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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巢湖传边鼓(中)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驻营之外,沈阶向门外小校交代了几句,小校躬身而去。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清秀少年走了出来,温文尔雅,步态从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书香气息,冲淡平和,浑无浊气。少年甫出辕门,沈阶便向他小声低语了几句。少年登时面露惊讶,忙向李朔思拜倒,道:“先生远来劳顿,愚弟未能奉迎,罪甚罪甚!”李朔思忙扶起,道:“公子客气,切莫多礼!”低头看去,见他早已更换了一身常服,素雅无华,丝毫不似军营中人。

虞芝又朝乔未晞拜了一拜,道:“见过姑娘。”乔未晞还礼道:“不敢当。”虞芝抬起头来,蓦然看见李朔思身后的夏麑,心中一怔,道:“这位小兄弟于我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你我可在哪里见过的么?”沈阶闻言,只觉他措辞太俗,不由得眉锋一寒,道:“公子你莫胡言,若是认错了人,岂不留人取笑来?”

虞芝微微一讶,道:“啊?对……对不住……”顿了一顿,还是说道,“可我依旧觉着与这位公子是在哪里见过的!”说着不禁抬头朝李朔思望去,似乎就觉得他能给出答案。沈阶看虞芝不依不饶,登时眉宇一沉,道:“公子,你!”因先前见李朔思与夏麑举止亲昵,而又未闻临江王宫里曾有甚弄璋之喜,所以料想此子定是李朔思的私生子。如今虞芝追问不休,岂不啻揭人之短。

李朔思看着虞芝诚挚的目光,扭头望了乔未晞一眼,乔未晞点了点头。李朔思道:“贤弟有此感觉,其实并不奇怪。因为这孩子与你确也渊源非浅,他不是别人,正是会稽先王的遗孤。”虞芝闻言大惊,不由得扭头看向沈阶。却见沈阶双目圆睁,倒似比他还要惊讶。

虞芝奇道:“先生?”沈阶豁然回神,道:“哦?我没事。”但仍疑惑未解,朝李朔思抬袖一礼,道,“敝人有一事不明,想小公子既是会稽王世子,又怎会和先生在一起?”李朔思道:“那却又是另说了。本来麑儿遭逢大难后,在外迷失甚久,也是误打误撞间,偶然寻至我处。种种细节,他亦不能自述。直到我提起之前,他尚不知自己父王已然过世,而自闻噩耗起,这孩子便一心盼着能回去。故我等此次之行,便是为了成全他的一片孝心。”沈阶听罢点了点头,料想其中不乏波折,但也不再多问。

虞芝却始终凝视着夏麑,良久之后,方才叹道:“岂意竟会是这样,遥想昔年九公合力靖乱,共扶皇室,情同手足,前敉天下之兵祸,后定百世之丕绪,功成有日,皆以王封,那是何等意气之时?不意今朝再遇故王之后,却是这般情形,竟教我如何自处?”一时哀从心起,闻者凄然。李朔思虽非九公之后,听罢却也心中感慨,转身向夏麑道:“麑儿上前来罢,若依辈分而论,虞公子究竟还是你的长辈,快来拜见罢。”夏麑依言上前拜倒,虞芝连忙扶起,道:“无需如此,快起来罢。只是我究竟痴长你几岁,便也叫你麑儿可好?想麑儿与我早昔必是见过面的,只那时幼不知事,才几皆忘怀了的。”

正叙话间,左右执事来报:“禀公子,太清宫香礼具已备齐,伏请公子登车。”虞芝霎时面露难色,道:“啊,这么快的么?”李朔思道:“怎么了?”虞芝道:“不瞒先生,小弟今日还要去为母亲还愿,恐不能在此作陪,这……”李朔思连忙说道:“既是如此,贤弟自去无妨,若因我而误其事,反是不美。”虞芝眉头微锁,尚未点头,沈阶不耐道:“先生都这么说了,公子但去便是。这里有我在不就行了吗?”

虞芝方道:“那好罢,承先生谅解,只几位身份尊崇,我还是遣几个近卫便衣随侍左右,先生有何需要,尽可差遣。至夜当在馆中奉宴,为几位接风,望勿见辞!”李朔思听他言辞恳切,不好意思拒绝,便答允下来。

虞芝心中欢喜,再拜而去。正要登舆,看了看左右,道:“是了,怎不见小妹呢?”从人答道:“姑娘已经在车里了,因迟迟不见公子到来,眼乏就先睡过去了。”虞芝叹道:“这丫头一门心思只想着玩儿,定是怪我教她等得不耐烦了!”摇了摇头,拾衣登车。

李朔思等人左右无事,也从另一门入城,沈阶同行相陪,但闻坊市之间果然热闹无比,沿途常见小贩奔走吆喝,艺人驻街献卖,瓦肆中鼓乐不绝,茶坊里笑语如林,街头巷末士子云集,衣冠阗道,好不喧腾。李朔思走走停停,不时驻足瞧看。而虞芝派来的扈从却是紧跟其后,时刻警卫,生怕他有半点损伤。

