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启林就带着一诺去了附近的大山里。山里的一个村落,就是开着摩托车也要走一个多小时。
启林的一个朋友的老家就在这里。两个人谎称是那个朋友的亲戚,住到了朋友家的那所老房子里。
一诺开始了自己的乡村生活。每天清晨村里的女人们都会聚集在小河边洗衣服,洗完衣服她们就要去准备一天的饭,村里所有的人共用一个囊坑,所有的女人就聚集在一处和面,然后轮流使用那个馕坑,在等待食物变熟的过程中就开启了情报中心模式,张家长李家短的都逃不出这帮女人们的眼睛。
漫长而炎热的午后,这里的女人都得在家里做手工,那些看上去花纹很复杂的地毯,就是她们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而这些毯子被那些从外地来收货的人把价钱压的很低。长时间的劳作,使得那里的女人都普遍的老得很快。结婚不到几年就变得像大妈一样了。
一诺倒是不需要做这些,可是启林也没让她闲着,在每个炎热的午后启林都会和她在一起,仿佛是在度蜜月,而一诺的身体是那么的美丽,使得启林对探寻她身体的秘密始终保持着十足的热情。
村里的其他女人都很羡慕一诺,在她们看来,启林简直要把一诺给宠坏了,一诺洗好衣服,做好饭,启林会跑过来帮她提着东西。
村长的女人是卡琳大婶,是个高高胖胖的女人,俨然是这里妇女们的头。那天她正在和大家说:“奥哈娜要出嫁了。那天她的夫家已经派人过来相看了,估计过一阵子就会来娶她。”
一诺显得很吃惊:“奥哈娜才13岁,哪里就要出嫁了?”
众人都笑起来,“哎呀,你们这些外地女人哪里知道我们这里的风俗啊,要是过了15还嫁不出去,家里人都会发愁的。”
另外一个说:“急倒是真的急了些,她月事刚刚才来呢。可是据说家里收了一大笔聘礼,正好可以给她哥哥盖房子,她嫂子要生了,难道一家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她正好还腾出房间来。”
一个女人的价值,大概就是那聘礼和空出来的房子了,一诺悲哀的想。
另外一个女人又说:“奥哈娜从小就和赛逸夫好,我还以为两家有结亲的想法呢。”
卡琳大婶赶紧让那个女人闭嘴:“人家都已经快要结婚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这个时候慢慢的走过来一个女人,满脸愁容,正是赛逸夫的母亲。赛逸夫的母亲是个寡妇,家里很穷,从她洗的衣服和做的饭上面就能看的出来。
大概赛逸夫现在正在哪里哭泣呢。自己没有办法娶到心仪的女孩,实在是人生的悲哀。
其实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哪里有贫穷,哪里就有女人被当作商品来买卖。
过了几日,一诺出门后,并没有走常走的去溪边的那条路,而是走了一条小路,不知道通向哪里。忽然听到旁边的树丛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接着她惊讶的看到塞逸夫匆匆忙忙从树丛中奔了出来,差点撞到自己。
然后从树丛中慢慢的走出奥哈娜,明显衣服很不整齐。她看到一诺愣了一下,脸上显出害怕的神情。
一诺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头上的杂草给清理干净。
奥哈娜浑身发抖,一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便对她说:“好了,我不告诉别人。你放心吧”
奥哈娜怔怔了半天,忽然哇的一声扑到一诺的怀里大哭起来:“我不想嫁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
一诺赶紧去哄她,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明天奥哈娜就要当新娘了。
一诺愁肠百结,回到家去第一次主动和启林说话:“启林,你知道奥哈娜要出嫁了吗?”
启林有点受宠若惊:“我听说了,他们家还邀请我们去参加婚礼呢。”
一诺说:“其实奥哈娜喜欢塞逸夫,她不想嫁给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可是塞逸夫没有钱。我知道你能帮助….”
启林打断了她的话,“这种情况在这个山村里很普遍,每个人家里都有困难的事情,你想帮助每一个人吗?我虽然有钱可是也不可能花在这个上面。”
一诺说:“道理我是知道的,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奥哈娜这么受苦,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今天她还对着我大哭了一场呢。”
整个一天,一诺都在家长吁短叹,终于启林受不了了,忽然心生一计,道:“如果你能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去帮他们。”
一诺想了半天,咬牙点头答应,她的双唇就那么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启林的脸颊。启林忍不住抱住她,用一个法式长吻结束。
启林笑嘻嘻的出去了,结果过了一阵子,他沮丧的回来了。“赛逸夫的母亲说,赛逸夫不知道为啥今天突然说要去镇上找工作,不回村子了。”
一诺不禁叹息道:“这个男人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就是逃走,也该带着奥哈娜一起走,死也死在一起啊。”
第二天,启林和一诺参加了奥哈娜的婚礼。男方家里比较有钱,因此婚礼办的挺隆重的,所有的女人都聚集在房子里面,新娘子端端正正坐在中间。身上穿着传统的长礼袍,长长的头发被盘了起来。
可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个孩子啊。
满屋子都是欢乐的人群,唯独只有新娘子,整个人麻木的坐着,这些欢乐,与她无关。
这时有人把烤的羊肉端了过来。一诺本来对羊肉倒是挺喜欢的,谁想到闻到了那种气味,忽然觉得胃里翻滚了起来。她赶紧捂着嘴冲出了房间,找了个地方大吐起来。
正好卡琳大婶走了过来,扶住她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一诺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想吐。”
卡琳大婶说:“哎呀,你是不是会有孩子了?”
一诺如遭重击,终于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怀上了启林的孩子。
一诺心事重重的走进了房间,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这个孩子,就像村子里的那些男人一样,看不到未来,如果更悲惨的是,如果生的是个女孩,那她的命运,就像屋里的奥哈娜一样,将来就会早早出嫁,然后一辈子都毁掉。
而且有了孩子,自己就再也无法离开启林了。
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要。
晚上两个人从婚礼现场归来,启林忽然发现今天晚上一诺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对他尽情挑逗,让他都有点应接不暇。他不禁笑道:“前些日子我要你换个姿势你还羞的不搭理我,怎么今天你的动作比我还大胆?”
一诺抱着启林,手指尖划过启林的背,激起启林后背皮肤的一阵悸动。“我想通了,在这个地方,我走也走不了,不如好好和你过日子。你对我又这么好。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了。”
这句情话是最好的催情剂,启林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好,只得把无尽的热情都倾泻到她的身上。
一诺疼的暗地里皱着眉头,嘴上却喊着:“启林,你的力气去了哪里了?”
启林觉得这个晚上简直是过的太棒了。一诺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和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