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玄元国内,两男子正在对坐品茗。
其中一男子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男子先开了口“这件事到底是父王做的还是有其他人打着父王的名号。”
另一男子从座上起了身,朝一旁摆放的古琴走去,缓缓地坐了下来,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他有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缓缓地开了口“太子不必担忧,此事,我自有分寸,也自会尽快查出个水落石出。”
傅祁修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楚溏兄做事我自然是放心。”
“太子何不自己去一趟人界瞧个究竟呢?一来,将那妖术控制住,二来,也可揪出一两个小妖,就此打探出是何方妖孽在作祟。”楚溏用他富有磁性又稳重的声音提议着。
“嗯。”傅祁修微微点头,似是决定了。
翌日。
屋外的嘈杂声将睡梦中的陆绪言吵醒,揉了揉眼睛,往窗边走去,这窗子外被几块木板钉得死死地,只有几处小缝儿,光从细缝儿中射入,这潮湿昏暗的房间才不至于让陆绪言毛骨悚然。
透过细缝儿,几位老妇人正在嬉笑着。
隐约听见其中一位老妇人正在向另一位老妇人道喜“诶呀,你可算是熬出头了啊,这么多年守着你这么一个儿子过了大半辈子,以后你的福气在后头咯!”
陆绪言拼尽全力往那个在死角处站着的老妇人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该死,这窗子钉得这么紧,是想把我闷死在里面么?”小声嘀咕着。
直到那老妇人开了口,陆绪言这才知道是谁“是啊,现在所有的一切我这个当娘的都已经布置好了,就差他们小两口拜堂成亲了,过不了多久,我也该抱孙子了,享齐人之福了。”说罢,便和傻儿子送她们出了门。
“拜堂成亲?你个死老太婆,还小两口?谁愿意跟个傻子当两口子。”尽管陆绪言有嘴上功夫,但这对她是否能逃出去并没有什么帮助。
陆绪言怔怔的望着窗外,此时,一道蓝色身影不知从何处飞来,在几十米的院外且在高空,陆绪言感觉到了来人也该是修仙之人“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一定是父仙发现我溜走了,找人下山寻我。”陆绪言喃喃自语道。
说完便使出全身功力,用弱小的功力使自己浑身撒发出紫色的光,陆绪言从小不学无术,不曾修炼成功其他仙术,唯有这发光,当初她只是觉得好看,便学会了。果然不出所料,那道蓝影确实被引了过来,缓缓地飞进了院子,站在了陆绪言面前,两人隔着一扇窗,还是一扇被钉得只剩几个缝儿的窗。
二人透过缝儿对视着,陆绪言望着眼前这男子尽呆住了!
天哪!这世间竟有如此美的不像话的男子。
她心里的想法慢慢在脸上浮现出来。
傅祁修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提起手在鼻子上轻轻的来回蹭着“咳咳。”
一声温柔的轻咳将陆绪言从小心思里拉了出来。
傅祁修又开了口“你是何人?你....为何要把自己封锁在屋子里?..你又为何唤我过来?”
陆绪言知道来人不是父仙派来的,也不是仙界的,心里失落了一下,但还是向某男子乞求着“你的问题等我出去了,我会一一回答你,麻烦你现在救我出去可好?”
傅祁修将脸从她的视线上挪开,对着另一边“我为何要救你?”
