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照用了三天的时间才从齐云木上下来,一下来就往欧阳府走,到了府门前就看到欧阳澈和欧阳洌骑着马往外走。
他们兄弟几个已经找了欧阳清照好几日了。
“欧阳清照!”欧阳澈首先看到清照,直接飞身过来,愤怒的吼道,“你这些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长时间,还以为你失踪了呢。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爷爷都病了。”
“爷爷生病了?”清照不用看欧阳澈怒气冲冲的样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出走会让爷爷病倒。
“是呀,亏一直说你一颗玲珑心,我看说的都是屁话,早就喂狗了。”欧阳澈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就是太惯着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欧阳洌拉住欧阳澈,生怕他气急了会一拳打上去,略带责怪的说,“这几天你去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知不知道我们急死了。”
“我去找吴衣了。”清照低着头,不敢看欧阳澈,也自知理亏。
“我们找了那么多天都没找到,你就以为自己能是不是。”要不是欧阳洌拉着他欧阳澈就要上手了。“你不知道无人之境是什么地方?自己一个人去,是嫌自己活得久了是吧。”
“我......”
“你什么你,长本事了。没羞没臊的,当时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把不把你欧阳府上下几十口人放在眼里。”欧阳府在平星城长风大街的正道上,来往之人不少,欧阳澈这样气势汹汹破口大骂,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不知道的只看到两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姑娘,就忍不住往前凑,都过来想要拉住即将要动手的欧阳澈。
走近一看原来是欧阳府的两个公子和最小的姑娘,这哪里是在欺负,明明是兄长在教训小妹。平时就知道欧阳府的六小公子和小小姐不对付,但从来也是互打一通,从未见过六小公子骂小小姐不见还口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欧阳府的这位小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引得六小公子如此大动干戈。
又看了看欧阳府门上挂着的几条大白丝缎,再看看小小姐此时一身的装束,路人心里各种猜疑。
欧阳洌不想这么多人围观,赶紧和清照说,“你快去看看爷爷吧。”
清照听了拔腿就往前走。
“站住!”欧阳澈拉住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去看爷爷。看到你现在得样子没病倒就被你气倒了。”
欧阳清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日新穿的衣服被树枝划的破碎,脚上还沾着一些树叶渣滓,再看自己的手好几日没洗,在树上爬来爬去,满手的污渍。这哪里还是那个众人口中清风明月的欧阳清照。
“就听你六哥的,回你那儿拾掇拾掇。”欧阳洌走近清照,一股酸臭气扑面而来,用手捂着鼻子,“顺便洗一洗,我怕到时候爷爷没有气病,会被你熏得几个月起不来床。”
清照闻了闻自己衣服,什么味道也没有呀,“有那么难闻吗?”不过她确实已经将近十天没有洗澡了,这些天只顾着找通往“无人之境”的路,每天爬树就是大汗淋漓的,幸亏这些天天气还是一如往日的好,要不然她比现在要更惨。
“还不赶紧走,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干什么。”欧阳澈将连着欧阳洌的马也牵走了,对欧阳洌说,“你带欧阳清照去收拾我还有事儿。”
等欧阳澈走了清照才小声地说,“我看欧阳澈是不想看见我,才找借口说有事儿的。”
“你知道就好,你以为谁想理你,大家找你好几日了,府中又出了这么多事儿,你说你不是给大家添乱吗。”欧阳洌本来也想骂清照几句,但是看到她现在一身破旧,头发上还插着几支树枝桠,脸上那一道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对了,家中有贵客来了。”
贵客?什么贵客。
清照回到院子里,平时自己养的汪汪见到自己都会马上扑过来,可今天跑到一半似乎闻到什么东西,转了个身扑到欧阳澈的怀里,清照蹲在那儿不知所以。
她有那么臭吗。
回到房间,照了照镜子,不由得想笑,这哪里是她。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上还有一条细细的伤疤。“咝。”点儿疼。
换了一身素衣,直接往欧阳临的院子走。
此时欧阳临正和欧阳洌说的那两位贵客叙话,这两位其实就是子怀和子染。
三日时间已过,子怀和子染再次来到欧阳府,冰消的脉象已经好了很多,寒气外露的现象也比之前很多了,在那块石头的帮助之下,冰消身边已经可以站人了。
那日子怀和子染离开欧阳府之后,一同去迷森林深处走了一趟,将子怀药方上的药材取来,第二日派人送过去,算起来冰消服药已经有三天了。
“爷爷,我回来了。”清照推开门,就看见子怀和子染坐在右侧,欧阳临和荣葵坐在上座,欧阳涂在左侧。
清照一愣。
这不是那天她和吴衣遇见的那两个男子吗?难道他们就是欧阳洌所谓的贵客?
听说爷爷之前专门写信求助圣域使者,他们不会就是圣域的使者吧,以后要在他们手下学习?
欧阳临看到清照马上招手,“快过来,你这是去哪了。”
将清照抱进怀里,“哟,这脸上还有伤呢。”看到清照脸上的伤口,“你去找吴衣了?”
清照点了点头,将头埋进去,“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又问,“听说爷爷生病了。”
“你听谁说的?小问题,主要是你不说一声就走了,大家都担心的很。”欧阳临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事儿没见过,他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知道这丫头重情义,府内她和吴衣的感情最深。“听说六小子在府门口训了你一顿。”
清照没有说话,当时搞得她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