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务似看到他的打趣,却佯装看不到。
“干嘛这么看着我,夸你夫人不乐意啊!知道你护得紧,不容旁人说半点。你们两个也都记住现在他这副重色轻友的嘴脸!”
“怎么,难道还想和我打上一架!”他笑道。
卓不务受不了他的挑衅,“怕你啊!”
“好!那就来吧!”
权之易道:“这时候就论武力的重要性,你们谁也不是观桥的对手!”
估摸都是深交之人,几人也没因为他方才的话尴尬。
三人才平息的打趣,再看到他的书房时,都努力憋着笑。
秋观桥的脸色,在看到那书房的装饰更是不言而喻。那一室粉粉嫩嫩的帘拢,那到处摆放的插花,更像是姑娘家的闺房。
“哈哈哈……”几人再不顾秋观桥的臭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秋观桥气冲冲地出去找云樁算账,才出了院门不过百步路,便碰上了过来瞧热闹的云樁。
看到某人偷偷摸摸的模样,秋观桥大喝一声,“阿樁!”
云樁被喝得定住,旋即又迎上笑脸,“是不是很惊喜呀!”
秋观桥在看到她的笑脸气得咬牙切齿。
“伸手不打笑脸人!今儿是入新宅的良辰吉日,得注意忌讳,不能动气,不能骂人!”
“好,很好!过几日我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云樁听他如此说,秒变脸色,一脸的狗腿样。“是你让我看着办的,我都没照自己的喜好来!你不是喜欢这个颜色吗?你看你第一次为我挑选衣裳的时候,选的就是这个颜色;还有第二次咱俩成亲那次,你选的还是这个!后来我看到河非弦,我才知道,原来你这喜好从何而来!我是不是很会揣度你的心思?”
秋观桥看某人还一脸邀功的嘴脸,反而笑了。“那你猜错了,我喜欢通透的!例如薄纱,你怎么不选这个!”
云樁看他又拿她引诱他那事来说事,气得要死,“你个流氓!你去……”
云樁话音未落,话头却被抢了去,“今天是新宅的良辰吉日,夫人可不能生气,不能骂人,不能打人!”
“你你你……”云樁一时被他呛得无话可说!
这时,一丫鬟匆忙而至,见到两人,赶紧跪下道:“王爷、王妃。老尚书到了,长公主让奴婢请您二位过去!”
三个躲在墙角背后听二人吵得欢乐。唐师忍不住道:“永和王妃让下官们瞧了个热闹,原来观桥也会说笑!”
权之易道:“真难得,竟不能在你这旖旎的屋里喝杯茶!”
秋观桥道:“那要不今晚在里边住一夜!”他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噎死。
“这话问的,谁还敢在这儿住啊!”卓不务笑道。
云樁看几人言语甚是有趣,一人一语秋观桥竟也能招架得住。
“行了,尚书大人都来了,我们还是过去吧!”
莫谏言抱着莫离,莫老夫人在一旁逗弄,莫季升和任寄微站其身后。云樁看这温馨一幕竟有些触动,然而这一心情也只是一瞬即逝。
莫老夫人道:“莫离,看看是谁来了呀!”
云樁从莫谏言手里接过,抱在怀里。天气炎热,莫离的小脸红通通的,甚是粉嫩。
“这辈分好像是这么论的,小莫离叫夫君做叔父,是不是得唤我婶娘啊!”
“观桥和季升虽差了些年纪,不过论起辈分来,我是和相爷同辈的。不过是称呼,无所谓的,姑姑也好,婶娘也好,都随便了!”
“小莫离,婶娘抱抱哦!”云樁看莫梨额上一抹抹的汗珠,忙拿出手帕替她拭汗,“这包得是不是有点多啊,出了这么大汗!”
“不多,小孩子都这样的!”
云樁询问秋观桥,“夫君,要不要抱抱小莫离!”
“好!”
云樁把莫离递给他,秋观桥倒是小心翼翼。那莫离似感觉到有个宽大的臂膀依靠,倒也不闹腾。小眼才张开不久,还有些微肿望着两人。
“你瞧,她喜欢你!不哭不闹的。莫离,这是秋叔父哦!”
“她这么小,哪能记得住!”
两人靠在一起,怀中抱着个小孩。无论谁望去,不知真相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家子。这一幕被进门的河非弦瞧见了,刺痛了她的心扉。这两人前一日还冷如冰霜,这一刻又温情满怀。他们这阴晴不定的关系让她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