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台上方,灵晕光球缓缓坠落,古朴的《秋实鉴》在其中若隐若现。
冬离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目光火热而激动。
木大人轻轻颔首,于是《秋实鉴》从光球中破壁而出,刹那间一股沧桑的神力波动席卷了整座白玉台。
林霜也好奇地望向《秋实鉴》,震撼地张大了嘴。神秘莫测的气息包裹着残卷,耀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泛黄的纸页历经了岁月浮沉,脆弱得仿佛一触就破,但又坚韧得足以抗衡时光。
在万众瞩目之下,冬离颤抖着伸出手。因为流银面具的阻隔,没有人能够看清他脸上的复杂神色。
“汤师,这曾是你的收藏之一吧。”他在心中默念。
从南河镇离开的那一夜起,冬离从没有后悔过。他安安静静地远行、修练,在澜阳城的深夜里苦读菜谱、磨练力域。
冬离的生活十分充实,再加上他本就是极专注的人,所以很少有心思去伤春悲秋。但这并不意味着遗忘。
玄奥的残卷缓缓落下,平躺在冬离的手心。《秋实鉴》薄如蝉翼,但带来的压力却重逾千钧。
它不仅仅是一份记载着远古灵膳配方的古籍,更是灵膳师传承的象征。几经周转,汤师没有机会亲手引领冬离入门,但他又仿佛无处不在。
汤师的故人、汤师的烤鱼、汤师的徒弟,仿佛有张命运的大网将一切收束其中,严丝合缝,无法预知。
虽然汤师眼下并不在白玉台上,但冬离始终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一切都是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安排。
冬离望向木大人,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握紧了手中的残卷,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欢呼声如海潮翻涌,排山倒海,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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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柯伯露出微笑,想说什么但最终藏在了心里。
婆婆的表情是难得的轻松,好像卸下了一份重担。她遥遥对柯伯传声道:“虽说是师徒,但冬离和那个老头的性情却是截然不同。”
“岂止是不同,他简直是汤贤的反面。”提到这个,柯伯不禁哑然失笑。
冬离的性情沉着踏实,专注而谦逊,和年轻时的汤贤天差地别。
“我还记得刚进五院那时候,汤贤谁也瞧不起,几天工夫就得罪了一半的老师同学。”柯伯含着笑意传声。
婆婆显然也知道这些,无奈地传声道:“他呀,就是太清楚自己是个天才了。”
“而冬离……他的天才之处在于,他不知道自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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