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洛特和埃克托两人已经在赫格曼家族之中
此时仆人已经遵照科琳娜侯爵夫人的意思,从地下室之中拿出一个蓝白色的礼物盒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之后慢慢打开上面的盖子,盖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一齐扑面而来。
夏洛特忍着那一股难闻的恶臭走上前去看向那礼物盒里装着的东西,里面就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海蓝色拖尾礼服,上面有用金丝线绣成的海棠花如果忽略掉恶臭的话,这不过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礼服,夏洛特看向一旁的维森特问道:“维森特,你知道礼服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维森特闻言不禁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问到自己头上来,随即面上流露出一抹从容的笑道:“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拿剪刀将礼服剪开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夏洛特不禁冷笑,很快女仆便拿来了一把剪刀将那礼服的袖子剪去了一半,随后将那半截袖子从中剪开随即反面摊开,接着一张类似于人皮的东西顿时闯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上面还带有斑斑血迹,那女仆忍不住尖叫一声将那块缝着人皮的布料丢了开去,面色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科琳娜侯爵夫人以及其他女仆也是满脸的恐惧夏洛特和维森特以及温德林侯爵几人面色更是极为难看,温德林侯爵扶着面色惊恐,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的科琳娜,面上的神情已经变为极为阴沉,不禁怒声道:“这种鬼东西到底是谁送来?到底是谁开这种玩笑?!”
一旁的仆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由得相互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任何答案,温德林侯爵索性看向一旁夏洛特保证道:“哈德利伯爵,你只要帮我们抓到那个送来这件破礼服的家伙,我可以支付你十五万北韵元为酬劳。”
夏洛特闻言面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唇畔向上扬起显露出一抹浅笑,语气冷淡的说道:“温德林侯爵,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侯爵我现在得了解一下情况。”
温德林侯爵说道:“可以,你想了解什么?”
夏洛特问道:“那人送来礼服的时候是谁开的门?”
温德林侯爵回答道:“是德尔管家。”
这时候,德尔管家已经缓步从旁边走了过来回答道:“我记得那个人穿着一件深棕色的风衣,脸上戴着黑色墨镜,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身高大约是在一八零左右。”
夏洛特皱眉看着对方问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吗?比如说什么奇怪的动作,”
德尔管家仔细想了想刚要摇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我记得那人在将东西递给我的时候不停地探头往屋内张望,像是要找什么人?”
“那时候是几点?”夏洛特问道。
“下午的15:30。”德尔管家回答道。
夏洛特闻言随即转过头去和维森特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其他那和福兰德森家族在内的五个家族也是在下午15:30的时候收到那个戴黑色帽子的人送来的礼物,而且五名管家都发现那个人在送礼物的时候都探头往宅邸之内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夏洛特想到这里心里便已经对送来礼物的人有了大概的猜测,从维森特的手里接过帽子戴在头上不紧不慢的戴上浅蓝手套之后才看向温德林侯爵说道:“侯爵该了解的我们都已经了解完了,我们就先告辞了。”随后转过身去向着维森特说道:“维森特,该走了。”
“是。”维森特回答道,便转身跟着夏洛特一起向着外面走去。
温德林侯爵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在他看来对方比起哈德利家族的大少爷赫尔曼以及那个养女桑德琳更加的成熟稳重,也更加聪明冷静,身上更有一种以身俱来的高贵气质,理查德公爵为何会对他那样厌恶?
