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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难舍这份师徒意 拜别寻仇赶路程

早伴娇阳晚送月,

习武怎在一日寒?

要想人前露几手,

不吃苦头哪能管!

这不、就为了这“九阳掌”法的最后两招没有练好,岳步寻今天可是在恩师小院里的公鸡、扯嗓子高歌了几小曲之后,便急匆匆的提起了裤带、紧扎了下衣巾后,没顾得洗脸便推开了小柴门走出了院外。

“哎!还真起早了点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昂起头看了一下天色还没有亮。跳望着高高的天幕下、还有几颗正值夜班的星星哥,正卟塔卟塔着略显困倦的小眼睛冲着他点头笑,就好像是老熟人见了老熟人后就想混个眼熟的感觉。那可不?在这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每当夜晚来临、总是亲眼瞧见这个年少的毛头小子,很晚陪着师傅去睡觉、而后又在鸡叫几声之后、便又第一个钻出热被窝,跑出院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处再次的练起。从这一点上看、为了学好武功,岳步寻还真是没少吃苦头哈!

沿着熟悉的羊肠小山路、岳步寻紧走了几步,不一会功夫、便已来到了他自己挑选的后山坡、一个比较隐蔽且又经常偷去练武的地方。这块习武的地方、是他看到师傅对自己、即像爹又像娘一样疼爱呵护着他成长,为了习武而不去吵醒他老人家睡觉才选择的地方。

时值立冬过后的季节、东风吹起了贴近小山坡不远处的竹林叶子沙啦啦地直响!偶而时不时的随着风声传来了几声,昨晚上躲在竹林里和树叶子暗角处睡觉不知名的早醒鸟儿、在那里相互的问着哪儿哪儿有虫吃的闲扯蛋谈话声。这个壮态他可是早就听习惯了。岳步寻现在可是满头满脑子的都只想着、只有早一天把功夫练好、便能早一天拜别恩师下山去寻仇的事儿。哪里还有那闲心去听那些鸟儿闲扯些不沾弦儿的扯蛋话儿。虽说天气刚立过冬没几天、可感觉这天还真的开始转冷了。岳步寻没有脱衣服、等到了地点后便跨左脚向前一踩,右脚后跟使劲一带、丹田气一运起便拉好了马步架势。随即双手平立着胸前一护、左手掌往左下方垂落收拢化为握拳,紧跟着伸出右胳膊一扬手掌、猛得向前使劲的拍出便开始练了起来。这十多年来,他可是每天都采用这样的练法、伴随着“呼呼”的掌风响起、那真是快若流星、又似闪电!但只见这掌法:

掌声雷动啪啪起、

赛似饿鸡抢捉米。

马儿踏步草原跑,

燕雀房下叽喳叽。

良田禾数难查数、

鼓敲啰响咚咣起。

练到酣时难止步、

不知不觉早湿衣!

对于这一套“九阳”掌法实际上来说、岳步寻他可是早已经是心熟耳记了。可就是最后边那两招“探魂索命”和“一命归西”的掌法可是怎么练都练不好。为了练好这套掌法、对于岳不寻来说、那可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和下了血本。

一边练着、一边的暗自寻思着掌法的口决要领。耳旁边时不时的又再次响起了师傅对他经常在练武之时常说的话:在练武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心急。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每次在练武时一定要沉住气儿,不会的地方可以马上问我、可不要在那里不懂装懂地自作聪明去学那么啥三招两式的破烂招儿、便自以为天底下只有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便去闯那啥江湖去拼去杀、结果是等遭遇到更高的高手打败了后败下阵来丢为师的脸。想到了这里、岳步寻暗自的咬紧牙关、顾不上擦脸上滴淌的汗水儿、紧结着步步升风地打练了起来。

时间过得可真好快呀!感觉到没过多大会功夫、天却是在岳步寻苦练掌法的劲头演练中早已是大亮了。

正在他准备收招时、忽听到不远处的地方师傅正大声喊他的声音、“寻儿、寻儿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快些回来!来为师这里、听到了吗?快些过来!”。

“我在这里呐!”岳步寻应声道。

“你不在咱爷俩经常去的练功场里去习武、你独自一个人跑到后山这小地方干啥啊?”随着一声半带责备的训斥、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迈老头、手捋着银鬃已经转过了山坡半遮挡跨步走了过来。

“我今天起了早偷躲到这里来、是想把昨晚上您老人家教我的那套“九阳掌”最后的两招再多温习一下练熟练些、担心我这甩起拳脚的一番响动吵了您老人家睡觉影响到您的休息、更何况昨晚上您陪着我教武功那么晚才睡下。”岳步寻闻声回应到。

“嘿…嘿…嘿…好孩子、很是难得你对为师我能有这一片孝心哈!也不枉废了我这些年来对于你的栽培喽!”老头儿听罢气意全消、捻着银须满意的笑而答道。

“那你把那套掌法温习得又是怎样了啊?”老头儿略带着试意问的口气味儿询问道。

“感觉到比前两天练起来顺手得多喽!不信的话、我再练给您老人家看看。”岳步寻见师傅问后便甩开手脚“啪…啪…”的练起掌法来。

“寻儿啊!为师我曾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学习武功且记、一定不能自满骄傲、俗话说的好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以后你下了山有可能会碰到比你还要更有本事的高手的,你一定要…”老头儿滔滔不绝的正待还要往下说时、忽然他眼放神光面色红润地突然止住了嘴、不再说了话。一双慈目却是紧盯着岳步寻晃动的每招每式上。但只见岳步寻:

脚甩手摇如龙飞、

掌法如风闪炸雷。

猛如猴王闹东海、

胜似元霸舞铁锤。

“乖乖、就凭俺家寻儿他现在这出招迅猛的身形上便可以看出来、今后他可是大有前途造化哈。”老头儿心里美美的暗道。可表面上却是强装着不露声色。

正在练功的岳步寻可是掌法越打越快、一会儿是左闪右挪、一会儿又是上蹦下跳。转眼间他已把这套“九阳掌”练打到七十九式的最关健之处了。这时、有几颗豆大的汗珠儿顺着他的前额眉发间滴落了下来,流淌向鼻口、算是对他练功拼打劲儿的验证。可这时的他已是正练到酷致处没顾得上把汗水儿抹去。右手掌忽得从左肩侧斜滑了半个圆形、然后俯下身把后左腿伸直、用前脚尖猛得一点地面。两手掌交汇旋划着轻贴起同时向前拍出。而后是身体猛得向前蹿起、抬右脚后扫、化双掌成勾形虚晃一扬、左步跟上前脚踢出、再把右勾手张开向上直立面向前猛力拍出,化左勾手为拳紧握。仅在这一瞬间的当儿上、便打完了这套掌的最后边两个招式。

“嗯!不错…不错”老头儿看罢之后由不得己的冒出了这句话来。

这时的岳步寻已是挺腹立正、收回了双掌招式。拂袖口绿布巾抹了下脸上滚落的汗水。抬脚紧走上几步回到了老头子的面前。

“寻儿呀!就从你今天这练功时抱不住汗的熊样上看、以后你可要多加练习哈!”老头儿语重心常地对着岳步寻说道。

“是、师傅!”岳步寻以坚定的口气回应着。

“该饿了吧!寻儿、现在时侯也不早了,走吧!回去做饭吃去。”说完,转过身两人肩并肩的边走边拉着话儿、捌过小山坡朝向小柴房的地方走了去。

秋冷亦寒夜见长、

山陵竹绿树叶黄。

鸟儿寻虫别处去,

偶闻几声狼嚎响!

