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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在牧场

Hefted

Heft释义

名词:

1)(英格兰北部)指已划分好放牧区域的牧场动物所属的某片山地牧场。

2)已划分特定放牧地点的动物。

动词:

习惯于或归属于某片山地牧场,通常用于指(英格兰和苏格兰北部的)牧场动物,尤其是羊群。

形容词:

hefted,形容已经划分好归属牧区的家畜。(词源:古斯堪的纳维亚语hefe,意为“传统”。)

1987年一个下雨的早晨,我意识到我们,真的,不一样。我在当地小镇的综合性中学里参加一个集会,那是一栋粗制滥造的1960年代风格的混凝土建筑。当时我大概13岁,坐在一群不学无术的学生中间,听一位令人厌烦的老师教我们怎样才能摆脱牧场工人、木匠、砖瓦匠、电工和剃头匠的命运。与她之前无数次的说教大同小异,这纯属浪费时间,而她也很清楚这一点。我们的命运已经被牢牢设定,就像我们的父亲和祖父、母亲和祖母一样,一直如此。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足够聪明,但都无意在学校展露这一点。那样会有危险。

那位老师和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理解上的鸿沟。那些在乎这些的孩子在进入当地文法学校前一年就已经远走高飞,接下来的三年里,只剩下“失败者”们在这个谁都不想待的地方继续堕落下去。结果可想而知,就像一场多数不抱幻想的老师们与一群最烦人又最具攻击性的孩子之间的游击战。班级里会玩一种“游戏”,在某堂课上毁坏学校最贵的设备,然后假装这是个“意外”。

我很擅长这种游戏。

碎掉的显微镜、生物标本、缺胳膊少腿的凳子和撕坏的书横七竖八扔了一地。一只在甲醛里泡了很久的青蛙,四肢摊开在地上摆出蛙泳的姿势。瓦斯气阀像石油钻塔一样燃烧着,一扇窗户也裂开了。试图恢复秩序的实验室老师盯着我们,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一切都毁了。还有一堂数学课令我大开眼界,一名学生和老师展开了肉搏战,最后那个家伙在被老师揍扁之前,冲下楼梯飞奔过泥泞的运动场,逃到了镇子上。我们欢呼雀跃,就好像在橄榄球比赛中狠狠地拦截了对手一般。总有人一次次试图(徒劳地)放火烧了学校。有一个被我们欺负过的男孩几年后在自己的车里自杀了。这就像是肯·洛奇(Ken Loach)[1]的电影里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有个瘦小的孩子带着一只茶隼出现,也不会有任何人感到惊讶。

还有一次,我跟我们那位被吓呆的校长展开了辩论,我坚称学校就是一座监狱,是“对我人权的一种侵犯”。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那你在家都干些什么呢?”就好像这是个不可能回答的问题一样。“我会在牧场干活。”我答道,同时惊讶于他竟然不知道这是个多么简单的问题。他绝望地耸了耸肩,让我别再胡闹,走远点。当有人真的闯祸的时候,他就让他们回家。我曾想过扔块砖头砸了他的窗户,但还是没敢。

1987年的那场集会上,我一直在看着窗外的雨滴做白日梦。我想着家里人正在牧场干什么,我本该在做些什么,直到意识到这场集会是关于我的父辈们劳作的湖区山谷,才收回思绪。听了几分钟后,我发现这个讨厌的女老师觉得我们太蠢,无法想象我们“这辈子能做成任何事”。她嘲笑我们妄想出人头地。我们太笨了,根本没法离开这地方,摆脱那些没有出路的脏活和狭隘的乡土生活方式。我们别无选择,应该好好睁大眼睛接受现实。在她看来,想要早点离开学校,回去与羊群一起干活基本上就是个愚蠢的想法。