这时候,夏洛特和维森特已经离开了赫格曼宅邸的院子,此时正乘坐着马车行驶在街道之上,那个给五家宅邸送礼服的人,他们两个是认识的而且也知道对方的住所,只是这个人不是人类,恐怕不好对付,
夏洛特此时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还埋伏着一名头戴猎鹿帽身穿草绿色夹克的男子双手握着猎枪,枪口对准了马车之中的夏洛特,随后猛然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夏洛特一下子被枪声惊得转过头去,也就在这时候那子弹竟然在一瞬间就射中了他的左眼鲜血一下子飞溅而出,他捂住左眼的手因为剧痛不禁在轻微的颤抖,数道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流淌而出,只是夏洛特还没从剧痛之中缓过神来,接着又是一声枪声响起子弹刹那间便将他的肩头整个贯穿。
夏洛特身上的白色西服都被鲜血染得鲜红,整个人一下子歪倒在椅子上陷入了昏迷,鲜血一滴滴从椅子上滴落下来,马车渐渐在哈德利宅邸的院子之上停了下来,维森特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马车厢外面打开车门就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哈德利宅邸之中,大厅之内桑德琳和理查德正坐在沙发上说话,此时看到维森特冷着一张清俊的面孔横抱着浑身鲜血淋漓的夏洛特走了进来,桑德琳面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情,因为今天正是她派人埋伏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只是可惜的是,竟然没有当场要了对方的命,不过他一只眼睛瞎了这倒也不亏。
理查德抬头看了一眼维森特怀里浑身鲜血夏洛特,一想起今天早上说得那些刺心的话不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就不禁讽刺道:“夏洛特,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需不需要我给他买一个好看的眼罩?”
维森特不但面上神情极为冰冷,就连语气都是冷冰冰毫无一丝温度:“大可不必,既然我的主人说了,以后他的一切事情你们都无权插手,还是请公爵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说的话没有丝毫对理查德的尊敬,既然对方身为一个父亲都做不到对自己儿子的半点尊敬和慈爱就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反而还在一旁说风凉话但凡理查德有在少爷的身上注入半点的父爱,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他维森特的主人就只有夏洛特一个人,虽然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得到任何好处,可是自己就是心甘情愿跟着他,所以维森特根本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人毕恭毕敬的。
理查德几乎是震惊的看着维森特,他没想到夏洛特身边一个小小的仆人竟然敢对自己一个堂堂公爵这样说话,更何况在这个哈德利家他可是一家之主,只要不高兴就可以随时将他们赶出去,当初还不如直接让夏洛特死在外面,也省的看着心烦。
维森特却是丝毫都不理会对方已然变得恼怒的面孔抱着夏洛特向卧室走了过去,心里想道:既然你们不义,又何必怪他们无情?既然都是敌人,又何必因为别人的几句嘲讽而恼怒不已,这岂非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而且夏洛特早上出门之前已经和理查德表明了态度,从今往后他们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作为这个哈德利家族的一员住在一起而已,可是某人仿佛完全没有将少爷的话放在心上,这脸皮可真是不一般的厚啊!
将夏洛特抱回卧室之后锁上房门,将他放在床上拿来一个医药箱,随后抬起右手捂住他的左眼一阵耀眼的紫色光芒瞬间散发出来一颗子弹就他眼眶之中掉落下来,随后拿起手帕替他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以后替他包扎了一下眼睛,又替他脱去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衣服正要帮他将体内的子弹取出来,可是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维森特迅速拿起一旁的被子遮在夏洛特的身前看到进来的人是一手拿着备用钥匙的桑德琳,神情不由得变得极为冰冷,这一家子都怎么了?怎么都喜欢不经过别人同意就乱进别人卧室,实在是太无礼了,桑德琳和理查德两人一个德性,一个没家教一个厚脸皮,依照维森特来看这两人才是亲生父女才对。
桑德琳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夏洛特,随后看向面色冰冷的维森特说道:“我看像他这种连灵魂和身躯都肮脏的人,就不用救他了,跟着我怎么样?让他直接死了不是更好吗?”
维森特冷笑:“救不救少爷,是我说的算,跟不跟你也是我说的算,可是问题是你配吗?一个不懂得如何尊重人的人,全身上下哪一块是干净的?别仗着有公爵宠着你,护着你就这样为所欲为,记住,他们惯着你,我和少爷可不会。”嘴上丝毫不留情。
“维森特你好大的胆子?!”桑德琳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她在这里哪一次不是被宠着,哄着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不由得勃然大怒一张脸气得通红,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转身摔门而去。
维森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随后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把镊子擦了一遍消毒酒精以后替夏洛特将体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又做了一下简单的消毒之后又包扎了伤口,换上了干净的衬衣以后将他平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将东西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