当岳步寻同着师傅回到家时,可能是刚才在练功的时侯流汗过多的原固吧!现在的岳步寻可真的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了。随即便跑到靠近小柴房北边的茅草房前水缸口处、伸胳膊拿起里边浮飘起来的葫芦瓢、歪挖起少许些凉水对着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实际上来说、刚立秋没过几天后的凉水喝起来还是不算太凉、并且还挺爽口滴哈!

喝罢水后、拂衣袖抹了下嘴边沾水的岳步寻可是没有再闲着、慌忙挺身走进了茅草房正堂屋靠西边间的土灶前处木橙上坐下、抓了几根由自己前些天去山上捡拾的干木棍儿冲着灶口塞进。熊熊燃起的灶火光亮映红了他那俊朗的脸霞、眉宇间透露出憨炯与纯朴!烧火填柴对于岳步寻来说早已是这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喽!可就在他每当遇到这个光景烧火时、也是他心事想起最多的时候!他很想家,更想着他那早十多年前、在家府庭院里经常同自己在一起玩着泥巴又玩过家家的小凤妹子。可是爹娘她们却在自己八岁那年、一个冬寒月高的晚上惨遭了恶人杀害!回想起那个时候可真是……

乱刀横扎血淌多、

父曾与敌拼死搏、

怎奈力单难抵众、

双亲命赴黄泉河。

妹生是死无从问、

自己被救才得活。

想到痛处低声吟,

以至火掉没察觉!

“你是不是又在想家啊?”白长袍老头正准备把用刀切好的薄面馍馍往锅里边贴上时、看到岳步寻因想心事泪水含满双眼的样子关切地询问道。

“嗯、是…是的!我在想着…要是爹和娘他们现在都能够…都能够活着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岳不寻听到师傅忽的问起话来、慌忙抬起头已是泣不成声地回应道。“…更何况我也…也不知道俺那小凤妹子她…如今都可活着了?”说到这里、岳步寻再也控制不住由于过度悲伤而无比痛苦的样子了、满脸泪水的边哭边又接着说道。

“唉!都已经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喽、为师我每当一想起当年赶巧去你家里搭救你那时候的场景、也是由不得心生难过!唉…”老头子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伸起手来盖上了锅盖叹息地自语道。

等一切忙妥后,抬脚走近岳步寻弯下腰来用手轻摸着他的头发再次说道:“别太难过了、寻儿。想当年我去你家里救你时,却没有见到你的小凤妹子、也没有看到她的尸体,或许是那天她赶巧了没在家里边才躲过了那一灾难!即然你今天这么挂念着你那小凤妹子的生死安危、很想弄个明白的话、那好吧!等下吃好早饭后你就下山去吧!更何况通过刚才在那边的小山坡处、为师我看到你的掌法功力已经有了那么大的长进、这次送你下山去,一方面是想让你替你爹娘报仇、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顺带着去找一下你失散多年的小凤妹子,我也就大可放心喽!”白袍老人语重心长的对着岳步寻说到。

这时候的锅已经被烧开了、老头儿转身接起热锅里贴着的薄皮馍后,又扭转身去整些小菜啥的留着就馍吃去了,单留下岳步寻坐在灶台前口、低着头泪眼迷漓地让他又再次回想起了十多年前那天晚上家里发生的惨状来。…

……

十年前事忽想起、

月高之夜家血洗。

爹娘惨死屋正堂、

自己被藏暗柜里。

盗徒抢宝正狂笑、

忽然庭落长白衣。

噼里啪啦一顿打、

敌死慌逃跑东西。

自己吓哭被看到、

白袍老人抱怀里。

秋冷冬寒年接替,

事搁十载全想起!

……

尘封已久的记忆筏门儿一旦被那伤痛的心手给拧扭开了的话,就象似是使用过久了的煤气瓶漏了气、会把在场的人因气流冲散的原固而被呛得睁不开泪眼。想要一时半会地恢复到当初那种没发生之前的状态却又是很难很难的。

相比之下、岳步寻目前就是这个样子。由于他又再一次的想起了那一次、在他八岁时亲眼目睹的家庭惨事,搞得他双眼红红的也没有了吃饭的雅兴。

“寻儿、快过来吃饭吧!”、这时候那白袍老头已经把所吃的早饭摆放到桌上、冲着他喊了声。

听到了喊声、岳步寻慌忙用左袖口衣巾抹去了脸上因过度悲伤而淌下的泪水。他不想再被师傅给看到现在的样子、而又开始担心起来变得难过。于是他晃了两下身体才勉强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巾、迎向着师傅走了过去。

几步便走到了饭桌旁靠西边的小木橙子上坐下、从馍筐里拿起薄面馍送至嘴边吃了起来。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等一下你吃好后就下山去吧!”坐在饭桌子北边的白衣服老头首先说了话。

“师傅、我…可不可以不…”听到这样子说、岳步寻慌忙昂起头半吞半吐回问了一句。

“傻孩子啊!为师我知道你肯定是有点舍不得下山,舍不得走、更何况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对于这山上的一切都经已注入了感情!”老头儿一边吃着饭一边稍微停顿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可以这么的说吧、也就等于是为师我跟亲眼看着你长大的一样,我也舍不得你离开啊!可是现如今你是成年人喽、至于武艺嘛!虽说是学得不算多太高、可具为师通过近几天里的观察、就凭着你现在这样个身手、打他们八个至十个的坏人也不在话下。更何况我这“九阳掌”宗师郭秀清亲手带出来的徒弟能有差徒弟嘛!”说到这里、这位自报其名的白袍老者已经是挺坐直了腰杆自豪的说道。其实上这位顶顶有名的剑圣郭秀清、今天可是破例的第一次夸下了口,那也是因为他能拥有收到、象岳步寻这么懂事这么好的徒弟高兴的呀!他早就看出来了、岳步寻这孩子真滴是一块练武功的好料子。所以他也就在救下这娃儿之后的这十多年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同时把自己毕生所会的绝学都豪无保留地一并传授给了他。相信这娃儿下了山以后去闯江湖、一定能大展手脚搞出点啥名堂的!

说到这里、郭秀清用筷子夹了几片子猪肉块放到了岳步寻的碗里。同时又接着话说道:在江湖武林上、要是提起我的大名、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你可知道、我这近十多年来是为啥选择在这里安了家、也就是自感到自己年龄也大了、更何况前几年你师娘她又走了。我还在江湖上砍啊杀的逞那个能奈弄什么呢!唉!老了就老了呗、不争本事啦!所以退隐在此、就为得静心教会你武功、也好让你去替他们二位老人家报仇雪耻并夺回宝物。哎!对啦!你可能记得了为师曾多次对你提起过的、你杀父仇人长啥样子和特别之处了吗?”

