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旦的婚期提前了,六礼早在萧仁旦跟着李诗明他们在寒凌国折腾时就走完了流程,甚至钦天监连吉日都选好了,就等日子到了开办萧仁旦的婚礼。
。。。
渝州伯府后门。
吴汐月坐进马车,坐在萧仁旦对面扭头不看萧仁旦。
萧仁旦也不着急,只是盯着吴汐月傻乐。
萧仁旦几个月没见吴汐月,感觉吴汐月变得更漂亮了,连闹小脾气的时候都很有韵味。
“你笑什么!”吴汐月气呼呼地问。
“我见到你高兴呗!”萧仁旦笑着答到。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负心郎,五个月才写了两封书信给我。”吴汐月生气地说。
“前线交通不便,传递信件的信使根本到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我又不能老用传递军情的驿使夹带私信。”萧仁旦实话实说到。
“借口!我才不信呢!”吴汐月翻着白眼瞪了萧仁旦一眼。
萧仁旦知道吴汐月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厚着脸皮坐到吴汐月身边:“来嘛,抱一下,好几个月没见你了。”
“不抱!我认识你吗?”吴汐月快把自己头扭掉了。
萧仁旦再次发动耍流氓加不要脸技能,直接坐到吴汐月另一边,捧着吴汐月的脸就吻了上去。
“啪!”
过了一会儿。
吴汐月红着脸提着裙摆,从萧仁旦的马车上下来,慌慌张张地由后门跑进了渝州伯府。
萧仁旦脸上带着一个红巴掌印,这个巴掌印是刚才萧仁旦强吻吴汐月时,吴汐月慌乱之间给萧仁旦印下的。
。。。
十三日后。
萧仁旦终于要成亲了,程褚陌、房逸皑、李诚骞、长孙翀、尉迟保凌、李安、杜贺一个都没跑掉,全被萧仁旦拉着做了傧相,准备随着萧仁旦面对女方亲朋的暴打。
按大涼的习俗,男方去女方家迎亲时,女方的亲朋好友要拿着棍头缠了红布的红漆棍子,打一顿前来迎亲的男方和傧相。
这么做的寓意一来是祛邪祟保男方一生平安,毕竟现在的大涼男主人就是家里的天,男主人平安了一家人就能过好日子,女方嫁过去也少吃点苦。
二来是给男方点教训,告诉男方女方家的娘家人不好惹,要对女方好一点。
渝州伯府正门。
王府侍卫和宫里派的锦衣卫把渝州伯府前前后后都封锁了起来,把看热闹的百姓都隔得远远的,以保证萧仁旦的安全。
本来按萧仁旦亲王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萧仁旦亲自前来迎娶吴汐月,只需派人把吴汐月接到王府即可。但是萧仁旦还是让礼部的人改了流程,特意亲自来渝州伯府迎娶吴汐月。
萧仁旦今天早上出门前,在婚服下穿了一件链甲,免得一会进大门挨打的时候被打伤错过了今晚的良辰“美景”。
程褚陌这货更过分,礼服底下塞了一件轻甲,把他的礼服撑得鼓鼓囊囊的。
“你穿件链甲不就行了?你穿轻甲做甚?”萧仁旦目不斜视,动着嘴唇发声问程褚陌。
程褚陌拿手松了松轻甲的领口:“殿下有所不知啊,殿下乃是亲王,又是今日的新郎官,那些女子自然不敢真打殿下,但是我们这些做傧相的肯定要被毒打一番才算完。”
萧仁旦听乐了,翘着嘴角无声地笑了。
正在此时,渝州伯府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礼部的官员从门里出来,扯着嗓子高呼一声:“吉时已至!王驾迎亲!”
随着官员话声落下,在流氓乐器唢呐的带头下,笙箫齐奏滴滴答答地吹起了喜乐。
萧仁旦勒住马,翻身下马整了整衣冠高声说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这是按大涼成亲的规矩念的开门诗,念了开门诗才能迈进女方家的门。
至于这诗是哪来的谁写的萧仁旦一概不知,反正是魏钟显折腾来的,萧仁旦按魏钟显写的直接背下来用了。
萧仁旦念完这诗,门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王驾亲迎,恩山义海。”
门里说了这话,意思就是萧仁旦可以进女方家的门了。
萧仁旦暗自紧了一下链甲,抬脚带着自己的几个傧相往门里走去。
隔着老远萧仁旦就感觉到了门洞里的杀气,嘶!
果然是一顿毒打!
萧仁旦被程褚陌几人护在中间,那是半棍子都没挨到,反倒是程褚陌被拿着棍子的秦嫣然揍得嗷嗷叫。
萧仁旦见了秦嫣然不免多看了一眼,秦嫣然察觉到萧仁旦的目光,笑着轻轻福身行了一礼,随即又敲了程褚陌一棍子。
萧仁旦自然知道秦嫣然在感谢自己当初的救命之恩,笑了一下加快脚步,带着几人脱离了棍棒阵。
程褚陌揉着胳膊跟在萧仁旦身后嘟囔:“你看吧翀子,我就知道秦嫣然一定在,我要不穿轻甲,胳膊都得被她打断。”
长孙翀狭促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秦嫣然那是喜欢你才专门揍你。”
“这是甚道理?”程褚陌揉着胳膊问。
“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越狠爱得越深。”李安在一旁贼笑着接话道。
“去去去!瞎说!”程褚陌对李安的话嗤之以鼻。
萧仁旦随着礼部官员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吴汐月的闺楼前。
萧仁旦停下脚步,按大涼娶亲的规矩这会就该念进门诗了,念了进门诗就能进去迎娶新娘了。
萧仁旦想了一下魏钟显给自己准备的诗句,觉得今天这日子对于吴汐月来说一辈子就一回,轻飘飘一句诗念过去吴汐月这辈子就得跟自己绑在一起,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吴汐月都是自己的家人,哪怕百年之后也是要跟自己合葬一个墓穴的,要是不给吴汐月留个誓言什么的,对不起吴汐月这么好一姑娘。
萧仁旦说干就干,诗也不念了,直接单膝跪地举起手来要起誓。
程褚陌几人和礼部官员以及吴汐月围观的亲朋好友都吓到了,泰王何等身份的人,这跪在自己王妃的门前这还了得。
“殿下!使不得啊!”礼部官员疾声说到。
魏钟显一伸手拦住了礼部的官员:“大人,王爷自有明断。”
“可这不合礼制啊!”礼部官员一幅天塌了的样子。
魏钟显翻了个白眼,合个屁礼制,王爷大婚的日子,我家王爷怎么高兴怎么来就是,要你屁事事儿的管?
萧仁旦不理会炸了毛的礼部官员和周围震惊的人群,朗声开口道:“我,大涼泰王萧仁旦此时此刻、今时今日在此地对泰王妃吴汐月起誓,我萧仁旦此生只娶吴汐月一人,只爱吴汐月一人,对吴汐月此生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程褚陌几人吸了一口冷气,这誓发得也太重了,这是拿命发这么毒的誓啊!
礼部的官员两眼发黑要跌过去了,泰王这誓一发,自己这个礼部的差也当到头了。
这种明显有违礼制的毒誓,本不该是泰王向泰王妃起誓,现在全乱套了,自己要被治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一点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