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根后期....“
“一个玄人要修行到此境,至少得花数百乃至千年且还不一定能修成.....没想到我竟轻易达到了此境界....”
此刻的阿祀整个人看上去与之前并无不同,但一旁的瑕镜能感受到他已如脱胎换骨般,散出一股极为不凡的超然之意,而目露惊叹之色。
阿祀亦可感受到自己体内有着无数的生机,得着了更长的寿元。只是他并不就此感到欢喜,因若无法拯救部落,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随后其又以修得的高深修为,使出神识看向玄源部。可见族人们在祝福之力滋润下皆有变化。病痛的人感到痛楚正在消失,苍老的人身上则多了活力和生机。甚至连想修行但天资不足的人们,亦受祝福而弥补了些许的缺陷。
他便向族人们悠悠传念:
“同胞们,我是新任族长罗祀,如今冲击正在修为,请你们为我祈祷!”
瞬间跪拜的人们皆感受到一股强大到难以想像的意念,且即便不晓得阿祀为何会继任族长,也可用玄人的直觉认定其语无误。便纷纷露出前所未有的崇敬之色,继续朝阿祀的方向膜拜祈祷。
在玄人的观念中,族长的话就是一切。只有阿祀的娘亲阿水姑,于此时仍面露惆怅的想着:
“他应是出了意外.....你才会继任族长...但即便如此娘也相信你定会成为一个好族长!”
随后便不再多想,并与同胞一同膜拜祈祷,相信儿子定会成功。
然而所有膜拜的人身上皆散出了极为微小,且无形如意念般的力量传向阿祀,甚至从白昼空间中,亦传来了玄老等人的意念。
而感受到同胞意念的阿祀,也跟着闭目思索:
“我仅晓得突破尘根需族人的全体族人的认可,和部落本身的认可也就是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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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望向部落东边,以神识见到了已被玄老等人引出的一些源力。
“这就是部落的源力吗?”
映入阿祀眼中的,是一团团耀眼的七彩之光。他还能从光中感受到一股和灵力不同,且甚至远远超越了自身修为的强大力量。
而不自觉的忆昔一些传闻:
“据说最初天地的灵力,皆是由某道源力所散化而成....万灵皆由源力生。”
“且我玄源部的源力,似本非寄宿在石阵,但为何会寄宿其中的缘由也无从知晓。”
后他还注意到,石阵上的每根石柱上都刻有各样的壁画。
其中最特别一幅,是刻划着两个人的对峙,只是这两人的面貌皆是十分模煳,而在二人的旁边还刻划了无数如粉尘般之物。
还有一根石柱上绘着一道又深又宽的,如剑痕般的痕迹,在剑痕旁还绘着一丝紫色之痕,似藏着什么秘辛。
只是阿祀此刻已无暇多管这些事,并立即向源力传念请命:
“伟大的源力,请您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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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之际,那被引出的源力竟真有一丝从中分离,并飘到了他的眼前。只是看着这丝源力时,阿祀的目光却又突然露出艰难之色。
“我可隐约感觉到...这源力似乎无法与我共鸣?且即便以尘根后期的修为和族长身份,好似也难以吸取这源力!”
“据说一般的源力,在部落受到危难时会自动现形与族人共鸣。但我们的源力却不会这样.....或许在很久以前,曾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如此.....”
但阿祀仍强硬的去接触了这一丝源力!
更于接触之瞬,立即就感受到有股超然之力轰进体内,但这力量却和灵力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且真的无法吸收。彷若与自身两两相隔般,永不交融。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爹就曾以尘根据初期的修为藉源力修行。我如今的修已远高于他,为什么无法做到?是因为修行太快,根基不稳的缘故吗!
阿祀的神色立即显得无比难看,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跨越这鸿沟的办法。于焦急之际,他更感触到在不断冲击修为后有种难以述说的疲惫。甚至连身上已得来的力量也极为不稳,甚至还开始一点一滴的消散。
“没有办法了吗...”
