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
祝悠婉缓过神来,紧了紧袖中的匕首,终是忍住了给他几刀的冲动。
“青棂呢?”
“那个小孩?她很好!”百里邬承嘴角微弯。
那些女人见了他就腿软,脸色煞白,只有祝悠婉能如此嚣张的以质问犯人的口吻跟他说话,这样猖狂放肆的气焰像极了他。
不愧是他的好师妹啊!
“喂,假若你没有杀了大黑,本宫很有兴趣交你这个朋友!”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那放纵不羁的笑容变得愈发危险,“触怒本宫的人都会很难过。”
祝悠婉嘴角牵起一个浅笑,给百里邬承奉上一杯酒:“我们既然已结为夫妻,不如先把交杯酒喝了吧!”
“好!”他的语气温柔得能将人溺毙,接过她手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对,是另一杯,而不是祝悠婉递过来的那一杯。
“太子妃怎么不喝?”百里邬承似笑非笑的看着怔愣在当场的人儿。
“怎么,难道这酒有毒?”百里邬承一顺不顺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然而,面前之人没有一丝被戳穿的心虚,反倒有些气愤的咬牙切齿。
祝悠婉仰头,霸气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怀疑我,哼,我可不希望新婚第一天就要守寡。”
祝悠婉心知百里邬承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没错,她刚刚的那杯酒有毒,早知如此,方才就把那杯无毒的送出去了。
“是吗?”百里邬承大手一伸,直接把祝悠婉拉了过来。
祝悠婉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一个不妨被他拉到怀中。
后背紧靠着百里邬承的胸膛,祝悠婉脸上没出息的漾起了一片红晕,略有些不自在。
好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几乎要把人催眠,他嘴角一勾:“你是不是,想刺杀我?”
“没有!”
“那你说说,一个女子为何随身携带匕首?”
祝悠婉扶额,脸色难看到想哭,非常的绝望及无语,大哥,您观察细致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祝悠婉面上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她不服气的辩解:“殿下,我只是想削苹果而已,我怎敢刺杀当今太子呢?”
“祝少主以后在本宫面前要自称‘妾身’!”
“什么少主?”祝悠婉故作镇定,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本宫曾见过江武门少门主几次,与你长得很相似!”
百里邬承走到桌旁坐下,薄唇轻启:“赵芊雪潜入东宫盗令牌,本宫与她交过手,她的功夫远不如你。”
百里邬承第二次与她交手时,她的武功有不少长进,而且招式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
“同一个人怎会在短短两天内功夫进步如此大?就连出手的招式也变了。”话已至此,百里邬承这样的似笑非笑令人不安,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真面目。
“江武门少门主五个月前就已中毒身亡了!”
“是吗?”百里邬承面上依旧是那意味不明的笑容。
祝悠婉有种做坏事被揭穿的心虚:“你想怎么样?”
“与你无关,不过,本宫若是不高兴可能会将你的真实身份透露出去!”留下一句话,百里邬承转身就走。
这是刺裸裸的威胁啊!江武门的师姐的身份会引来杀身之祸,可能是师傅的仇家,或是她自己得罪的冤家,又或是嫉妒她的人。
若此时身份暴露,她没了江武门的庇护,她的那个怪师伯就第一个不会放过她。总之提早暴露身份对她没有多少好处。
确认百里邬承不会折返回来后,祝悠婉赶忙拿出一粒解药服下,同时在心中把那阴险的百里邬承骂了千遍。
早上有婢女进来伺候祝悠婉穿衣。
七八个婢女站成一排,有端洗漱用具的,有拿着衣服的……一旁还有一个老嬷嬷。
祝悠婉睁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一时没能适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出去,我自己穿便好!”
“你留下吧!”祝悠婉让走在最后的一个小丫鬟留下,因为她有些事情要问。
“太子妃,您今后应当自称‘本宫’!”临走,那个嬷嬷提醒。
待她们都离开了,房间内只余下祝悠婉和那个小婢女。
“奴婢翠竹!”翠竹福身,规规矩矩道。
“殿下呢?”
“他!”翠竹沉吟了一下,垂首低声道,“殿下昨夜去了青楼,今早才回来!”
祝悠婉微愣,大婚之夜独守空房的是她,而百里邬承倒好,偏偏在这时去了青楼。
他是故意让她成为外人的笑话吗?
……
“昨晚太子殿下去了青楼,听说可是一夜未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