着衣服的扣子,推搡着面前的人。
晓肆看见脖颈大片白皙的肤色呼吸紧了紧,凑上前,想要固着她不让乱动,额头贴着她的额,柏笙不舒服的晃了晃,晓肆伸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箍着她的脖子,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唇抵着唇说:“乖,别动。”
医院里闹哄哄的大厅,排队的人流如注,晓肆抱着女孩步履匆匆,旁边跟着的医生无数次开口想叫他放下怀中的女孩可看了看少年冷峻的面色也还是禁了声,一路跟着到了病房。
晓肆轻柔的放下了怀中的女孩,盖上了被子,看着旁边的医生说:“她怎么了。”
“我现在就给她看看。”医生赶忙上前查看着。
少年就那样站着看病床上躺着的人,纤细脆弱,当针管在女孩细弱的胳膊上第三次没有推进去时,拿着针管的小护士慌了,这也实在是不怪她,只怪周围站着的可都是她的直属领导,说不紧张是假的,而旁边这少年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气息已经足够明显,好似下一秒她要是再扎不进去,这针就要扎她身上了。
旁边站的护士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怪她,也怪这手臂太细,血管也找不见,轻咳一声:“我来吧,你去写病历。”
“好。”护士小心翼翼的回答。
护士长上前,看了看手臂,绑了这还是不行,胳膊都充血了血管还是找不到,低头想了想,抬起手在胳膊上拍了拍,针缓缓注了进去。
晓肆紧紧盯着那白皙胳膊上的红肿一片,紧紧皱着眉,神情肃穆,等病房里人都走光了,站的笔直的坚挺身影才动了动,上前掖了掖女孩的被子,神情温柔又庄重。
透过窗子的光折射在这一方空间,病房里通透的白,空气中散发着药味,少年在静静的守候着自己的宝藏。
“玉宸,你找我什么事啊。”汪芷兰刚刚收到那人没有去学校的消息,心里抑制不住的高兴,惹了我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过的,看了眼站在窗子前的身影,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叫我来,难道发现我的好了,又放柔了声说:“听何良说你哥来了,怎么没见。”
聂玉宸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那的人,淡着声说:“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十三年了。”汪芷兰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骄纵...”
一听他说这话,汪芷兰心里一紧他知道了?不,不可能的,紧着声说:“玉宸,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
“够了。”
少年带着怒气的吼声彻底让汪芷兰白了脸。
“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没提醒。”
“玉宸,你不是从来都不管的么,你为什么要插手管,为什么?”汪芷兰的声音逐渐带着偏激,而站着的少年似没受到影响一样,依旧冷眼看着她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女孩大声的嘶吼声回荡在偌大的房子,听到‘喜欢’二字,少年皱了皱眉,冷声说:“你想多了。”顿了顿勾起嘴角,笑的邪魅,走上前,勾起她耳边散乱的发丝,凉凉的声线吐露:“下次再算计到我头上,呵呵,千万不要让我抓住把柄。”
外人看来如情人低语,可汪芷兰的心却如坠冰窟,连呼吸都放轻,等到那少年出了门,她软着腿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仿佛要驱散那窒息的感觉。
“呀呀呀,这不是我们的芷兰吗?怎么坐在地上了,小心凉气入了身子。”
汪芷兰抬起眼看着远处走来的人,一身白衣,这聂家除了他还能有谁,那个变态,专门喜欢玩弄女孩尤其是还未/成年的,而从他床上送下来的非死及残,没有一个是好的,还流传着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所以用变态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给你欺负回去。”
汪芷兰看着面前虽然在笑却仍然阴森的人,僵着脸,不敢动,等到那冰凉的手从脸上离开,才敢挪动。
“没...没什么。”
聂启笑出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似低叹了一声:“哎,芷兰长大了。”
汪芷兰听了这话,僵直了身子。
聂启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啧,确实长大了,可惜这面相是自己不喜欢的,不然也可以弄来玩玩了,想到这,又想起了那水灵软糯的人儿,那双眼可真是漂亮,长得也好,这叫出来怕是也好听了,啧......
“是...是柏笙...”
“哦?”
“是她,惹得我不快。”
“是她来找玉宸,不知道在他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所以我...”汪芷兰低着头看着无比委屈可眼里满是恶毒,说着柔弱的话,嘴角却带笑。
“呵呵,好。”聂启浑身骨头都感觉到舒爽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