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在学生眼里,总是过得太慢,而假期就像夏天里的汽水一样一口就能喝完,却囫囵吞枣般不知味。
好不容易到了家,她直接扑到大床上睡觉。
躺在床上,平时周内熬出来的乌黑的淡眼圈,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现在却丝毫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裴书寻,端的清秀俊逸的面容,还有大课间那次,他说同学你要报模拟联合国社团吗?
他是声音那么好听念英语是什么样子呢?
她不禁浮想联翩,脸蛋不由得红了起来。
房门被敲响,江妈妈温柔的声音中透着关心,“软软,阿宋那孩子打电话问你,周末出不出去玩?”
江软扶额,草草喝了口水冷静,“下周一要考试了,这周我在家复习。”
江妈妈明了,“那我给他回消息。”
“他今天要训练到十点,可能不会回。”踩着粉嫩的小兔子拖鞋去开门,“妈妈我报了学校模联社团。”江软如实报备。
她知道家里家教严,还是得提前说,不然等要开会的时候再说绝对会完蛋。
“你自己喜欢就行。”江妈妈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在美国居住十年她的思想开明的不得了,没必要和孩子意见相左。
“下周好好考试。”江妈妈说完就下了楼。
新的一周很快来临,淮北一中高一的第二次月考也正是拉开序幕,江软背着书包进了考场,打了个哈欠坐下。
时六月坐在她前面,转头问她,“复习了吗?”
“临时抱佛脚可还行?”她抹了把脸,刚拿起水杯喝了口,同排的男生就凑过来,脸上谄媚的不行,“美利坚女神,这场英语,帮帮忙呗?”
“这场英语?”她惊了一下,跑到门口看那张考试安排表,扶着脸仰天长啸,“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大早上考英语我估计自身难保,哥们。”她一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样子,把那斯斯文文的男生哄的一愣一愣的。
男生还想求她帮忙,监考老师就抱着卷子走了进来,提起粉笔就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仔细审题,认真答卷几个大字。
江软熟视无睹,卷子发下来就开始看听力。
她好歹也在美国呆了十年,看这些就和看汉语没什么区别,只是写到短文改错的时候,有些犯难。
时间还早,她誊写完作文就咬着笔想那个错该怎么改,板凳突然被人微不见闻的踢了下,她蹙起秀眉丢了笔就往后瞥了一眼。
是迟许?
迟许似乎总是若有若无的瞄她的草稿纸,见她发觉了也不避讳,踢了下她的凳子,呲的一声。
“第一组第三排往后瞟啥?”
老师看起来看起来还挺年轻,说话带着股方言味儿,用派克钢笔敲了敲桌子,似乎是警示所有人,“你们都别想着作弊,还想和徐情欢一样待会儿大课间全校检讨被退学?”
这人故意的吧?怎么总找她麻烦?
她强忍怒意,硬着头皮写完卷子就趴在桌子补觉,等到下考时看都不看一眼就交了上去。
监考老师一走,考场立马躁动起来,对答案的对答案,聊天的聊天,
不少人都直接过来问她借卷子对答案,她笑了下,礼貌而疏离,“不交流不讨论不对答案。”
这是她一贯秉承的原则,毕竟对了这科很容易影响剩下的发挥。
那些人无功而返,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迟许,她倒是十分大方的把卷子递给那些人,看着她们的懊恼神色只是勾了勾唇角。
下一场是语文,好死不死是语文老师监考,她只好强忍睡意打起精神答题,这一场迟许倒是分外安分。
下考时,班主任拍了拍手,“这节大课间照常升旗,大家赶快去操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