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的大宅在求剑镇中一直都是最为辉煌的,和史家相比,古家的人似乎更懂得经营之道。
不过对于不成而言,这些都不重要,毕竟被人押着走进这大宅可没什么心情欣赏它的美。
在几个家丁的押解下,不成可没讨到什么好果子。
“爹!爹!快出来看看我抓到了谁!”
古敬亭才刚踏进大门便大声嚷嚷起来,一下子整个古家的下人都围了上来,看到是古敬亭回来,又押着人,便只剩下几个家丁赶忙操起棍棒接下了不成。
不多时,古庸便从后院走了出来。
和一年前相比,他没有什么变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憋了一眼不成。
“敬亭,你是在哪里抓到这个家伙的?倒是稀客得紧!”
古庸命人太多一张太师椅坐下,看着被押着半跪在地上的不成,眼中尽是淡然。
“爹,您可不知道。这家伙竟敢来花楼行刺,被我当场抓住!”
古敬亭得意地笑着。
“呵呵!”
不成忍不住冷笑两声。若是他真要行刺,就当时古敬亭的状况,恐怕早死了。
“怎么?你不服?”
古庸转头看向不成,带着几分笑意。
“古家老头,别装的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不成怒骂道。
“哦?是吗?那你以为我是怎么样的人?看来那孽障跟你说了很多东西啊!”
古庸手中一根烟杆抵在不成的下巴下,眼中满是狠厉。
“怎么?老狐狸要露出尾巴了么?”
不成冷笑道。
“呵呵,有趣的小鬼!不过,你最好告诉我,那个孽障去了哪儿!这种弑母的混账,我是不会放过的!早知如此,当初他生下来便该结果了他!”
古庸冷哼一声。
“弑母?”
不成闻言大惊。若是古怀玉那小胖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是他的母亲,为了母亲,他可以将古家视若珍宝的仙药喂给她吃,只为救下她性命。如此的古怀玉怎么可能会弑母。
“怎么?那个孽障没有告诉你他杀了他母亲?呵呵,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你啊!既然如此,不如你告诉我,那个孽障在哪儿?让我杀了他!”
古庸声音中满是愤怒,也不知道在不成不在的这段时间,求剑镇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不成摇摇头。
“哦?看来需要给你看上一些手段了!敬亭!”
古庸招呼一声,自己依然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没有动弹。
“嘿嘿,不成,跟你说实话,自小时候,我便期待这一刻好久了!”
古敬亭伸手抽出佩剑,走到不成面前。
“小时候,你仗着家中那俩臭娘们儿,我奈何不得你,如今那两个臭娘们儿生死不知,不知道还有谁能救你!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到时候我求求仙师给你来个痛快!”
“呸!”
不成清楚知道这古敬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虽和古敬文是同胞兄弟,两人性格却截然不同。古敬文继承了他爹古庸的谋略,人稳重而斯文。古敬亭则完全相反,手段狠辣而性格暴躁。
曾经有无数次古怀玉带着古敬亭造成的伤痕来见不成,不成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早就有所了解。
“哦,看来你是想做死硬派咯!那便让你看看我自昆仑带回来的仙器的威力!”
古敬亭将手中长剑贴在不成胸口,慢慢地划动,剑刃瞬间切开不成的衣服,将皮肤割开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液顺着长剑缓缓滑落。
“亭儿,别忘了正事!”
古庸皱了皱眉头。
“是,爹,您放心!他死不了!”
古敬亭收回长剑笑了笑。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血液缓缓流向伤口又缓缓缓落的触感?”
“仙门就教你这些东西么?”
不成忍着剧痛,怒斥道。
“这些可不是仙门学的,这些是在家里便会的!对付你这种废物,还用得着用仙门学的东西么?岂不是笑话!”
古敬亭哈哈大笑,周围的家丁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待会儿我在帮你在上面加点东西!”
古敬亭对着一个家丁挥了挥手指,那名家丁立马明白的往后院走去,显然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折磨人了。
“好了,敬亭。这里是前院,你要审他便带他去地牢吧!给我把那个孽障的落脚处挖出来!”
古庸一挥手便转身离开,看来他对古怀玉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
不成不明白古怀玉究竟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愤怒,但是若古怀玉的母亲真的死了,那古怀玉恐怕已经了无牵挂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
“把他给我带到地牢去!我要跟他好好玩玩儿!”
古敬亭一挥手,家丁们押着不成便往地牢走去。
小蕊自不成被押进古家大宅便想要跟进去,可这古家毕竟不是一般俗世家庭,古庸已经修得金丹,算是仙人,自然少不了一些厉害的手段,再加上古家兄弟拜入昆仑秘境,小蕊虽施尽浑身解数也不得入,只能在古家大宅外急的团团转。
古家大宅的庞大,掩盖了地牢中的痛呼声。
古敬亭虽手段只是一些伤口上撒盐,辣椒水什么的寻常手段,不成身体经过毒阎罗的炮制对这些自然不惧,不过若是不成一点都不露怯,怕是这古敬亭只会下手更狠。
如今还没想到脱困之法,白白多受些苦又是何必呢!不成可不傻,叫唤几声不过费些口水,少受些伤,等到找到法子出去,也更好施展拳脚。
伴随着身体上的疼痛,不成有些愤恨起来。这雷炎给自己虽也留下了些东西,却没有哪一件是能立马解决自己身体问题的,或许真跟他说的一样,只能扔了。若是他哪怕留下点有用的东西,自己也不至于在此受苦了。
古敬亭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只不过半日,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命令家丁将不成关押后离开了。
本以为古敬亭会因此放开那法器,不成想古敬亭虽鲁莽却不傻,依然任凭那法器缠绕着不成。
躺在地牢中看着身上的法器,不成忍不住茫然四顾。
“哪怕不缠住脚,也不至于弄成这样!看来无法修炼果然不行啊!”
“嗯?是谁又被古家那老家伙抓起来了?”
一声虚弱地声音自隔壁牢房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