她显然从未觉得,我们和我们的父母也许自豪、勤奋又聪明,我们做的事情是有价值的甚至是令人钦佩的。对于一个认为成功只能通过教育、野心、冒险和显而易见的事业成就来展现的女人而言,我们一定是糟糕的范例。我想没有人在这所学校提到过“大学”这个词,没人想去那儿——离开的人都不再属于这里,他们都变了,再也不能真正回来,我们很清楚这一点。上学是一种“出路”,但我们不想走这条路,我们已经做出了选择。后来我才明白现代工业社会对“去某个地方”和“一辈子干成点什么事”是如此着迷。我讨厌其中隐藏的意思:留在家乡干体力活不算什么事。

我越听越生气,特别是发现她竟然知道我们这片土地,还宣称热爱它的时候。她就这样以一种让我和我的家庭感到完全陌生的方式谈论着它,关心着它。她喜欢“野生”风景,到处都有高山湖泊,可以悠闲度日也可以随处探险,其中点缀着我从未听说过的民俗故事。湖区在她口中是一片让登山者、诗人、徒步旅行者和空想家们流连忘返的乐土,那些人与我们的父母或我们都不一样,他们是“真正成就了些什么”的人。她偶尔会以尊敬的语气提到一个名字,然后饶有兴趣而又不抱希望地等着我们回应。她提到过“阿尔弗雷德·温赖特”[2],另一个则是“克里斯·伯宁顿”[3],她还一直不停地提到一个叫“华兹华斯”的人。

我从没听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觉得这个大厅里除了老师,其他人都不曾听过这些名字。

身处这样的集会中,我第一次以这样(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方式打量我们的山水。我惊讶地发现,这片我们大家都爱着的风景,这片我们世代相依、被称为“湖区”的地方,竟然被其他人按照一种我完全不理解的原则赋予了所有权。

我是读了一些书,观察了“其他”湖区之后,才开始对此有所理解。我了解到,1750年以前,外界几乎无人关注英格兰西北角的这片山地,即使有人注意到,也只认为它是贫穷、匮乏、原始、艰苦、丑陋且落后的地方。外界没有人发现它的美好,也不认为有何值得一观,直到近几十年一切才发生变化,我既对此愤愤不平,也十分好奇这背后的原因。公路和铁路先后修建起来,交通变得便利。浪漫主义和画意风格运动则改变了许多人对于高山、湖泊以及如我们这般粗犷的景致的看法。我们的土地突然变成了作家和艺术家笔下的焦点,特别是当拿破仑战争阻断了早期的旅行者们前往阿尔卑斯山的路途,迫使他们发掘英国本土的山川风光的时候。

从一开始,游客所迷恋的就是他们想象中的、理想化的风景。它是工业革命等其他事物的鲜明对比——而工业革命就诞生在从这往南不到一百英里的地方,或是一个可以用来阐明哲理或意识形态的所在。对很多人而言,这里从“被发现”之日起,就是一个避世的好地方,粗犷的风景和自然造物会激发他们的情感与情绪,其他地方可没有这样的功效。很多人认为,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供人漫步、凝望或攀爬,或是描摹、歌颂,抑或是纯粹神往一番。他们乐于观赏或居住在这里。

然而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们的这方水土改变了周遭世界。有一些地方或事物因其美好、有趣或特别,会让所有人产生最直接的“占有欲”(此处且不论产权问题),而我们的土地令这种理念第一次转化为语言。1810年,湖区浪漫主义诗人威廉·华兹华斯就曾提议,这片土地应该是“国有财产,让每个有眼光和情趣的人都享有权利”。这一论调促成了现在全世界范围的相关保护工作。世界上每一处受保护的风景,每一处国民信托基金会(National Trust)[4]财产,每一座国家公园,每一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都或多或少由此诞生。