“记得嘞!就算是到老死了我都不会忘记他们的长相的。放心好了!师傅。”岳步寻这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老恩师难过、已经少许的勉强吃了几口饭后闻声回答着。

“那就好!想当年在救你的那天晚上,怪都怪在我一时的疏乎大意、在同那些贼人打斗时、才让那个该死的罪魁大头目给跑掉了、以至于这些年来成了我心头没有解除的一块心病儿!唉!”郭秀清老头儿轻叹了声口气后接着又开口说道:“现如今也只有把这无比坚巨的任务交给你一人去完成喽!至于去找你小妹的事儿嘛!也算是挺重要的一个担子、也得要你一个人去扛着。要是能找到了她呢那便是皆大的欢喜、你们兄妹俩个能够相认相亲一家人多好啊!倘若是找不到她呢你也不要过度的难过、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又或许是她早已经另嫁了他人生儿育女成为了人母也是大有可能滴!不过呢、盼着是最好能把她找到、那样你们姊妹俩能够团聚相逢。”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语的闲聊着的当口、从房屋门口竟“咯…咯……”的遛进来一群鸡儿来、首先跑进屋里来的、就是那只全身红毛大冠子黄耳朵早起天亮前爱清一下嗓子仰头歌唱的大红公鸡儿、后边紧跟着它的是由6只花母鸡夫人们所组成的一个娘子军队儿。

岳步寻见壮更是鼻头酸酸有了种想哭的感觉、这可都是他亲手撒米喂大的鸡耶!特别是那只领头的红公鸡在他每天里的早晨、都能够象个护院工似的准时吹起号角催促他不要贪睡该去习武的点儿到了。…

可是、如今自己马上就要尊奉师命下山去了,这一离别、也不知道得等到啥时候才能再见到它们啊!

想到了这里、岳步寻转身从旁边的盛米口袋子里、伸开大手狠抓了一大把米粒儿投向它们并看着它们围在一起欢快地捣捉着米粒吃。或许它们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正疼爱自己撒米粒的小主人马上就要离开了这个家而会感到伤心难过的!

郭秀清老人看到这一切也是心头酸酸,随即说道:“你放吧!等到你走后、我决不会为图一时的亨嘴富而去杀害它们的。我会好好的让它们都活着并且相伴与我、那样做我就不会觉得过于孤单了、并且还会好生的喂养着它们。赶到哪天了、你要是想为师喽就回来过几天看看我并顺便的也能瞧看到它们!”

说罢、郭秀清老人转身起步去了东屋里、好像是要为岳步寻准备着拿啥去了。

岳步寻听到即然恩师都那样放心的让自己下山去闯一闯了、自己就是一百个心里舍不得走也是自找没趣儿喽!更何况自己从当年被救的那天、距离今天一晃眼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心里也是很想到外边去看看的。于是坚定了意念、不在犹豫地也抬起脚步向着东屋里走去。

刚跨进东屋里、就看到师傅正端坐在靠北墙的床沿边上、紧挨着小木桌子而坐。右手执笔左手按纸的在写着些什么。岳步寻也不便相问、扭身回到了自己的睡床前、叠衣卷被收拾起行礼来。

这时的郭秀清老人已经把纸章写好后、几步走近了岳步寻身旁。

“你这次下山、一条路向北走必须要经过一个叫陈家沟的村庄。希望你到了那里后稍作停留,把这封信递交给一个叫陈慕白的人、他看了信以后自然就会明白这次我递给他信件的意思喽!”说完这些话,只见他又从北墙壁上随手取下一柄宝剑递给了岳步寻。

“你跟随为师我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啥太过于值钱的物品赠送给你。这样吧!你就把这柄我前些年常用的宝剑带上、留着防身用和拯治坏人吧!”郭秀清老人对着岳步寻说道。

“这把宝剑您给了我、那您今后…”岳步寻看到师傅要把贴身的几十年宝剑送给自己、真有点受宠若惊、可是说啥也不敢接。话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师傅对他说道:

“哎、我不是对你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嘛、看下我自己都已经是这大把的岁数喽、早就没精力去参与江湖武林中的那些拼死打杀的事儿了、更何况我已经退隐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过这种生活了。你就把它拿去带上吧!”郭秀清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这柄宝剑帮岳步寻系好带子斜挂在后背上。

“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吗?”郭秀清老人问道。

“都带好喽、师傅!”岳步寻回应道。

“好、那咱们走吧!”郭秀清冲着他说道。

于是他们师徒俩提着行礼布包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小柴房门来到了外边。

秋风瑟瑟、很是凉爽!天空中那轮火红的太阳依然升起有一树稍那么的高喽!远山坡那青黄相融的草坪树叶、象是遭受过了冬天将要来临之前特有给予了洗礼而变得无精打彩。

这时、他们师徒俩已经在边走边聊的状态下、距离茅草房已有二里地开外了。

“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些可都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要把为师我的名号说出来、知道了吗?”走在岳步寻身后的郭秀清老人突然发了话。

“知道喽!我会的、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好了。”岳步寻止住了步转过身来看向了师傅说道:“就送到这…这里吧,师傅!您…您就回去吧!”说完已是双眼含满了泪花、泣不成声喽!

“好吧!寻儿啊!你也不要太过于难过了哈!一路上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管是大仇报没报、找到小妹如何、只要是心里边想师傅喽、就记得回来看看我哈!今后要多做些义事、不要去招惹那些伤风败俗的丑事儿来丢为师我的老脸,知道吗?”郭秀清老人又是语重心常的交待了一番。

见问、岳步寻赶紧的俯身低头应了声‘知道了’。然后又多看了几眼师傅后、这才扭转过身形、顺着直向北的这条幽长起伏的山路大踏步走去、当他走了一阵路再次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师傅仍旧站在了刚才说话停留的那地方、在微冷的寒风中影像是那么的孤单而又高大。一直就是那么默默的注视着他岳步寻。

他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真的很不忍心离开!可是这眼前的爹娘的大仇没报、小凤妹子倒底是活着、还是已经不在尘世了、这些又都须要他岳步寻去完成。…想到这里、他再次扭转过头来、右手轻扬起紧握了下身上斜背着那把宝剑的剑柄、心道:这一次下山、成功于否可都拜托给你了哈!此正是:

情意深长似冬阳、

念亲仇哭寸肝肠!

执剑初踏江湖路、

一路寻仇血飞扬。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岳步寻暗想。一般情况下只是去山上捡拾些干树枝留做烧灶火用算是跑得最远的路程了!

可是今天这次下山、一口气竟走了这么多的路确实感觉到挺累的!

抬头看了一下太阳、还是那样不解情的照晒着。脚下的这条山路直向北通。于是他手搭凉棚向北方望去、时隐时显的蜿蜒山路、象似一条巨龙摆头摇尾,直飞北空。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确实感到太累了,索性止住了脚步。眼瞅着左边山凹处有一棵柏树、并且在树下摆放着一块四方平整的巨石、刚好可以坐在上面歇歇脚。

于是、岳步寻手挎着行礼、紧走了几步赶到跟前、俯下身来弯腰坐下。把行礼投放在石头上。伸右手从包裹里掏出一个水葫芦、拧开盖口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上几口水。这是刚才出门时师傅在东屋给自己准备行礼包裹时提前装好备置的、正好赶上了用场。

看这块四方平整的巨石刚好能容一人躺上边,岳步寻便把随行包裹放在西边头、身形一歪斜躺在了上边。

“哇!好舒服呵!”他心里不由得一声赞叹!

