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诺来到小溪边,却听到了一个大新闻。“奥哈娜的丈夫气冲冲的冲到她家里去了。”
“为什么”
“听说是新婚之夜发现她不是处女”
一诺忽然想起那个早晨她发现的奥哈娜和赛逸夫的约会。奥哈娜那天是不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去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一诺不禁问道:“那她丈夫是要和她离婚了?”
众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
卡琳大婶叹息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若是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被发现不是处女,她就会被赶回娘家,而娘家人会因为颜面受损,她会受到荣誉处决的。”
什么?这还是21世纪的地球吗?
正在这个时候,启林笑嘻嘻的回来了,昨晚上的欢愉还在影响着他,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骑着摩托,上面带着面粉,一诺正等着他的面粉做饭。一诺伸手继续向他要:“胡椒粉呢?盐呢?”
启林一拍脑袋:“忘记了。”
一诺不禁气结:“我们家都没有了,今天早晨你出门我告诉过你的。”
启林不以为意:“那借邻居大婶家的用用好了。”
一诺说:“我都已经向邻居大婶借了好多了,我今天早晨明明告诉你的,要去借你自己去借,借不到你不要回来吃饭!”
一诺和启林这样的对白,一诺觉得是稀松平常,可是等到启林笑嘻嘻的走了后。卡琳大婶才说:“一诺,对自己的男人应该态度要恭敬,怎么能这么和他高声吵架呢?你问问村里人,大家谁不羡慕启林对你好?”
一诺被大婶给气乐了,启林在这里居然成了好男人的典范?
另外一个说:“你看贝依,她的男人成天都在打她。每天早晨看到她时身上经常带着伤。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今天没看到贝依?“
一诺问:“贝依为什么不离婚?”
大家说:“天哪,离婚,亏你想的出来,离婚以后,你回到哪里去?娘家肯定不会收留你,你一个人怎么过日子?”
一诺不禁沉思起来,一个女人经济不能独立,那么她必然要依附一个男人。这才是家庭暴力流行的真正源头。
另外一个女人说,男人嘛,气头上来了,打一巴掌,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女人们忍忍就过去了,难道为了这一巴掌大吵大闹要离婚?
一诺问道:“你们难道没有尝试着要改变?”
女人们没有人回答,馕熟了,大家纷纷的找到篮子把馕装起来。
奥哈娜没能活着回来。她的父亲去了新郎家,把奥哈娜打死了,冰冷的尸体草草掩埋在了山上。
一诺那天的心情,就像是这天气一样阴沉。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女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花儿一般的生命。走到小溪边,正好看到贝依正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诺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了?怎么你丈夫又打你了吗?“
贝依摇摇头,艰难的蹲在了河边准备洗衣服。
正在这时,贝依的丈夫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劈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这个丢三落四的婆娘,我的裤子你居然没有给我洗,你是打算让我穿着脏裤子去走亲戚吗?“
贝依吓的不敢吭声,赶紧蹲下去捡裤子,没想到又被踹了一脚。
一诺看不过去了,立刻拿着一根洗衣的棒子冲了过去。
“不许你打贝依!你若是再打,当心我先打你!“
那个男人轻蔑的看着一诺:“我打自己老婆,你给我走开,没有你的事情!“
一诺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你看看贝依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再打就会出人命了!”
那个男人轻蔑的看了一诺一眼,一把夺过棍子,顺势又打了贝依几下。
“我就是打了,你能怎么样?”
好无赖!
一诺说:“我是打不过你,可是还是有村长,还有镇长,还有国家的法律。我要去村长那里揭发你的暴行。”
一诺拉着贝依就要去找村长,贝依吓的连连摇头,一诺气的一跺脚道:“那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朗朗乾坤治不了你。”
一诺气愤愤的来到村长的房子,村长一家正在屋子里坐着,一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向村长做了控诉。村长看着一诺觉得很为难。
“一诺,这个是他们家里的事情,我很难插手啊。”
“可是村长,我想请问您,造物主是不是允许男人打自己的妻子?”
“那当然不是,造物主是不会允许男人这么打老婆的。”
“那么如果一个女人被毒打,我虽然和她没有关系,有没有权利来控告?”
“那应该有...吧?”
一诺拿出一本法典,“伊威亚的刑法里第112条规定,如果没有理由就殴打别人,达到轻伤以上的程度,就要被打十鞭子并罚款。”
“所以,村长,不管是神圣的教义还是现在的法律,都不允许家庭暴力,那为什么您今天不能伸张正义?”
村长苦笑两声,一诺这个心直口快的性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在被一诺话赶话的说到这个地步,他就宣布:“好的,那你们快把他捉来,我宣布打他十鞭子。”
那个可恶的男人被当众打了十鞭子。
村长告诫他说:“以后不要再打你的妻子,听到没有?”
那个男人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向村长行了礼:“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诺喜滋滋的把昨天的成果告诉大家。众人都惊讶,说:“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一诺说:“就得这样,我记得茶米曾经说过,很多事情,也许不能成功,但是如果你没有尝试,那肯定是不能成功。我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对家庭暴力说不。我们只有自己团结有底气,才能够争取我们自身的权益。”
有一个人说:“可是我们不懂什么法律呀。”
一诺说:“没事,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们讲讲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