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栀仔细想了想，的确，她生的孩子，肯定不能自己养，芸妃可是杨夜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要芸妃开口，杨夜什么不答应。
洛栀没说话。
芸妃从袖口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道：“不过呢，本宫也不想替你养孩子，这次咱们两个算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这是一枚堕胎药丸，吃下去，会造成因为你身体不好而流产的假象。”
洛栀有点不相信芸妃。
“我不吃你的东西，你带来的东西，和你一样，都是垃圾。”
芸妃：“你！”
洛栀这张嘴巴是出了名的毒舌，天下没有几个人说的过她。
可惜，芸妃不能对她动手。
芸妃忍住怒气，说：“药丸本宫留在这里了，吃不吃在你。其实你不吃也挺好的，左不过是本宫多了一道程序，亲自弄死你的孩子而已。”
她表情狰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纯。
把药丸放下以后，转身就走，好像真的不在乎洛栀吃不吃一样。背地里却给门口站着的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是芸妃的人，自然知晓怎么为她通风报信。
人走了。
洛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她坐起来，把那药丸放在自己手心里，也没倒水，就这样干巴巴地一点一点，把苦涩的药丸给吃了下去。
原本就受伤的喉咙撑的更痛，洛栀却没哼声。
到最后，她捂着自己的小腹，声音微不可查地说：“孩子，对不起，不是娘亲不要你，而是娘亲怕，有了你以后，娘亲的日子会变得更不如现在，而你，也在这世上活不了几日。”
洛栀在床上躺着，手紧紧抓着床单。
牙齿咬着下唇，咬出来许多的血印子。
等感觉到身下湿了一大片的时候，才哑着声音叫人进来伺候。
……
“皇上，今日画的几个衣服样子都很好看，就是不知道，是给小公主画的呢，还是给小阿哥画的……”大太监在杨夜身边陪他说话。
杨夜嗔怪看他一眼，眼角眉梢却是带着笑意：“不长眼的东西，看不出来，朕画的这衣服，既适合给男子穿，也适合给小公主穿吗？”
“是是是，奴才无能，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久了，居然也没学到皇上一点儿好……不过有一点奴才倒是看出来了啊，瞧皇上对皇嗣的称呼，倒是更希望小公主多一些啊！”
杨夜没否认：“她生的好看，女儿像她多一点，会更好。”
东离国辉明帝杨夜夜夜宠幸败国公主，大臣们心里有异议，表面上也不敢说出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位皇帝……太可怕，行事果断，忠臣多，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在东离国，是真正的一人独大。
“天色不早了，朕去看看她。”
杨夜起身，顺便叫太监把图纸送去了内务府。
他满心欢喜地来到宸鸾殿，还没进去，就看到门口守着的小德子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声音凄厉：“皇上恕罪！洛栀公主她……小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