最重要的是,在我长大成人离开学校后,我才知道我们并不是唯一热爱这片土地的人。不管怎样,这也是其他英国人和来自世界各地无数游人的游览胜地。我只需登上阿尔斯沃特湖(Ullswater)边的山地,就能看到路上川流而行的汽车,或是在湖边流连的人群,眼前所见即可说明一切。这既造成了积极的影响,也有不那么积极的。现在,每年有1600万人来到这里(当地居民只有4.3万人),在此消费十多亿英镑。当地一半以上的工作依赖旅游业,很多农民经营家庭旅馆或其他小生意,仰仗旅游业赚钱。但是山谷中约有60%——70%的房子是游客的休闲住宅或度假村,因此很多当地人无力负担在自己社区的生活。当地人抱怨“寡不敌众”,我们都意识到在这片土地上,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们都属于极少数派。一些地方已经变得不像是我们的,就好像客人把客房据为己有。

所以,正是过去两百多年的城市化和越来越工业化的社会让老师对湖区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对于一个充满了与此地无关联的人的更广阔的社会而言,这里无疑是一片梦想之地。

但这从来不是我们这些在这片土地上劳作的人的梦想。我们一直就在这里生活。

我想告诉这位老师,她大错特错了。我想告诉她,她根本不了解这里还有这里的人。多年后我的这些想法才清晰起来,但我深信它们一开始就以一种朦胧的幼稚的形式存在。直觉告诉我,如果书籍能定义一些地方,那么写作就很重要,我们需要自己的书,或是我们自己写就,或是关于我们。但在1987年的那场集会上,我只有13岁,不知如何表达,只是用手吹出了放屁的声音,弄得哄堂大笑。她则结束训话,愤然离场。

如果说华兹华斯和他的朋友们“发明”或“发现”了湖区,在1987年之前这与我的家庭没有任何关系,那场集会后我回到家,开始就老师所说的事情发问。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样不寻常的故事有问题。有关我们的风景的故事怎么会与我们自身无关?我认为这是一种强盗理论,后来我从历史学家那里学到的“文化帝国主义”一词正适用于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的是,华兹华斯深信,湖区的牧羊人和小牧场主组成的社会,具有更重要、更具价值的政治和社会典范意义。这里的人们自立自治,不受那些统治着其他地区人民生活的贵族精英阶层的控制,在华兹华斯眼中,这为美好社会提供了一个模板。华兹华斯认为,我们的重要性在于我们为商业化、城市化和日益工业化的英格兰其他新兴地区提供了对比。即使在那时,这种想法也是理想化的,在这位诗人笔下,湖区是一群拥有特别文化和历史的人居住的地方。随着外界对这片风景欣赏的增多,到访者有责任真正理解当地文化,否则,旅游业只会成为消除这个地方独特之处的主要威胁。他还在《迈克尔,一首田园诗》(“Michael,a Pastoral Poem”,写于1800年)的草稿中写过下面的句子,来表达牧羊人眼中的这片土地是如此不同,如此趣味盎然,虽然这些句子最终被弃用,但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现代观察:

你或曾直白地询问

他是否爱过这群山,事实上

他笨拙地重复你的疑问

他或许还盯着你,感叹它们

真是值得一瞧,但你是否还

与他以特别的方式谈论

属于他的生活,

还有那片土地与天空上的故事,你是否真的看到

他所想的是那些微贱的,

奇妙的和令人钦佩的,那些激动人心的事情

在他内心仿如一种宗教。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对此一无所知,责怪华兹华斯无视我们的存在,还把这儿变成了其他人的浪漫游走之地。

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文人对环境的观点和态度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我们。我对这片土地的观点不是来自书本,而是另有其源:从比我更早来到这片土地的人们那里继承而来的更古老的观点。

下面的文字一部分是对我们年复一年所做工作的说明,一部分是对1970年代、1980年代和1990年代的成长回忆,也是对那时候如我父亲和祖父这样的身边的人的回忆,还有一部分则是从数百年来居住在这儿的人的视角重述湖区历史。

这是一个家庭和一个牧场的故事,但同时也讲述了更多被现代世界遗忘的人的故事。它将告诉我们为什么需要睁开双眼,看看生活在我们中间却被遗忘的人,这些人的生活是如此传统,深深植根于遥远的过去。如果我们想要理解居住在阿富汗山区的人,也许先要试着理解居住在英格兰山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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