沈阶见他堂堂王爷,竟也喜欢这些小玩艺,不由得颇感惊讶,于是说道:“先生若是喜爱听戏,敝人到知道城里有座不错的戏楼,不知先生可有意向否?”李朔思道:“哦,是么?烦请沈兄指引。”沈阶忙道:“不敢当,请先生随我来。”

还没行开几步,忽闻左街牌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簇拥在一起,正都议论纷纷。李朔思好奇心起,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后面的人连忙跟上。近前拨开人群一看,一个黑衣男子散发垂首,倚坐在街角石墩下,身上血渍未干,似乎受了重伤。又见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小女孩,眉目秀丽,娇小可爱,也昏睡了过去。

而行人未明就里,都不敢靠近。李朔思向旁边的人询问道:“怎么回事,这里发生过什么吗?”一个打杂的伙计答道:“小的也不清楚,这人不知何时就突然倒在了这里,一直再没动静!”一旁有个胆大的汉子忽然凑了上去,俯身细细一瞧,蓦地叫道:“呀,我看这男的好像半晌没出气了,莫不是已经死了罢?”李朔思惊道:“啊?”欲要上前,乔未晞忙拉住他道:“哥哥稍安,容小妹看看。”正要移身,忽一人先她一步挤过人群,道:“借过借过,请让我瞧瞧!”却是一个儒生打扮的清秀少年。

只见他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来,正要搭他脉搏,蓦然有团素物从那女孩怀里蹿出,向他直扑过去。少年连忙躲开,定睛一瞧,见来物细螯巨螫,竟是一只河蚌大的白蝎,观者无不惊呼出声。少年叫了一声好险,白蝎一击不中,竟也不再追击,反而俯身戒备,倒似在保护身后之人。少年眼珠一转,取下身上招文袋,往前一兜,便将白蝎兜进了袋子里。

男子怀中的女孩似受异响扰动,嘤咛一声,幽幽醒转,然而或因神思未复,双眸之中,仍旧一片茫然。少年见状,俯身朝她挥了挥手,道:“小妹妹,你还好么,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么?”女孩似乎仍未回过神来,双目怔怔,望着眼前。少年又指了指抱着他的那个男子,问道:“这位阿叔是你的什么人呀?他似乎受伤了?”

女孩这才惊觉,见身侧男子面色苍白,浑身一动不动,心中一惊,轻摇他臂膀,唤道:“阿爸,阿爸?”男子却毫无动静,依旧昏睡不醒。少年道:“原来他是你的爹爹么?”女孩心中焦急,却已听不进他说话,只是唤道:“阿爸,阿爸,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了?”

李朔思心中关切,扭头看了看乔未晞。乔未晞会意,走到女孩身旁,道:“妹妹先别急,让姊姊替你阿爸看看好么?”女孩抬起头来,见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心中彷徨无措,只得茫然点了点头。乔未晞当即伸出两指,搭在男子脖颈下,李朔思上前问道:“怎样?”乔未晞缓缓收回手来,道:“脉息微弱,伤势非轻,不过仍还有救!”李朔闻言思舒了口气,女孩望着乔未晞,眼眶盈泪,道:“姊姊是大夫么,可以救救我阿爸么?”

乔未晞俯身轻抚她额头,道:“别哭,姊姊不是大夫,但我们会救你阿爸的。只是这里太过嘈杂,最好先将你阿爸送到一个安静所在才是,你愿意跟我们走么?”女孩点首道:“嗯。”

沈阶闻言,吩咐随从道:“你带着我的命令去公子府上,先安排好两间空房。”女孩见那几个随从都带着兵器,说道:“不,我不跟你们走,我要和这位姊姊在一起。”说着竟抱住乔未晞的手臂不放。

乔未晞微微一怔,先替她抹去了眼角泪珠,起身望着李朔思道:“依着小妹之见,不如就将伤者先运到我们船上,再行救治,哥哥以为如何?”李朔思道:“一切凭你安排便是。”乔未晞遂命人雇来一辆马车,先将男子运往李朔思的座船。

