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最近眼皮一直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他左右眼一起狂跳,恐怕不是中了头彩就是要掉粪坑吧。
自从上个礼拜从他手下走私过几次野味的自称王德贵的司机给他五万块钱之后他就惴惴不安,那人的面孔绝对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凭直觉这人不简单,都怪当时被五万块钱迷住了心窍,没问清楚他的来龙去脉。
不出三天,他就知道的确出事了,因为他作为刑侦大队长被拘捕了,而且事情来的迅猛,他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被从看守所转移到监狱。
罪名是藏毒贩毒。他觉得可笑,如果说他吃喝嫖赌杀人放火他都可以接受,可是居然给他罗织了贩毒的罪名。但事情不是他想象得简单,因为从家中搜出3号******200多克,自己车上也莫名其妙地搜出150克,350克******足以判他几次死刑。
他被人陷害了。
到底是谁陷害他呢?他很快就知道。
因为赵智来探监了。
起初他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紧紧抓着赵智的手说:"你知道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
"我知道,我的老婆干得爽吧?"赵智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话。
他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像被电击一般。
"是你干的,是你陷害我的,是你,都是你。"他喃喃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还想问你一句,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把毒品放你家里的王德贵吗?"
"不认识。"吴刚讷讷的摇头。
"那沈丽欣你总该还记得吧?"赵智面带笑容。
"沈丽欣,谁呀?"吴刚还没有清醒过来。
"那宋和你不会忘记了吧?"赵智的笑容很灿烂,像一个刚刚打下江山的皇帝。
"宋和?"吴刚全身一哆嗦,"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他已经被你杀死了嘛,不过他的冤魂可就难说了。"赵智继续保持着笑容,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三年多,理应让他高兴。
"你别拿鬼吓我。"吴刚总算恢复了一些。
"当然,不是鬼魂了,也不是什么王德贵,他是宋和的孪生兄弟。"
"那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吴刚狞笑道。
"你这不是进来了吗?就算整不死你,也够你受的。"
"我。"吴刚看着身上的囚服,顿时像个俘虏垂头丧气,但他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
"我奉劝你别想那些歪主意了,就算这案子整不倒你,你杀沈丽欣一家,又杀宋和嫁祸的事儿我可是有充足的证据,保证你刚出去又把你拎进来,不信你就试试。"大赵俯在他耳边轻声说,说完放声大笑。
"你吓唬我?你要是有证据还不直接告发我?"吴刚恨恨地说。
"我就是要你尝一尝被人冤枉的滋味,痛不欲生吧?"赵智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卷宗卷仍在吴刚手边。
吴刚犹豫了很久,慢慢拆开了宗卷袋子,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看到一半,他嘭地摔倒在地。突然他发疯地扯着那几页纸,把碎片不停地往嘴里塞。
他知道只要这几张纸公开,他的死罪绝对逃不了。
"你慢慢吃吧。"赵智得意的笑了几声,昂首阔步地走了。
吴刚瘫倒在地,双手慢慢地把那几页纸往嘴里塞。
是夜,大赵失魂落魄地游走在成都二环路上,远处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仿似人间乐园,他手里攥着一罐啤酒,脚底步履凌乱。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他大声念道。
"帅哥,耍一哈哈嘛。"阴暗处一个女人走近了他。
"耍,耍,老子今天就是要耍,来吧,就在这儿耍!"大赵大声说。
"这儿?这里啷个耍嘛?"女人问道。
"老子有钱给你,要多少给多少,快脱裤子。"大赵摩挲着她的胸脯说。
灯影摇曳处,大赵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嘴里大声念着:"靖康耻,今已雪;臣子憾,今已灭。......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风轻轻的吹,夜沉沉的醉,繁华城市的荒芜旷野里,有谁哀哀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