一旁的瑕镜亦能看出阿祀已是无力。但此时几乎已是透明要消散的寒灵南,彷若一直等着这一刻般笑道:
“难以吸收源力吗?放心!我还有最后的方法!”
瞬间他那几乎要彻底消散的手上,竟凝聚了一丝极为细小的七彩之芒,赫然也正是部落的源力!”
更在微笑之际,将源力掷向族长,并轻易地融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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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瑕镜看不出这源力有什么特别。但阿祀见闻之瞬,却于心神掀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竟是家父长年修行所得的那一丝源力,而和其血脉相连的我必可融会此力。只要能得到这一丝源力,就一定可以顺利的继续融会部落的源力!“
在紧握这丝从父而来的源力时,阿祀的意识中还闪过一些过往之景。想是起小时候在哭泣时,受瑕镜的安慰而坚强,后续渐渐渐渐成长茁壮,并又娶妻的往时。
先前他于瞬念中知晓亲父已死时其实并无太深的感触,因那是他人所给的神念,且无当下并无感伤的空闲。
然至今忆起此事时,已无比坚强的他仍是忍不住的流下了一滴男儿泪。
只是他瞬间又抹去了这滴眼水,因如今仍非感伤之时。且已逝去的一切不会回来,悲伤之泪仅流一滴足矣!一切的悲伤和苦楚都在这滴泪中彻底尽了,馀力只为将来而奉....
后阿祀又再次向寒灵南深深的抱拳一拜:
“多谢!你在当时你本可用爹给的源力,挡掉那黑衣人致命的神念攻击,但你并没有使用而是保留下来,为部落换取片了天大了天的机缘。”
但寒灵南一听却苦笑:
“其实我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死前会没用那股源力。反正你就安心用吧,我再也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阿祀一听又是郑重的向兄弟抱拳一拜,做为真正的拜别.....
并继续的融会那丝源力,更用手向东方虚空一抓将不受控的源力全部擭来,打算在能够融会时一口气融入所有的源力,只是至今他仍想到一个隐忧。
那就是如今已引出的源力是不够的,他感觉即便吸收所有的源力也不足以让自身成就透窍。但现今也已无暇思索成败,只求绝对的专注。
最后阿祀还在心中暗自向上天祈祷:
“愿我玄族一脉之主空尊保佑我部......”
且还向天际郑重的抱拳一拜,还在嘴边不由得低喃:
“途空前辈,晚辈方才已晓得您的存在,望您愿助我部.....”
随后便被七彩之光吞没于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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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成!”
瑕镜亦是凝重注视包复阿祀的七彩之光,但于片刻后又望向了寒灵南。可见此刻的他已是十分模煳,但其仍是亲切的向自身敬道:
“镜姐姐...妳是最大的功臣!若没有妳身上默恒的力量我部必灭。我部若能得救,必奉妳为我部永远的圣女”
他说的十分激动,感戴之意丝毫不假。
但瑕镜却仅在默默点头后仍苦涩的叹道:
“我只是一个不想要玄源部消失的过客而已.....而且等一下我想去找落情,即便她曾犯下滔天大罪,我也不想要她被映心之裁所灭,对不起.......“
寒灵南一听便目露奇异之色,似十分惊讶瑕镜的打算,但随后仍微微笑道:
“我们只会记得妳对我们的恩情。“
并又转了个话题:
“镜姐姐,其实我的神识一直以来都没法看穿妳的思想,这可能是妳体内深处的未变成默恒力量在阻挡!故我只能用直觉和洞察妳的表情来猜妳的想法。对了!这股力量应也能保护妳不被黑源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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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南自顾自的笑道时,瑕镜却忽凝重的道出令他无比震撼之事:
“阿南.......其实阿祀他并没有修到尘根后期,是你用类似幻觉的方法,让他和玄人们误以为有成功对吧!“
“当时梦不凡要进默城时,你也是用这方法让他不想进默城.....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