船主人得知后,忙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乔未晞命先准备热水,净了双手,用剪子铰开男子伤口外的衣衫,看明白了伤势,道:“我欲施针试试,还请列位稍候。”李朔思当即会意,指引众人退到屋外,以免打扰到她。夏麑端了些吃的过来给女孩,女孩却无心下咽,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夏麑见了,只好捧着盘子,默默退到一旁。女孩微微一怔,不自禁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容易等到乔未晞出来,李朔思忙问:“怎么样了?”乔未晞道:“性命已然无虞,只是若要痊愈,还需将养很长时日。”李朔思这才转忧为喜,道:“人救回来了便好!伤可以慢慢养的。”而女孩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乔未晞看了看她,忽道:“听妹妹口音,是从湘黔一带来的罢?姊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点了点头,道:“我姓花,阿爸都叫我灵儿,姊姊好聪明,一下就听出我是从哪来的了!”乔未晞道:“妹妹过奖了。”随即也向花灵儿介绍了自己几人,然提到李朔思时,只说他是朝廷里的大官。花灵儿也不知道大官是有多大,只是依言叫他先生,心里对他也很是感激。这时从人来报:“先生,岸上有位自称姓柴的少年求见,不知所为何事?”李朔思道:“哦?要见我么?先请他上来罢。”几人移步客厅等候,不一时,从人引着一少年进来,却就是先前街上的那个小儒生,当时走得匆忙,倒把他给忘了。少年入得厅来,见众人人在堂,当即作了个四方揖,道:“晚生柴允陵,见过主人家,敬问先生、姑娘、小公子、小妹妹安好!”说着一一拜过。乔未晞抿唇笑道:“哪里来的小后生,呆头呆脑的,你找来这里作甚?”

柴允陵叹了口气,答道:“我是来找这位小妹妹的,只请你快将这位蝎子大老爷请回去罢,鄙人可实在伺候不了它了!”说着解下身上招文袋,放出了先前被他误兜而去的那只白蝎。

花灵儿一愣,奇道:“呀,它怎么在你那里,这小东西总爱乱跑,我还以为是被人踩死了呢!谢谢你啦!”说着便伸手将白蝎一把抓起,擦了一擦,揣进袖里,脸上依旧若无其事,只把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柴允陵瞥眼之际,蓦见有数道诡异的磷光自她袖底闪过,登时张大了口,半晌方道:“你……你……你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只这样的东西呀?”花灵儿微微一愣,扭头撇了撇嘴,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众人面面相觑,柴允陵不禁打了个激灵,道:“对了,令尊的伤势怎么样了?”花灵儿道:“你是说我阿爸么?已经被这位姊姊治好了,现下正在休养。”少年道:“那就好,但愿其能早日康复。若无别的,在下就先告辞了。”花灵儿道:“啊,你这就走了?那我送送你罢。”不意他专程找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归还一只虫子。柴允陵只道:“不敢劳烦。”花灵儿还是将他送至岸上,这才折返。

待她回到船上,乔未晞便将她叫到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灵儿,之前我检视你阿爸的伤情,发现伤他的人功力着实不低。你的阿爸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么?”花灵儿侧头想了想,道:“阿爸教我不能告诉外人,但姊姊是我们的恩人,我跟你说了,阿爸应该也不会怪罪。我的阿爸名字叫做花蒙欺,是我们黔东水牂教的教主。本来我们在山里生活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谁也没有招惹,可是有一天,忽然不知从哪来了一个坏人,将本教的镇教秘典《簏箢经》盗了去,阿爸知道后很着急,要去追回经书,我便也跟着阿爸一起去。可那坏人跑得很快,我们追了好多天才追上。那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而那坏人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孩,正和他在篝火下说话,阿爸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就带我躲在树后偷听。”

李朔思顿生好奇,道:“哦?那他们说了些什么话?”花灵儿秀眉微拧,道:“这个……他们说是说了一大推,可我半句也没记住。只记得那坏人一直叫着那小孩‘圆宝、圆宝’什么的!”夏麑一怔,似觉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乔未晞看着花灵儿,继续问道:“那后来怎样了?你的阿爸便是被那坏人打伤的么?”

花灵儿摇摇头道:“不是,打伤我阿爸的又是另一个人,这人是突然间出现的,事先没有半点异响。只知他到来之后,又和那先前那坏人讲了些什么淮南、战事、救人之类的话,我也不大明白。”

沈阶本在静静聆听,这是不由一惊,道:“姑娘方才说到淮南战事,不知是指的什么?”花灵儿道:“啊?什么指的什么呀?”沈阶一愕,料想她也说不明白,摇了摇手道:“没什么。”

乔未晞道:“后来呢?”花灵儿道:“后来,这大坏蛋一番啰嗦之后,忽然对那个坏人说道:‘将东西给我,你们就可以去了!’然后就见那坏人取出一个包裹,交到他手里。阿爸见了,料想里面多半就是是本教的经书,正准备抢夺,那坏蛋忽然拔下头上金钗,只一眨眼,就出现在我们眼前。然后阿爸不知怎的便受了伤,而我稀里糊涂地……也昏了过去。”说完抬眼望着乔未晞。

乔未晞凝眉思索,一时还无甚头绪,伸手摸了摸花灵儿的秀发,道:“无论怎样,你的阿爸定是很疼你的,宁愿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也要护得你周全。”花灵儿闻言低垂着头,小嘴微瘪,道:“嗯。”莫名哀从心起,乔未晞忙小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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