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一出食堂,江软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中午不是要训练吗?怎么还不去?”
宋且扔给她颗糖,不知什么时候戴在耳垂处的钻石耳钉在刺眼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平添了几分不羁。
“今天不想去。”他语气懒懒散散的,人也跟没了骨头似的,走在甬道上,漫不经心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因为裴书寻?”江软还是开口了,停在他身侧,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个裴书寻也值得我…”
江软打住,抬了抬他的下巴,“得了吧你,去年篮球赛输给他了?”
“你怎么知道!”宋且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一个鸡蛋,“你去年可还没来一中!”
江软翻了个白眼,去年她确实还在美国,可她自己不会动脑子想吗?
“输了场比赛有什么可丢人的,你是排球体特又不是篮球。”她安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体育馆门口。
“他还不是运动特长生呢…”宋且语气挫败,眉心拢成一团,微不见闻的叹了口气。
“你再不去林萍就要收拾你了。”她打趣一声,提到林萍这个名字,宋且果然不动声色的缩了缩腿,面上惊恐万分似乎已经预料到今天又是一个六公里。
体育馆的门突然从里面推开,徐情欢一出来就差点撞上宋且的胸膛,立刻心悸的拍拍胸脯,“草泥马谁啊?”
“这不是咱们裴书寻的傻妹妹吗?还来体育馆怕是周一的检讨书写好喽!”
“宋且你嘴真是贱!”徐情欢推了他一把,嫌弃的捏住琼鼻,“臭死了臭死了…”
“你果然和你表哥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且不甘落下风,立马回怼。
“呦呵这不是我表哥小迷妹吗?”徐情欢突然笑得妩媚,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往江软那边靠。
“你别胡说八道!”宋且作势就要拉她过来,徐情欢立马朝着门里大喊,“宋且在门口,他来训练了!教练!”
报完信儿,她笑得如银铃般清脆,拉着徐情欢往教学楼上跑。
“徐情欢!我就等你周一升旗在全校丢脸的那一天!”宋且气的直跺脚,一拳没忍住打在朱红色的墙壁上,因为反射弧过长,直到开始训练才疼得哭爹喊娘的。
徐情欢拉着她上了四楼,她站在楼梯口,低着身子大口喘气,“跑…跑不动了…”
“就你这身体素质还想当我嫂子?”徐情欢整个人半趴在扶手上,一只脚站地一只脚在空气中前后晃荡。
“啊?什么?”缓过来后,她眼里蓄了点泪光,有气无力的模样很容易惹起人的保护欲。
“艹该死!”徐情欢呸了声,拉着她的胳膊往楼道走,“别跑了…跑不动了。”
手中细皮嫩肉的胳膊瘦的不像话,触感惊人的美妙,饶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小太妹也忍不住怜惜,放慢了步子。
刚看到班级的牌子,江软就停住脚步,“我到了…”,语气可怜巴巴的带点甜。
她平时对宋且在如何如何,无非是仗着熟悉才能放肆一番,可面前的这人可是徐情欢啊!
那个敢当着全校表白男生的小太妹社会姐!
“这么怕我?到我面前就成了个小白兔?”徐情欢放开她的手,直接大大咧咧的踹开了前门,朝她示意,“进去吧!”
江软趔趄的走进去,到门口时还被绊了下,幸好时六月一把扶住了她。
面对午休的同学的惊愕的目光,江软直接闭着眼睛趴着睡觉,她发誓,内心从来没有这样渴望睡着!
“她走了…”门被轻轻的掩上,窗帘拉的紧紧实实的,偶尔透进一撮光亮,时六月坐在座位上整理文具。
江软纾了口气,睁开眼睛发呆,时六月问她,“听说今天你和宋且惹事了?”
“惹事?”她不解,突然想起实验室门口的事,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今天签字的时候发现实验室那一栏被扣分了。”
“这个胖子真的是睚眦必报!裴书寻也不管管!”
“行了睡吧,下午还要上课。”时六月拍拍她的背,将抱枕取出来枕在脑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