依照陆绪言的脾气,当傅祁修说出这句话时,她便不会再理他了,只是现在,她不得不低三下四的“你..就行行好,救我出去,我发誓,等我出去了,定会好好报答你...实话告诉你,这户人家有一对母子,那儿子是个傻子,我是被那老太婆骗来这儿的,那老太婆要我嫁给她那傻儿子,求你救救我。”
傅祁修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与我何干?”说完,便转身飞走了。
留下陆绪言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他那离去的身影“这人怕是冷血动物吧,好歹同为修仙之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陆绪言只猜对了一半,的确是只冷血的白狐,但修炼的是妖术而已。
陆绪言攥紧拳头用力的往窗上捶了一拳,震惊的是,整个窗子连带木板都被一拳捶倒,陆绪言愣了几秒“原来,他早已帮我松了窗,一推便可推到...那..既然这样的话,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是个好心人。”说罢,便立即翻了窗出去。
陆绪言一路小跑来到了林中,不巧的是,刚送完客的老太婆又返了回来,正好碰了个正着。
只见那老太婆面上怒色可见,吩咐着傻儿子“儿子,快去抱住你媳妇,别让她跑了。”傻子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了陆绪言,这陆绪言哪有一个男人的力气大,拼命挣脱都挣脱不开,傻子一个弯腰把陆绪言扛了起来,朝院子走去。
老太婆也跟在后面,边走嘴里还不停的碎念着“好你个死丫头,这都能逃出来,这次我定要好好看住你,看你怎么跑。”
进了屋,傻子把陆绪言往地上扔去,死死地按在地上,老太婆则去找了跟粗绳,将陆绪言死死地捆住。
此时的傅祁修正在林子里等待着陆绪言,想着她说的报答一事,原以为她能成功逃出,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老太婆。
左等右等,都不见有人过来“她不会还没发现我把她那窗子卸了吧,可真蠢。”说罢,便飞了回去。
进了院子,停在窗边,窗子和木板整个掉在了地上,傅祁修正看着若有所思,一个满是怒气的声音传出“你个小贱人,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本事呢,竟将我家窗子都推掉了,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傅祁修随着此声音的传出之地寻了过去,正看见那老太婆正扬起鞭子,欲要往陆绪言身上挥去。
“住手。”傅祁修缓缓往屋里走去。
那母子二人转过头打量了一番“你是何人?”
“你管我是何人,我只知道今日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婆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傅祁修语气平稳的调侃着。
“哪来的臭小子,这是我的家事,媳妇不听话,自要教训。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老妇人面目狰狞,似是要吃人。
傅祁修单手一辉,强大的气功把那老太婆从屋内弹到屋外。
那傻子赶忙跑出去看“娘,娘。”又对着傅祁修“你这个坏人,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拼了。”说罢,正要往屋里跑,在踏进门的那一刻,又有一阵强大的气功将他打到院门处。
傅祁修手一抚,捆住陆绪言的绳子也都断开了,他半蹲了下来,双手将她抱了起来,朝屋外走去,走到老太婆身边“好心劝过你,你不听,自不量力。”又转过头往外走去。
那老太婆赶紧跑去看她那傻儿子“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可是,可是小媳妇被那个坏人带走了,我以后再也没有小媳妇了。”傻子苦着张脸,似是要哭出来了。
“好孩子,是娘不好,是娘造的孽啊。”
母子俩紧紧抱着,傻子看他娘哭,自己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陆绪言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
“闭嘴,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傅祁修还是牢牢的抱着,陆绪言的不安分不曾使他松手。
终于,傅祁修抱着陆绪言来到了一所破庙。
终于,破庙内陆绪言如愿以偿被放了下来。
虽说这人界已经好几日不曾下过雨了,但天色阴沉,傅祁修还是得去查个究竟“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准离开,我去去就回。”
陆绪言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怕不知道又会从哪冒出几个恶人,又急了起来“你去哪,我也要一起去。”
傅祁修先是没有搭理她,径直往外走去,还是开了口“你老实待着吧,我回来之后要是看到你不在,你便死定了。”破庙外,傅祁修手一挥,给破庙设下了结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进去。
傅祁修轻轻一跃,站在了不远处一户人家的房檐上,取下了腰间的玉佩,玉佩被一股力悬挂在了空中,随着傅祁修内力渗进玉佩,玉佩似乎像是被解封一样,由内而外的散发出蓝色的光“破。”
傅祁修的一声令下,这玉佩上的蓝光被撑的越来越大,然后被撑破开了,蓝光随处飘散,人界阴森的氛围全被蓝光吸收掉了,逐渐的天气慢慢好转,被藏了许久的太阳也慢慢出来了。
原本大街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现下可能是发觉到了日光的重现,傅祁修感觉到了每户人家都开始有了动静,便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果然不出傅祁修所料,先是几户人家开了门,后面动静越来越大,说话的人也越来越多,大街上的店铺也都开始打开门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