几缕阳光透过柏树叶缝隙斜射在岳步寻身上、也晒不出一点热。

岳步寻把双胳膊圈扬起、用双手掌心平拖着后脑巴儿当枕。眼瞅着树叶片随风轻摇起晃晃…悠悠、很快便合眯上了眼睛、临时坠入了梦乡中。……

轻踏脚丫进柴门、

公鸡被拥六妇臣。

微见恩师床上躺、

手扯布衫抹泪痕。

很想上前倾谈语,

又恐吓了他老人。

不免心头酸酸痛,

一梦惊醒岳步寻。

……

“怎么我还哭了呢!”岳步寻睁开了眼睛自语了句。可能是刚才走路太困乏了、竟小做了一梦,并且还梦见了师傅和大红公鸡一家人!这个梦感觉着好真实,才刚下山就开始想家了。‘唉!我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柏树下边暗思语、

刚离家却乱心绪!

有心转回肯遭责、

锁定仇怀直身起。’

就眯了一小会儿,感觉着身上又来了力气了!便由石块上直起腰晃了晃身形、然后抓起包裹、继续向北踏步走了去。

很快、赶到太阳当头照的正午时分,岳步寻已经走入了北山半坡处。刚好看见有一个村落建于这地方。村庄的房屋搭建走势也是一并排面朝东方。一路走来、眼前的这个村庄也是他所看见的第一个村庄了。难道这里就是师傅所说的陈家沟吗?

岳步寻暗想:‘不会就这么巧吧!早上吃罢饭那会儿、临走时师傅他递给我一封纸信、叫我在下山路经一个陈家沟的地方的时候,让我把它递给一位叫陈慕白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可真是,等一下我去村里见到人问问去。’岳步寻拿定主意后、便抬脚向西边朝第一户住家的门前走去。

屋在村舍最南端、

青砖红瓦木隔栏。

几棵树栽院门外、

房雅定当人更闲。

岳步寻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用眼晴打量着这户住家的屋舍构造、感觉到这家人过得挺不错的,最起码要比师傅的那几间茅草房要养眼得多了些!可是他又一觉得、是不是生活住习惯了啊、哎、那啥!我咋感觉这十多年在里边居住是那么的温暖舒服呢!就你这样的房子跟师傅他老人家换、我还不同意嘞!~岳步寻暗自心念道。

很快的他已经来到了院门前,可他看见院门却是关着的。‘这大白天的又是太阳当头、你说你还紧关着院门干嘛啊?’心里责训了两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抬右胳膊伸出食指穿插门环里、抖晃着敲打起、“咚…咚…咚…”、在使力三下轻敲木质院门后、传出的声音听起来声音特别响。

时晨不大、就听到院子里边传出一句、“谁呀?”甜美悦耳的一个姑娘的应答声。听声音就能猜出她的芳龄并不大。最多十七八岁的年纪。

岳步寻听到回声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面红心跳了起来、可能是他跟着师傅一直在那山凹里住久了、从没出门碰见过女孩子有关系吧!更何况他正值青春年少、难免不会出现啥生理反映啥的。

心里感到很是难为情、正想挪开脚步奔向第二家再问时、院门却随着那位院中姑娘的应答声而被她‘吱…啦’滴一声打开了。

“哎!这位壮士你有啥事吗?”那位如娘开得门来人却也是当时就愣住了。她瞧见面前这少年:~

俊眉朗目脸膛圆、

身材魁梧发披肩。

虽穿绿衣棉绵袄、

看罢却真好养眼!

猛一瞧见到这么俊美的少年站立在门前、好不叫这位姑娘面红耳赤。

岳步寻见问,也是不敢正眼再看那姑娘、只是低着头瞧向门环处回声道:“请问这位姑娘、你这个村庄取名可是叫陈家沟啊?”

“是的呀!侬家俺这村庄就是陈家沟呵”姑娘银齿微开、睁着一双波含秋水的杏眼看着岳步寻、昂起绯红色的瓜子脸一本正经的答道。

“那请问你一下、你们这个庄子里可有一位叫陈慕白的人吗?”岳步寻正色问道:

“家父就叫这个名子”那位姑娘闻听后慌忙答道。“真够巧的哈、没成想首次问路找人、却直接问到人家家里了”岳步寻心中感觉好笑。

“我这里有师傅的亲笔书信一封、恳请姑娘你代劳一下递给他怎样?”岳步寻抱以试探的口味开言道。

谁知那位姑娘听了此言、并没有立即作答,只是微微一笑、双目中波水流动。心想:‘今天即然有这么俊朗的壮士登门造访、岂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呢!’于是不露声色地开了言:“那不成、既然你已经来我家了、就稍作歇脚、亲手把信件递交给家父他吧!”说完,不再说话、扭转身直向后院走去。

无奈、岳步寻也只好跟随其后了。

这姑娘柳腰扭动、走起路来步法轻盈,由前边带着路。不多时、一身黄衣裙装的她很快便先一步去了内宅里。

岳步寻见她去了内堂、也不便冒然闯入。走到后堂屋门口时便止住了脚步。打量了一下这家人庭院里的摆设。但只见:

花坛有花冬菊开、

风吹粉落芳香来。

院墙不高也不矮、

看了让人舒心怀!

不多时、从内堂屋里走出一波人来。走在最前边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黑袍紧束面色祥和可亲!挨着他身后两侧的是刚才给自己带路的那位姑娘和她母亲俩。

岳步寻见状、不敢迟疑、慌忙走上前弓身施礼:“伯父伯母在上、小生岳步寻这厢有礼了。”话语说出、显得岳步寻很有教养文彬的风范、这也是恩师平时教他的待人礼节。

“免礼!免礼!小壮士远程而来、听小女说是专门递信与我、肯定是脚力早已乏累、来…来、如若小壮士不嫌、请到寒舍一聚,请!”随着老者的手势指引谦让下、他们便一齐进了屋里落了坐。

那姑娘好生勤快、不等双亲吩咐、挪动金莲藕足持水壶沏上茶来、递给岳步寻。

岳步寻见状、心头好喜、实际上是早已口渴难奈,正有此意便顺水推舟的红着脸膛接过茶水。小喝了几口后放在了堂屋木桌上。随即面向老者开言道:“小生我临下山之时、恩师亲笔所写纸信一封、亲口给我说、把它递给您老人家赏阅。”说完、取下行礼、从中取出了那封临下山之时师傅交给他的纸信、双手捧着递向黑衣老者。

但只见这位黑衣老者接过纸信后展开一看、时而面露喜色、时而又紧锁双眉。时而的又哈啥言笑。

这一番表情动作的演变、搞得岳步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心说:不就是一封纸信嘛!里边师傅他老人家倒底是写了些啥东东啊?让这位眼前的老头儿显露出形色不定。

看罢多时、再见这位黑衣老者笑呵呵的冲着岳步寻道:步寻、你这次下山到这里、走了这么多的路,想必是早已是身体乏累、正值午时用膳之即、你也不要走了、去后堂吃点饭歇歇脚程、如若不嫌、就在我这寒舍里歇一休,等养足精力了明天再赶路吧!”

