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小白把我放在厅内的椅子上,四下望去,似是没有人在。
随后小白叫了两声:“大夫?可有人在?”
待无人应答,小白正想重新背起我离去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好一个偏偏谪仙,只因天上见的容颜。
“这位公子可是要看病?”声音竟也如此好听,如涓涓细流,舒缓人心。
“是我身边这位姑娘,劳烦大夫。”小白看我望着那公子痴痴的,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因为这位大夫实在太过好看,不由得犯了花痴:“嘎?阿对!劳烦大夫了。”
大夫微微一笑道:“还烦请公子将这位姑娘抱至内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便掀起了门帘。
小白一把将我抱起走至内堂,“放在躺椅上。”身后传来大夫的声音,小白将我放下后站至一旁,等待大夫给我治伤。
大夫走上前来问我:“敢问姑娘伤在何处?”
我回答:“左手臂有一处旧伤,还有左腿有一处箭伤。”
“那需要剪破姑娘伤口处的衣服才能仔细查看伤口,姑娘你看?”他似是有些为难的看看着我。
“无妨,大夫只管看。”此话一出就后悔了,我都说的是什么!尴尬的望着他。
只见他愣了一愣后说了句:“在下冒犯了。”他小心翼翼拿起剪刀剪开了我手臂伤口外的衣衫,露出里面似有些结痂的伤口。
看了之后他去拿了药膏过来给我敷上并说:“姑娘的伤虽说已开始愈合,但没有用好药,好在伤口不深,在下的药有祛疤痕之效,姑娘需每日一敷,待疤痕完全褪去便可。”
随后又来到我左腿受伤的位置,好在受伤是左小腿下方位置,只需挽起裤腿就可以了,这里面还有那个坏家伙给我包的纱布。
待他把纱布取下露出伤口,“这倒是幸好姑娘有及时用药了,如若不然怕是要躺上十天半月的。”说着便开始给我处理。
意思我还要感谢那个人了…我没有答话只是民抿了抿唇,接着他又说:“但姑娘伤口未清理好,我为姑娘用药酒擦拭一番再上药,这期间会有些疼痛,姑娘忍着些。”
我是姑娘不代表我弱呀!“忍得住,大夫请吧!”
只见他递给我一张白布帕子说道:“好,姑娘若是忍不住可将这帕子咬着,放心,这是新的。”
我道了声谢,接过帕子但并未咬着,大夫也没再多说什么,去拿了药酒来给我擦拭,刚擦时未有什么明显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凉爽之意。
渐渐的有些火辣辣的带着凉意的刺痛袭来,我紧捏着帕子,表面还是强装淡定,硬是没有叫出一声,毕竟在俩帅哥面前多丢人呀!
直至包扎完成,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在大夫一声好了的声音下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接着他告诉我:“伤口不能遇水,一天上一次药,近期别走动。”
我有些虚弱的回道:“多些大夫了,那什么时候才能走?”
“每次换药时看伤口的变化,结痂就是在愈合,尽量三五天别用这只脚走路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他又说:“姑娘倒是有魄力,一般在医管来的姑娘都爱哭哭啼啼的,在下倒是小看姑娘了。”
“那是,再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挨刀也不怕,用药就好啦!”他被我这句话逗乐了,随即我又问起他的名字,帅哥的名字必须知晓!
“敝姓刘,名怀谷。”他答道。
“刘怀谷…很好听的名字,我叫慕容欢喜。”来而不往非礼也。
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向小白轻声说了什么,小白就跟他出去外堂了,我想应该是去交诊金和拿药物之类的吧。
我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俩进来,遂有些坐不住了,便大声喊:“小白?怀谷大夫,你们在做什么?”
接着他俩就进来了,怀谷未答话,小白看向我:“无事,好了,我们走吧。”但总觉得他们之间突然有股火药味儿。
我应了好,小白将我抱起,靠着他的肩向后望去,烛光下与怀谷眼神不期而遇,又是淡然一笑,恰似春风拂柳般的温柔。
走出好久只听小白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好看吗?”这一问似曾相识!是道送命题呀!
我觉得应该老实点:“好看是好看,但我多看几眼才发现他没有你好看诶!”老实中带点彩虹屁。
“又说胡乱说话。”小白很是受用的样子,表情都柔和下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我乱说?你自己才是咧!心里不禁一阵翻白眼。
反正明日便离开,我们就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今夜算是多日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次日一早小白不知从哪里租了辆马车,让行动不便的我很是感动了一把,一路上我们也算行的稳妥,不了几日我们便到了江南纪家。
虽说这“鹤归楼”属于纪家产业,但它只是生意场地,真正的纪家祖宅是在江南芜城北门十里地的琅山。
我还纳闷怎么不在城里,但从进山一路行来,目光所及,风景独好。
先是一大片绵延不绝的竹海,清风吹过只听得沙沙作响。也会看到奇形怪状的假山,巍然立在道路两侧,后有一片桃花林,虽说这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但我想象得到等来年百花盛开时的壮美。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些都是阵法的一部分,针对的是外面那些对纪家不怀好意的人。而我们在进山时小白就亮明了身份,所以关了阵,我们才能畅通无阻,如若不然可能像某些人早就被射成筛子了,当然这是后话。
穿过桃林就到了纪家祖宅,也是我们进山时表明身份的原因,一下马车就看到先一步回家的纪姐姐站在门口迎接我们。
还不等站定,纪姐姐就快步过来扶住我,一脸担忧的神色:“姐姐一到家就收到敬亭的飞鸽传书说你中箭的事,欢喜,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我正准备回答,小白抢先一步说道:“进屋再说吧。”呃……我只能把快从嘴边溜出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你看姐姐这脑子,净顾着这些了,快随我进去坐下休息再说罢。”纪姐姐懊恼了一声,立马就招来下人抬了软轿来,我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小兴奋,只想赶快上轿体验一把这皇妃似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