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名海贼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声轰雷般的震向天边。船上的众人闻言一拥而上扑向了船头观望,场面登时一片慌乱。
花溶颤抖着抓紧了我的手,手心冰凉。船夫抓紧了手中的船桨,他起身挡在了我们的身前:“我去和他们拼了。”
花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望了站在身前的船夫。
我却淡然一笑,坦诚的问道:“你是打算拿你手中的船桨去和他们手中的刀以命相拼么?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你儿子什么了吗?你真的忍心抛下家中的病妻弱儿了吗?”
听了我的话身前的那名船夫身子猛然一震。他微微的侧头看向了我:“不拼能怎么样?横竖都是一个死,能杀一个是一个。”
“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你若还想活着回去见家中的妻儿。就照我说的做。否则今天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里。”我望着他的背影急声说道,“你也不想枉死在这里的,对吧?”
船夫点了点头,然后侧头冲着我问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说话。”我顿了顿,为了确保他真的能按照我的话做,我补充的说道:“为了家中的妻儿,你必须要闭紧你的嘴。你……能保证会做到吗?”
身边花溶狐疑的望向了我,而陈大哥却在身前懵然的点了点头给了我他的回答。
“好,我就当你这是答应我了。”说完我用力的扳过了他的身子扬起手腕,狠狠的将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船夫惊愕的望着我,还来不及多做反应便又是被我用力的一把狠推,神情恍惚的跟跌摔坐在了船板上。花溶刚要上前阻拦,却看见我暗中向她使起的眼色,于是怔怔的站在了原地,不解的望着我,神情迷茫。
我看向船家高声的斥道:“你骗我们上你的船,就是为了将我姐妹二人献给这些盗贼以次来保全你自己平安渡江吗?我们真是错信了你。你装聋作哑来博得我们同情,你一定不是真的哑巴对不对?你倒是说话啊?”
心下,却一遍遍的祈求着他千万别开口,
船夫咬紧了牙,神色痛苦的看着我,此刻,他已然明了。
船上的那群海贼一头雾水的望着我,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晕头转向。
花溶立马领会了我的意思,连忙站在我的身边搭腔说道:“你以为你将我们献给他们,他们便能放你一条生路吗?你别忘了他们是海贼!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望向了身边善良的花溶,你也知道今天你我二人是逃不过的对吗?所以你也想要尽最后的一分力来保下眼前的这个无辜的人。只是可惜,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能保全他了,终还是将你拖累了。
花溶的激将法成功的激怒了众人,那名为首的彪形大汉立马不悦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做海贼的也有海贼的规矩。这个哑巴倒算得上是识相……”
他转头向身边的人喝道:“去将这两个小娘子给我带上船来,男的放走!”
“是,二当家。”两名海贼闻声应道。
一条绳梯自船上放下,那两名海贼迅速的攀梯而下。
船夫怔怔的望着我和花溶,一脸的悲愤。
咬牙声咯吱咯吱的响在耳边,我向他淡然一笑,身子却是在这淡笑间被一名海贼五花大绑着扛向了肩头。
我忙转眼望向了花溶,四目相对,两弯苦笑扬起,满是深深的无奈……
与花溶,一前一后的被驮上了贼船。我远远的望向江边,黑暗环笼,薄雾稀淡。朦胧中一孤苍山在夜幕下若隐若现。那,便是沂山了吗?你之所在已是依稀可见,而我却终还是又与你擦肩而过。我痛苦的闭去了眼,不敢再去目睹眼前这一片触目惊心的痛。
恍惚间,身体被重重的抛向了船上的甲板。腚下传来了生生的疼痛,我吃痛的睁开了眼睛,花溶依偎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拉起了我的臂弯。此刻我惊心的感觉到了她兢兢的颤抖。
我也尝试着想让自己能够可以冷静下来,可见到眼前这一片骇人的景象,心却终还是按捺不住的惊跳着。寒意深深的袭来,我呼吸凝重,迎接绝望……
成群的海贼将我与花溶团团围在了甲板中央。一张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放荡的淫笑。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正火热的望着我们,似是要顷刻间便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之前被唤作二当家的那名男子,此刻正一脸渴望的瞪着我,目光紧紧的锁在了我娇俏的脸颊上。嘴边挂着邪恶的笑意,他粗鲁的脱去了身上的衣衫。挪着步,一步步的向着我逼近走来。
对靖王,我可以以死相挟,因为知道,他是在意我的。可在这群海贼的眼里,我与花溶却不过只是两具泄欲的对象,到底该如何才能应对他们呢?
脑子飞快的转着,忽然灵光一闪,我连忙急声唤道:“等等!”
那名二当家却并未止住前进的步子,他调侃的说道:“害怕了?哈哈,你若好言央求,也许我会考虑对你温柔点,否则……”
他饶有深意的看着我,脸上满是****的笑意。
我冷然一笑,虽然心中惶恐却还是故作平静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要第一个来尝我姐妹二人的鲜儿了?”
听了我的话,二当家一愣,不容置疑的回道:“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凭什么是你?”我望着他,笑容依旧。
二当家的身子站停在了我的身前,他豪迈的放声大笑了起来:“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里的二当家!”
听了我二人的交谈,身后许多人纷纷投来了不满的神色。
我忙继续煽风点火的说道:“既然有二,自当有一。何以会沦的到你?”
听了我的话,他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思琢片刻终摆了摆手向我说道:“大当家他不近女色,这种事自然不用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