岳步寻一听这位老者刚才称呼自己寻儿、觉得奇怪。心说:“难道师傅在这张纸信上已说出了我的名字?”肯定是这么回事。

赶了半晌的路、岳步寻早已经觉得饥肠咕噜、腿酸身乏、见陈老伯这么说也就揖手答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生我就有劳打扰府上、给老伯您老人家添麻烦了。”

“嘿…嘿…嘿…我与你师傅是拜了把子的好兄弟、你是他的徒弟、也是我的贤侄。一家人就不要再说两家话啦!夫人啊!你同着霞儿快去后厨煮些菜端来。”陈慕白向一旁的她娘俩吩咐到。

他的夫人也是一位比较贤惠懂事理的人,正娘儿俩闲唠着、当听到夫君这样如此一说、也不再担搁闲唠,“要是丫环小翠不回乡下就好喽!最起码做饭能帮下手、不需要娘你老人家下厨啦!”那姑娘拉着老妈的手说。

“秀梅啊、小翠她可说回乡下过几天才能回来?”陈夫人问向女儿。

“三个月左右、听说她妈妈病啦!”秀梅对着娘回道。

娘儿俩边走边闲唠着抬脚去后厨忙着准备去了。

这时的陈慕白正和岳步寻闲聊着,“你家恩师的身体近来怎样?”

“都挺好的!”岳布寻回道。

“那就好!你师傅信中也曾说路过我家门前一趟、看我家大门紧锁、可能是那次赶巧我和家人们都去了苏州了吧!所似相隔近多年没能相聚。”陈慕们叹息着补说了一句。

“这次下山寻找仇人、你打算先去哪里找他啊?”陈慕白又问道。

“等下了山之后、我打算先回家里看一看。自从十多年前家里突遭盗贼夜侵,杀死了双亲后、恩师救下我就说这可能不是一般的抢宝、占大面是仇杀!为了免于我出意外、所以就一直留在山上学武。如今这多年已过、也不知道我家小妹她是生是死,所以我考虑了下先回乡下找找她。”岳步寻有点伤情的回道。

“这样想也挺好!对啦!刚才在信中你恩师还提起了让我一定守约不准悔约的事、你可知道是啥事啊?”陈慕白话锋一转突然这样问起。

岳步寻有点一怔神、不知所云何事。并没有吭声!

“这其实也件是好事嘛!嘿…嘿……嘿……刚好年龄相仿、致于面相嘛!嗯、也挺…”他还卖起了官架子故意不说明且笑呵呵的用眼晴打量着岳步寻。

“哎!我身上咋了?他怎么老是用眼光瞅我呢”岳步寻心里有点发毛的暗道。

这时、忽听的一阵脚步声响起、那位叫秀梅的姑娘已双手端着刚炒好的热菜进了屋、把菜盘放到桌上的同时、还时不时地用眼神的余光、偷瞄着这位初来家里做客的俊美少年。

“呃!这一家人今天是咋的啦!先说这位姓陈的老伯用眼神怪怪的瞅我也就罢了、可你说你这姑娘家家的、怎么也学起了你爹那德性、也在暗地里偷看着我呢?”岳步寻当时心情就有点不快、故意低下头、两眼低垂、双手互握着发呆、显得极不自然。

“咳…咳…”随着陈伯冲着秀梅轻微的两声咳嗽提示、再看那位送菜做秀梅早已是红满脸霞、娇羞的低着头靠近老爹旁、轻声的怒责了声“阿爹、您好坏呵”便脚步加快又去了后厨。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岳步寻、陈慕白再也忍不住了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其实他刚才是故意逗着女儿开心的。

等饭菜上好好、秀梅一家人陪着岳步寻便围坐在桌子旁吃起饭来。

岳步寻坐在桌子东边小心意意的握着筷子扒拉着饭,也不敢去菜盘子里夹菜、坐在正堂的陈慕白见他这个样子、用胳膊肘捅了下夫人眨巴两下眼、再瞅了下秀梅,他夫人马上便会意了丈夫是啥意思了,偏过靠近秀梅的耳朵小声低语了几语、开初秀梅听了后顿时羞得粉脸通红、抬眼看了下爹爹点头得到许可后、才胳膊抬起、夹了两片特好的肉块、递送到岳步寻的碗里。

岳步寻见状,更是如坐针板、不得自如!搞得脸红脖子粗、吃不下饭来。

老陈头夫妻俩看在眼里互相的一笑、暗地里互相摸了下手心。只在会意不便言谈。

“寻儿呀!你真的不知道你师傅托你带纸信的用意?”陈慕白又这么的问起岳步寻。

“我真的不知道,一路上急着赶路,就把它一直装进兜里,从没有打开看、更何况这是恩师写给您的信、我哪能私自打开看呢!违背良心的事绝不会做!”岳步寻为了洗清自己拍着胸口说。

“好孩子、不愧是您恩师教导有方啊!就冲这一点上来看、我喜欢!”陈慕白高兴的说。

“我实话告诉你了吧!其实你恩师带给我信中、最主要的就是提起了秀梅同你的婚约”他接着说“早些年我和你恩师拜把子时、就曾看到你活泼可爱、挺讨人喜欢!当时我就亲口许下了等你和秀梅俩都长大了、便可成亲结为终生伴侣、不得违约的诚诺!如今你们俩都已长大成人了、可以实现当年的誓言喽!”

这时、那位一直没有吭声的陈夫人、也冲着岳步寻说:“是的啊!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瞧你俩多般配啊!”说完、乐呵呵的又扭过头看了看秀梅。

秀梅自打岳步寻投进奔门送信后就早已经喜欢上了他、如今听到爹爹又亲口说起信里早订下娃娃亲之约。更是激动得芳心乱颤!羞答答的昂起头以眼送秋波的冲着岳步寻直点头嘟嘴、意思是还愣着干嘛?同意啊!

这一下可把岳步寻羞坏喽!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陈伯、恕小侄失礼了、这门婚事、我暂时不能从命!”岳步寻想了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啊?你…你说?”秀梅一听是当时就笑意全收、随即梨花带雨的趴在娘的肩膀上哭将起来。

不光是她难过、就连她的爹娘也是感到很出忽意料。本以为这是大局一定准成的事、何况自家女儿长得如此貌美、还那么懂事。真没料到岳步寻能突然来这么一手。

“那理由呢?贤侄啊!你要知道、这可是我和你恩师早已订下的婚约呀!”陈慕白有点不明白的追问道。

“我这刚辞别师傅他下山、去准备找杀害我爹娘的仇人。现如今大仇没报、怎么谈起婚姻之事呢?更何况刀剑无情也都没长眼晴、很担心到时候身赴江湖一旦有个散失、丢了性命、我岂不是把您们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也给耽搁了”岳步寻揖手说道。

“你就为了这事拒绝了这门婚约吗?”秀梅盯着他直接的说。

“嗯!是的。你要知道、武林江湖本来就是一个高手如云的地方、只要是一步踏入、便是生死难卜。更何况打打杀杀、拼死拼活谁能料到谁哪一天不会死。我真的很担心赶到哪一天、万一……”岳步寻说到这里稍微停留了下、还想接着对下说。

“不、不要说了!没有万一,即然刚才家父他已经说了咱们俩十多年前早订下婚约、命中注定我就是你岳家的人喽、生要活在一块、死也要死一起!任何人都拆不开咱们。”说完、秀梅她早已忘了娇羞、轻挪莲步、很快来到了岳步寻跟前、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陈慕白老夫妻俩一看、是喜上心怀、没有施加阻拦!

陈夫人更是把脸贴进老陈头悄声说“看看咱们家的女儿多会粘人啊!”

