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孙儿想去祭拜下父母亲,先告退了”男孩躬身拜下,说了一句。
“去吧,就在你奶奶住的地方”。老人也没望向男孩,淡淡的说着。
男孩随意看了一眼老人,也没说什么,静静地走了出去。
就在男孩出去的那一刻,老人微微抬起了头,笑了笑。
“大皇心中一直挂念着小皇孙吧”这时站在一旁服侍的林公公说了一句。
“老林,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禀大皇,已经三十年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放你离去,要留你在身边吗”
“老奴不知”
“因为你够聪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大皇饶命,大皇饶命,老奴再也不多嘴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次又一次重重地扣在地上……
淑华宫是苦阳大皇为自己的结发之妻李氏,也就是先王后修建的。因为李氏从小为人朴素勤俭,受她的叮嘱,宫殿并没有修建的很奢华,占地也不大。
但因为当初得了一场大病,早早地就去了,大皇伤心欲绝,不愿再到这个地方,于是将此处设为冷宫。男孩看着这有些凄凉的地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奶奶,父亲,母亲,你们在地下过得还好吗。
男孩有些失神,眼眶也莫名的红了。“宫中也有住着一些失宠的妃子,当初自己离开王宫的时候,还见过其中一个,好像是萧妃”
男孩随意想着。走过长廊,来到宫内中央,院中种满鲜花,宛若一片花海,阳光洒在上面格外娇艳,姹紫嫣红。
花海最中央处坐有三座半圆形的墓冢。左边的最大,紧挨着右边的有两座。都没有墓碑。男孩双腿有些发颤,但还是蹒跚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好像风一吹就会吹倒一般。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走至跟前猛然跪地磕头,“奶奶,父亲母亲,不孝孙儿来看你们了”说完那额头上的鲜血染红了草地……
“您们放心,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定要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我要这苦阳,要这天下,都尝尝我所承受的痛苦,什么人”
男孩眼中的杀意惊到了走过来的一位中年妇女。
“谁”男孩低沉的问道。
“我是这里的守墓人,我姓萧”中年妇女回到。
男孩转过头看了看这妇女,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气质依存。古朴的灰色素衣,衬着那并未走样的身材。
“您是萧妃娘娘吧”男孩收起了情绪,便问道。
“正是贱妾,阁下便是那位皇孙吧”妇女反问道。
“娘娘真是聪明,我曾远远目睹过娘娘尊容,以娘娘的气质不知胜过宫中妃嫔几许,为何会屈于这种地方”男孩倒也直接。
“回皇孙,贱妾容貌早已不负当年,又因为胞弟冲撞了大皇,只因那畜生下了狱,还在大狱中提反诗,家族遭到连坐,都被斩首,大皇念在夫妻一场,饶我一命,将我打入冷宫,来做皇后和太子太子妃的守墓人”。萧妃的情绪听不出好坏,更听不出波澜,好像只是在叙述与自己无关的一件事一样。
男孩看着这妇女,居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这分气度与隐忍,怕是连自己都弱了几分。
同样这萧妃也看着这七八岁的娃娃,心中也是一惊。
之前便如此镇定稳重,根本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萧奶奶,我可以这样叫您吗”男孩笑着对妇女说。
“这个当然可以,我当初也是侍奉王后的,总已姐妹相称,只要皇孙不嫌弃,贱妾也斗胆应下了。”妇女先是心头一惊,随即盘算许久,,这才就回答道。
她不知道男孩这般是在盘算着什么,但从她第一眼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便有种预感这个孩子的将来会极为不凡。
“奶奶与我都是苦命的人,又与我王奶情同姐妹,在此相遇,实属缘分,如今爷爷召我入宫,虽然不知所谓何事,但总归凶大于吉,我还没报仇,所以现在还不能死,恳请奶奶帮我”男孩直言不讳的说道,反正都被听见了。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啊,萧妃暗暗想到。
“贱妾已在这有些年头了,余生只想与这花草为伴,不想再生事端,皇孙的请求,请恕贱妾难以从命。”
“奶奶就不在考虑下”男孩负手问道。
萧妃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好吧,本想着告诉奶奶一些关于萧大人的事,诶”男孩装作惋惜地说道。
“你说什么,萧大人,你给我说清楚”萧妃一听男孩这话,立马焦急起来,急忙问道。
“奶奶不必着急,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好,你快说”
“第一,你弟弟为何而死”
“在狱中提了反诗”
“可曾见过”
“不曾见过”
“好,第二,你弟弟尸身你可见过”
萧妃一听,也急忙摇头。
“那么第三,你和你弟弟真的是萧家人吗”
“什么”萧妃脸部突然抽搐了一下。
“奶奶莫慌,只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爷爷,连他的亲儿子亲孙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会为你区区一林家妃子破了先例吗”
萧妃黯然不语,没有回答。
“我对你的背景和身份不敢兴趣,但既然爷爷没有动你,自然也不会动你弟弟”。
“真的吗”萧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问道。
“九成吧”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萧妃问道。
“帮我个忙,至于是什么,之后再说,我答应你,帮你调查你弟弟,如果条件允许,我还可以帮你救他出来,你看如何”男孩很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萧妃没有犹豫,一嘴应了下来,虽然不知真假,但总归有点希望,。
“那一言为定”
………
远在万里的息珈山一处军营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眯着眼睛正老态龙钟地坐于中军,台下众将领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突然老者猛然睁开眼睛,中气十足的说道“攻城”。
另一处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酒楼中喝着茶,突然想到什么,大喝道“不好”急忙扔下茶钱,冲出酒楼,骑着战马飞驰而去,方向正是那有着“天下第一关”美誉的洞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