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修斯,小凤凰的药,你准备好没有?”我暗松了口气,提醒道。
“对,对,差点忘记了。小凤凰,你要先喝一杯凉水,然后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回来才能……”奥德修斯这才想起,忙不迭牵着洛娜走开。我和凯恩,马上被他当成了空气。
看着洛娜喝完水,挽着奥德修斯的胳膊,头斜靠在他肩膀上,一起离开,我心里都羡慕那老头了。平时在营地,洛娜总是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在别人面前很少有如此亲密的举止。谷斌那混蛋,在疯丫头的脑袋里不知道塞了多少圣骑士的正统教育,把矜持渗到她骨头里了。但无论多严格的教育,对祖父或父亲的一切亲热举动都被视为正常,真不公平!
“你不会责怪奥德修斯吧?”凯恩笑着问我。
“怎么会呢?洛娜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值得更多人的呵护宠爱啊!”我也笑了。
凯恩不愧是智者,稍一琢磨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住点头。不错,我认为越是弱不禁风、单纯软弱、依赖性强的人,越不值得去疼爱,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害人害己。而独立坚强如罗斯、洛娜和贝尔,则往往被父母和朋友忽视,她们,才真正应该成为宠儿。
“不过,伊格尔,你真的不担心吗?那可是连阿卡拉都无法看见的可怕怪物啊!”凯恩的笑容随后消失了,对营地的担忧又占了上风。
“那不是安达利尔,这个……家伙对罗格战士非常了解,传话都知道找最可靠的人,我怎么觉得她是自己人呢?安达利尔没来过营地吧?罗斯?”我一时没法把那神秘人与怪物联系到一起,只好称她为“家伙”。
一条娇小的身影默默在我身边坐下,抓住了我的手,却对着凯恩摇了摇头。刚才奥德修斯情绪激动,吵醒的当然不止洛娜一个。
“是罗斯阁下吗?您肯定不是安达利尔?”凯恩呆了呆,显然被罗斯独特的气质吸引住了。
“安达利尔在墓穴深处没有出来。”罗斯轻声回答。掌握灵魂力量后,她对气息的洞察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连我用“屏蔽力场”隐匿气息也瞒不过她。至于感知范围,也是其他英雄的上百倍,几百公里外的安达利尔,她无疑也能察觉。
凯恩松了口气,看着罗斯对我纯出自然的亲昵,他一阵眼热心跳。传递给我的眼光除了赞许,还有不少羡慕的意思。这个老家伙,看来以前有不少风流史啊。
“不过,这几天我还是留在营地的好,等小凤凰恢复了,再去找骨灰问个明白。几天时间,骨灰的实力也增强不到哪里去。”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先不主动出击。除了保护洛娜,这边还有几件事非解决不可。
凯恩沉吟片刻,觉得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只好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如果你想独自去对付骨灰,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洛娜。”罗斯把脸贴上我的手背,轻轻说道。
“这几天你照顾洛娜,我来照顾你,怎么样?”我搂住了罗斯,手指开始逗弄着她的耳垂。现在洛娜有意出去散步,明摆着把大好时光让给我们,可不能辜负她的好意啊。
罗斯的呼吸粗了起来,她的耳朵一如既往的敏感。不过,她没有避开我的挑逗,全盘接受着我的一切动作,所有的反应依然恰倒好处,唤起我无限的柔情。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你,罗斯!
瞬间移动!两人出现在帐篷内我的大床上。与罗斯再叙云雨之情,是几件非做不可的事之一。
淡淡的油灯下,罗斯的全身泛起了暖玫瑰般的红色,一双清澈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和以前一样,她大方坦然而又体贴入微,温柔缠绵却又进退有度,该主动时从不被动,该被动时决不主动。我们就像烈火上的一大坛冷水:初时平静可鉴,渐渐暖流暗涌,缓慢翻腾;随着温度不住上升,无数气泡蓄势待发,水面云雾飘渺,发出轻微的声音;水声由低至高,又由高转低,将要消失的刹那,整坛水猛然波浪翻滚,白气冲天,沸水四溅,将积聚的能量全部发泄出来!
……
“伊格尔,你难道知道潜伏在营地里的怪物是谁了吗?连我都感觉不到邪恶的气息。”各自讲述了一个多月来的经历后,罗斯问了一个问题。
“我猜,可能是血鸟吧?只是可能。”我说道。
“血鸟?不是已经死了吗?”罗斯的口气并不惊讶,似乎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个结论。
“血鸟本来就是死后复活的怪物,再次复活不奇怪。也许骨灰很欣赏她的实力和个性,所以再次让她复活。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她。血鸟本来就是罗格战士的首领,当然知道战士们谁最值得信任,传话最好;而熟悉兵营,也能轻易混进去不让人觉察。而她身为罗格战士,只要控制气息,混在战士和雇佣兵中,你也找不到吧?”梳理了一下思绪,我慢慢回答。
“那你怎么又不肯定?我知道她是没有恶意的,敌人就算能巧妙隐藏气息,如果她对你有杀意,我也能察觉到。这个怪物,没有一点杀气。”罗斯说着,又用经典的姿势趴到了我的背上。这次可是肌肤直接接触。
“血鸟的性格非常刚烈强悍,我在她死前解开了她的心结,她的意志无疑比以前更加坚定,估计黑暗力量都难以侵蚀。如果骨灰逼迫她,她是宁愿再死一次,都不甘心被控制。如果真的是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血鸟已经爱上了骨灰,而且,骨灰恐怕答应了一些很重的条件,比如永远不再伤害一个人类。血鸟这次的意思,一方面是提醒我留意骨灰的存在,一方面恐怕是叫我放过骨灰,不要赶尽杀绝。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但更不可能的事,也发生过了。”我笑了笑,一边说,一边把罗斯的两只手捉住,四只手掌交叠在我胸口。
饶是罗斯已经见惯了各种难以置信的场面,我异想天开的推论还是让她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