“她这不是也跟你学的嘛!我看你就挺粘人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呵!”陈慕自有点臭美的道。随即开口又说道:“寻儿呀、即然我家女刚才说了非你不嫁、生死一共。那你就整答应了这门婚事吧!”

“我、…我真的…只怕到候万…”岳步寻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这句话。

老陈头看到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再吃饭了、慌忙拉着夫人起身走近岳步寻。

“秀梅、寻儿,是已至此、就这么定了,我们俩给做主:你们俩从这一刻开始、便永久都是夫妻了、不得反悔违备!”老陈头说完、笑呵呵的又开口说道:“还不抓紧来叩拜父母?”

岳步寻见此情景、就是有再多的不意、也难已拒绝了。更何况这是娃亲婚约、也是自己的老恩师与这位陈老伯他们老哥俩早约定好了的。倘若自己再一意孤行加以拒绝的话、真的是有点太不近人情喽!

秀梅原先是抓着岳步寻的、这时侯听到爹娘他们俩对于自己们终身大事这般支持、早已给把她乐得是花枝招展!伸手紧拉着岳步寻的手、俩人面对着二老爹娘双膝跪了下来。

“爹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步寻和秀梅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这个场面是我们俩最想看到的结果。”陈慕白和夫人俩高兴得是早已经合不拢嘴了。

第三章再次踏上寻仇路、

夫妻恩爱齐心合!

“这样把、如今你们俩婚事已成,也就是一家人喽!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步寻啊!你就先在这里安心的过两天,陪着秀梅好好的说说话,互相的认识认识,做一个深入的了解。然后再择日一块下山为你爹娘报仇去,你看怎样啊?”老陈头语重心常的对岳步寻说。

“我这与秀梅妹子成婚之事、师傅他老人家并不知道,趁着刚下山离师傅那边没有多远路程、我打算再回恩师那边一趟、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件事高兴高兴,也了却了他一直希望我能成家立业的心愿、伯父伯母你们看如何?”岳步寻认真的问道。

“嗯、贤侄所想甚好、只是你这由那边一路走到这里、想必已有些乏累了、应当先歇歇脚程改天了再去把此事禀报他知道也不迟啊!更何况今天是你们刚成婚的大喜之日!不要再推迟了、就这样定了吧!秀梅啊!这饭已经吃过了、碗筷子啥的就的你娘去收拾、你就不用管啦!陪着步寻他去后房去吧!”陈慕白对着岳步寻再次说道。

岳步寻一看陈老伯话都说到那份子上了、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晚辈听从伯父的安排就是了。”然后在秀梅的陪同下走向了后房。

看着他们俩一块儿去了后边房之后,陈夫人贴进丈夫身边。“我看他们俩还真的挺般配的。”

“这你才看出来啊!我可是在前几年同他恩师结拜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那时候他还小、况且当时刚见到我没顾得说话便去山上砍柴去了、直到我临走时也没能再见到他。反正是我挺喜欢他的、便亲口许偌了等女儿长大了就让他们俩成婚结为终身伴侣。现在看来、老夫我当年的那约定是对的哈!没有看走眼。”陈慕白自信的说道。

他们老夫妻俩感叹了一番之后、陈夫人忙着收拾碗筷子去了。

老陈头却抬步向门外走了去、他想到门外透透气儿。

太阳已有点偏西、冬至后的天气开始转冷了!村庄里有些冷清、一般情况下没有别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喜欢躲到屋里。这吃过饭了也没啥事了、陈慕白忽然想起了本庄子的张小三好像是近几天刚从洛阳那边回来、便想着找他唠唠嗑、于是直接对着他家住的房向走去。

秀梅这时候已经把岳步寻领进了自己的睡房里。房间虽说不算多大、房间里却是布置的井然有序。窗台前还栽培了几盆花、有冬菊腊梅啥的。花朵红红黄黄的开着、整得房间里是清香阵阵、让人闻了后是心神安宁!

“这是我平时睡觉的地方、除了小翠和娘亲她们外、一般人我是不准许他们进入的。今日你我已经结为了夫妻、就是一家人!你也就不是外人喽!随便的坐吧!”秀梅冲着岳步寻说道。

岳步寻从八岁那时候起、便被他的恩师一直留在山上学武功绝学!每天早迎太阳晚送月的只有相伴着几间茅草房屋、那见过如此别致一新的房舍,早已是陶醉其中了。

“不瞒你说、我平时一直把贴身丫环小翠当成最好的姐妹看、走动吃住啥的都是再一块,只可惜她这次家中亲人有病了才离我而去。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再回来。唉!'说句心里话!我还真的很想她了呢!”秀梅不由自主的叹息道。

“小翠她是家中有事才回去的、或许过段时间家里忙好后便会回来的、你也不必过于挂念她了。”岳步寻安慰秀梅道。

“你跟从你师傅一直呆在山上、每天里不感到寂寞吗”

“孤独和寂寞的感觉经常都有、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只好认命就是喽!平时呵只有拼命的勤学武功才能压去孤独、排除寂寞!”岳步寻缓了缓口气、接着说道:“想我小时候那会儿每天倒有多好啊、平时爹娘都特别的疼我和小妹她、有时候我和小妹她经常的在自家院子里捉个迷藏玩玩泥巴啥的。可…可如今、却是……”岳步寻说着说着、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来。

“你还有个小妹啊?她现如今可活着了?”秀梅惊讶的问道。

“是的啊!事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可在人世间了。这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听师傅说、想当年在去搭救我时、并没有看到小凤的尸体、猜测是可能当天她去了亲戚家了、才幸免于难。但愿如此吧!”

秀梅听步寻说了这么多、又看到他情绪很低落、忙安慰道:“不要再难过了,这样吧!赶明天我陪着你一块去找一下你的小凤妹子。或许能找到她让你姊们俩团聚呢!”

“你明天不能和我一块下山去。”岳步寻正色的说道。

“为什么啊?你说、我为啥就不能和你一起下山去?”秀梅听他一说有点气愤得反问道。

“不为别的、你要知道,我这趟下山去找仇人为父母报仇雪恨,很难避免的刀剑相碰,到时候你要是去了、不但帮不了啥忙、有可能还会给我添乱。当时我要是直顾着追砍仇人、哪还能腾出手来保护你啊?”

“就为了这个原因不带上我呀?嘿…嘿…嘿…”秀梅听到岳步寻的解释后竟然笑了,笑得岳不寻是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跟你说呵、不要以为我是个弱女之辈、要是真论起武功来、你有可能还打不过我呢!”秀梅冲着岳步寻眉一扬说道。

“啥?你…你也会武功?”她这话一出、岳步寻吃惊的看着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秀梅、半信半疑的反问道。

“对啊!刚才我已经对你说了、我也会武功呀!并且或许还不弱与你嘞!不信的话、去到院子里我让你开开眼。”说完、那位秀梅姑娘是直接的走向了院子里,岳步寻为了看个究竟、也紧跟着进了院中。

再看那位秀梅、首先是站立挺胸、双手平立在胸口处。然后双脚分开、左手拳猛得向前打出、右脚再向前一跨、右手拳紧跟着拍打。收招换式的只在一瞬间。但只见:

拳扬生风化似锤,

脚步快挪尘土飞。

身轻如燕高蹿起,

落地不沾一点灰。

掌拳飞舞乱作影、

近处难辨谁是谁。

巾帼多数女流辈、

其中就有这秀梅。

这一套拳法打将下来、岳步寻被看得是如痴如醉、惊得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的没有看出来、你的武功这么好!”岳步寻看到秀梅把拳整个打完收了招后说道。

“那也是爹爹他老家、为了怕我以后受到别人的欺负才教我的。你要知道、我娘生下来就我一个、单根独苗的。不像你、最起码还有个小凤妹子能在你小时候陪着你玩!所以呀爹娘他们就很注重对于我的培养!最近几年里、为了怕我一个人寂寞、还花钱请了个仆女丫环小翠陪伴我。可是她这一趟回乡下、都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真惹我挂念她。”顿了一顿、她又接着说“这下子好喽!今后咱们俩成了亲结为伴侣、也就都不那么孤单了。知道了我也会武功、跟你一块下山你该放心了吧?”

“放心是放心了、只是我还是想让你留在家里边陪着你爹娘他们、更何况他们就你这一个女儿。”岳步寻正色言道。

“哼!你再这样说的话、我可真的不理你了哈!”秀梅一看他又没有满口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愤愤的故作扭过脸不再看岳步寻、樱桃小嘴撅的高高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俩闹了、这一趟下山我带着你同去还不成嘛!”岳步寻无奈的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喽!”秀梅一听说岳步寻要带自己下山了、高兴的不得了!慢慢的靠近岳步寻、手拽着他的褂巾、把头紧贴在岳步寻的胸前。

岳步寻长这么大哪接受过如此恩爱之举、顿时羞红了脸膛。冲着秀梅低声道:“别这样、要是被你家伯父伯母看到了我们这样多不好啊!”

“怕什么、今天是我们俩成亲大喜的日子,要是被他们看到咱们俩这般恩爱、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还会反对啊!”秀梅她越发撒骄的说道。

他们俩卿卿你我之时、忽听到门外边一阵马蹄声传来、是越来越近。到的了自家门口却停了下来。

“秀梅啊!你看看为父我给你带什么宝贝东西来啦?”随着一声亲切的呼唤声传来、进得门来的是秀梅的老爹,手里边还牵着一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红马。

“阿爹!这匹马真的太好看喽!我喜欢!你是从哪里牵里的?”秀梅一看是她老爹回来了、并且还牵来了一匹红马很是高兴,快跑了几步走向她老爹跟前、挺爱惜的抚摸着红马的头。

“这是我从三娃那里买来的、他是一位马贩子,平时就喜欢走南闯北的做个小买卖。这不、刚才在家里我觉得闲着也没啥事,听说他前几天刚从洛阳回来了,我就去了他家里找他唠唠嗑、碰巧他从那地方带回来几匹马、我知道秀梅你平时特别喜欢马、所以就挑选了这一匹马把它给买了下来。如今正值你们俩成婚之日、我就把它送给你们作为陪嫁礼物吧!嘿…嘿…”说完、老陈头憨厚的看着他俩笑了笑。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道:“赶明天你不是要打算去见你师傅吗、刚好骑上这匹马去、也节省下你的脚程加快些时间。”

“我要陪他一块去,阿爹、您老人家同意不?”秀梅昂起脸问道。

“哎!你也要陪着他去见他师傅再下山去?”老陈头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是的啊!阿爹你看、他这趟下山去、一个人路上多寂寞呀!又没有人陪他说个话。要是有我和他一路前行、时刻都有个照应、岂不是个好事?”

“这……唉!也罢!这样一路上能有你同他相伴着、我们也都放心啦!”老陈头故作答应的说道。其实他的心里还真的有点舍不得、这位平时比较疼爱一直都陪伴着他和夫人俩的丫头离开这个家的。也不知道夫人她可能够同意。“那你有没有把这个事对你娘亲说来呀?”

“还没呢!等一下我见了娘亲后再给她提起这事儿。”秀梅看着老爹笑了笑说。

“是要对她好好的说一说,你要知道、你娘亲就你这一个宝贝疙瘩,现在要是听说了你也要陪着岳公子一道下山去、会很难过的!”

秀梅把那匹马牵到后院马棚里栓好。慌忙又转回到他们跟前。

“你们俩怎么不在屋里呆着?”老陈头又随口问道。

“阿爹!这不是岳公子听说我也要陪着他下山、不放心我、所以我把您老人家教给我的那套功夫练给他看看来嘛!”秀梅对着她老爹回答道。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呢怎么会不在内舍里说话而来到院中嘞。嘿…嘿…”老陈头听了秀梅解释后笑呵呵说。“院子里挺冷的、都回屋里边吧!”

“阿爹呵、我看这匹马全身红毛发、是匹什么马啊?”秀梅一边疼爱的抚摸着红马毛。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匹枣红马的四个蹄子可有什么特点啊?”

“哇!雪白雪白的。”秀梅惊奇的叫道。

“是啊!所以呵这匹马叫雪里红,是一匹比较名贵的上等好马!”陈慕白认真的说道。

“哎!阿爹您对我们可真好!还给我送了匹这么好的名贵马儿做为陪嫁礼物。”

“我和你娘亲俩就你一个宝贵女儿、不疼你疼谁去啊?嘿…嘿…嘿…傻丫头、竟搁那呵说傻话。”老陈头喜笑颜开的看着秀梅说道。

“伯父、我…”岳步寻忽然欲言又止想要说些啥。

“还什么伯父伯父的叫个啥啊、现如今咱们俩亲事已定、可以换一种称呼啦!”秀梅半带责怪的冲着岳步寻道。

“伯…那好吧!”听她这么的一说、岳步寻也不得不改口再叫了。“阿爹啊!其实我想……”欲言又止了下。

“你心里边有啥话你倒是说呀?”秀梅焦急的问岳步寻。

这时的岳步寻见秀梅已经对他问起、也不再吞吞吐吐说话了、开口说道:“阿爹、是这样的。刚才我看到秀梅练的这套拳真好!很想跟您老人家学上几招、不知道您老人家可以赐教吗?”

“当然可以呀!都已经成了一家人喽、还客气什么呢!呵…呵…呵…”说完、老陈头已经脱去了长袍、递给秀梅拿着。

甩开膀子练了起来,招式的起头同刚才秀梅打的一个样,只是身形步法那真是闪若流星、快似闪电!但只见:

风吹柳枝千条动,

虎追狼犬不要命!

燕雀胡飞满林是、

拳形难查不好弄。

抬脚踢去那叫准、

一拳打来你完命。

看得步寻直叫好!

招路已在他心定。

岳步寻看到这位秀梅的老爹这套拳脚功夫如此了得、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再从刚才买了那匹“雪里红”马的时候、也能够看到家底不薄挺富裕。不且人缘威旺也不错。

如今他老人家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了自己、也说明了他们一家人都喜欢接纳了自己,让他也成为了他们家庭中的一员。教自己武功也交得很贴心。

岳步寻的记性也很强、特别是在学武功这方面,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不管你对他练就多么快的拳脚招路啥的、他只要是用心看了、都能够立马记得住,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路拳法讲究的就是‘快、准、狠’三个最关健的要领,首先是面对着敌人的时候,你要是不舍得去打他的话、那么反过来他就会对你下死手。”陈慕白语重心常的说道,“我刚才在练这套拳的时候、动作稍微快了一点、不知道步寻你可能够看得清楚?”

“阿爹您把这路拳打得炉火纯青的、真令晚辈我自愧不如呵!”岳步寻诚恳的说道。“虽说没有全部的记下来、但是我也记了个大概了。”

“真的?这么快呀、那你在这里可以学着练出来一下、让我们都看看好吗?秀梅挺好奇的看着岳步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嗯!好吧!那我就练给你们看看。”说完、岳步寻向着左边紧走了几步,扎了扎衣巾、开始照着刚才秀梅同她老爹所练的一招一式比划了起来。

他挪步伸手都显得是那么的认真、虽说算不上是多么闲熟,但是打出的拳路却都很能打到位。

闪转腾挪步法稳,

拳招处处都显狠!

虽言功力很欠缺、

却能看出他用心。

等到他把刚才所看到的拳路打法整个的演练了一遍之后、那姑娘秀梅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声叫好!她阿爹也是看在眼中而乐在心里边。心里说:步寻这孩子好聪明呀!刚才自己打拳的动作那么快、他却能够全部记下,从这方面便能够看得出、这孩子真是天生的就带有练武功的料。

岳步寻学着她们爷俩的打拳的招式,看到那姑娘秀梅直叫好,倒是让他不好意思了起来。

“梅儿、快来娘这里一下,我有话给你说。”秀梅答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的向堂屋里跑去。

岳步寻见秀梅去了她娘亲那里了,更是觉得场面十分的尴尬。

“好啊!娘、我这就过去。”秀梅答应了声、慌忙的向屋里跑去、她知道娘亲这个时候喊她去肯定是有话要说。

“刚才我看到你把这套拳练得确定好,真没有想到你、只看了一遍别人练武的招式啥的、就能够记得住、真是可塑之才呀!嘿……嘿……”陈慕白以赞许的眼光看着岳步寻、感觉到很满意。

“阿爹过夸孩儿了!我才疏学浅、学艺不精!还望阿爹您老人家以后多栽培呵!”岳步寻有点面红耳赤的低着头拱手着谦虚的说道。

“好说好说哈!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要这么的礼让客气。呵……呵……呵……”老陈头开心的笑着说道。

“娘、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要说啊?”回到里屋的秀梅冲着娘问。

“你感觉到岳公子咋样?”

“挺好啊?怎么娘今天突然这么问我?

“可是他爹娘都已不在人世、、为娘只担心你嫁给他后会吃很多苦头的。更何况他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你要是跟定他了、每天在他后边四处奔波、居无定所。会承受很多很多的罪的。知道吗?”

“我不我的怕、这辈子就愿意嫁给他、哪怕是死我也心肝情愿!”秀梅意念坚决的说。

“唉!丫头啊!你咋就不听为娘的话呢!真拿你没办法。”陈夫人半带责备的冲着秀梅说道。

忽听到屋外边有吵闹声、好像是自己的丈夫在冲谁发火、慌忙的带着女儿到屋外边查看。

来到屋外边才看到、自家院子里多了两位黑衣壮汉。

“你说我刚买的这马“雪里红”马是你们的有啥凭证啊?”老陈头气得嘴角有些颤抖的问。

“当然有啊!要是无凭无据的、我们哥俩能大老远的追查到你家吗?老陈头、可不要耍花招哈!识像的、乖乖的把那匹马交给我们带走、要不然的话、我们哥俩就……”其中一位个头没多高的矮驼子冲着陈慕白发狠的吼道。同时还“唰啦”一声亮出宝剑。

“你们闯入我家宅院、不但是出言不逊、而且还一口一个让我交出“雪里红”马、到底是安得何心?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匹马是真的从张小三那里花高价钱买的、决没有偷马一说、尔等可不要血口喷人哈!”陈慕白气愤的对着那位拿剑的矮驼子说道。

“啥?说我们是血口喷人、嘿……嘿……老陈头你可真会冤枉人哈,想我一剑手黄飞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又何曾这么责问过谁了。马是偷牵的就是偷牵的、可不要去找过多的理由来掩盖。更何况不是区区的一匹马嘛!也值不了几个钱,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就不要在哪里再多费口舌了!还是尽快的交出来吧”叫黄飞的这位矮驼子说起话来还蛮横的!

“飞哥、他即然都不承认这匹马是从咱们总舵家偷牵的、那还跟客气个啥啊!快点、动家伙吧!”站在另一边的瘦高黑衣人说起话来更是嚣张!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没偷你们的‘雪里红’马、就是没偷,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对于这件事、你们俩可以去问一下张小三去。我真的是从他那里买的。”显然、老陈头急得真有些恼羞成怒了、如果他们俩再听不进自己的解释的话,有可能真的需要武力解决了!

“还问他个屁呀、呵呵……张小三他人早就在咱哥俩来之前一命呜呼了!还怎么去问他啊?”矮驼子嘴角歪歪的冷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啊!”陈慕白听了矮驼子这句话后、是良久才缓过神来。心里说:“这一回可真的同他们俩解释不清了呢!唯一的买马证人都死了、还能去问谁呀!要想摆脱这偷马的罪名、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看起来、要是这两个浑小子在这样胡搅蛮缠的话、也只有拼死一博来一个鱼死网破喽!”

想到了这里、他再次的冲着矮驼子壮汉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我问你、你要如实的告诉我、那位张小三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怎么死的?嘿嘿……当然是被人给杀死的喽!要不是这样、谁愿意活得好好的而选择去死呢!这一回你就认定了这雪里红马是你偷的吧!”矮驼子拉就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巴、冲着老陈头一边得意忘形的咧着嘴笑着、一边还掂量了掂量手中的宝剑,那意思没啥解释的了、你老陈头也就认命吧!

“没偷‘雪里红’马、我就是没偷、爱真么的你们随便、陈某我奉陪到底。”陈慕白愤愤不平的冲着他们俩吼道。

“呀呵!还真的想逼着咱哥俩动武是不是,好嘞!那你就接招吧!”矮驼子提起剑做好了拼杀准备。

那位瘦高个壮汉早已是等的不耐烦了、“呛啷”一声抽出胯下的长剑、猛的向前跨上一步、斜着身一剑直奔陈慕白的头顶劈来。

老陈头抬眼一看、这瘦高个壮汉来势凶猛、也不敢怠慢,慌忙闪身躲开、随即斜手从胯部囊中抓出一物、然后一甩手抛出、嘴里低喊一声“着”、但只见一道白光闪起、直朝这位瘦高个壮汉的面门打去。

瘦高个壮汉也是经常跑江湖的人、并非等闲之辈!撇眼一看、眼前白光一闪、就知道情况不妙、慌忙的把头往下一低、顺势双腿一蹲、才躲过了陈慕白飞甩出的暗器。

“好啊!姓陈的、你好阴险呀!竟敢用暗器伤人。有本事就不要暗使那些卑鄙的小伎俩。”瘦高个壮汉冲陈慕白叫嚷着。

“这是你逼我的、看不到我手里一没长剑、二无短刀吗?三句话没说、你小子就开始对我撒野!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小子活得不腻烦了、想提早点去阎罗殿那里报个道是吧!”陈慕白朗声说道。

“你真够狠的!”矮驼子愤愤不平的吼道。“老陈头、即然你阴毒!那你就拿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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