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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乾隆私访

于德听完了张生的话想了想:“张生,你都说完了吗?”

“大人,我都说完了。”

于大人一拍桌案,“大胆!张生你竟敢在本县面前胡说八道!我大清国朝乾坤朗朗,哪里来的鬼魂?分明时你在这里妖言惑众,来呀!拖到外面,重打二十板子!”

“是!”

当差的过来,拽着张生往外就走!

“大人呀,我冤枉呀,请大人明查….”张生这么一喊,惊动了里面看书的一个人:“慢!于大人,且慢动手!”

随着声音从后边走出两个人。头一个,就是刚才说话这位。看神态好像也是个当官的,三十来岁,长得可真不怎么样:青衣小帽,没穿官服。大秃脑门子,这张脸顶别人那脸一个半长,刀条子脸尖下颏又尖又瘦,前额还特别宽,大脑门子倍儿亮,又宽又阔,弄得是上宽下宰,模样跟寿星佬似的,这两道眉毛往下垂,深眼窝子,眼睛倍亮,鹰钩鼻子,嘴角往下耷拉,一副苦相,最显眼的这位水蛇腰,那后背鼓一大包,是个罗锅。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说小伙可漂亮: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短打衣靠!大鞭在脖子上盘着是又黑又亮,天庭饱满地可方元剑眉虎目。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直口阔,口赛单珠,一缕墨髯!月白段英雄敞在身上披着,足下薄底快靴!手里没拿家伙,但一看这位就是个武艺高强之辈。他俩一走出来,于大人和其他人慌忙跪倒:“见过刘大人!见过刘将军!”

有人问了,这二位谁呀?怎么这么大架子?这二位可了不得。单说这罗锅,要看相貌完了。但是人不能以相貌取人。这位北京的,官拜内阁学士刘墉刘大人!皇上身边的红人呀,那还了得。后面那个是御前侍卫,人送绰号穿云白玉虎叫刘俊。

他们两个怎么在这呢?这话咱们得说一个月前,当今天子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乾隆皇帝丢了。原来皇上私下给皇后留下字条,说自己要去江南微服私访,走了!乾隆皇帝之前一共有五次下江南,他的目的只有几个大臣知道,这次乾隆再次不迟而别,而且是一个人走的,皇后一查,这些侍卫都在朝中,没有一个跟着乾隆走的。尤其是穿云白玉虎刘俊,前五次下江南多亏了刘俊,遇到匪患只要刘俊一出手,全都解决!这次连刘俊都没带,皇后娘娘是属实不放心呀!能放心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呀。娘娘心中暗自埋怨呀:心想皇上你岁数也不小了,你怎么能这么干呢?私访也可以,起码你身边带点人呀!谁也不带,你得把穿云白玉虎刘俊带上呀。你说你这一出去,有多危险?一旦发生危险,怎么办呢!另外这事还不能声张,声张出去那还了得?有陷害皇上的怎么办?就拿满朝的文武百官来说,平日里对皇帝毕恭毕敬,阿谀奉承。嘴上一套,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画龙画虎难画鼓,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说这件事还得对外保密,守口如瓶。

虽然这样,皇后还是担心皇上呀。于是皇后当天秘密传旨宣刘墉进后宫商议!刘墉还是皇后最相信的人。刘大人接旨后很快来到后宫,跪倒在珍珠帘前:“臣刘墉叩见娘娘千岁!”帘子后面的皇后看见刘墉心里多少有了点底,赶忙说:“刘爱卿免礼平身!”那位说怎么皇后还躲在帘子后面,多不礼貌呀!啊,啊?告诉你,那是封建年代!皇后能像现在的开放妇女似的?坐在炕沿边上,拍着大腿:“哎呀,这不刘墉吗,赶紧上炕坐会儿吧?”那就不是皇后了!咱们闲言少叙!刘墉站起身来,皇后吩咐赐座!宫女搬来一把椅子,刘墉坐下。

皇后娘娘问:“刘大人,你知道哀家有什么事情找你吗?”刘墉说:“娘娘,看您的表情我就能猜到,是不是皇上又微服私访去了?”

皇后点了点头:“什么事都瞒不住刘大人,今天早上我看到皇上的书信,又下江南去了。而且这次一个人都没带,我真的很担心他的龙体,所以特意请刘大人来想想办法!“

刘墉想了想:“娘娘,以微臣之见不如这样。此事不宜声张,万岁一个人在外不安全,臣带着五百御林军加上大侠刘俊去一路寻找皇上。找到皇上后,让他与当地官面联系,这样就安全了。但是请娘娘下一到懿旨,派刘墉到江南各地查访水利情况,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皇后娘娘一听,心花怒放:“刘大人,真是高见!万岁的安危就靠你了!“刘墉离座跪倒:“娘娘高抬,臣不敢,臣定当全力以赴,找到皇上。“刚说到这,刘俊到了。原来皇后早就让刘俊待命出发,所以刘俊上来了。

刘俊一看刘墉,就知道事情大概了,向上抱拳:娘娘,难到皇上又微服私访去了?“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刘俊,你去点齐五百御林军,打扮成普通军校,跟刘大人一起去!““遵旨!“刘俊现在是御林军统领,这些御林军都是他的学生。于是刘俊齐起五百人,跟刘墉出发了。

两个人这一路是明察暗访,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各地官员还真以为刘墉是来调查水利的,这一路刘墉还帮当地官员们解决了不少难题。不仅是官员们对刘墉点头称是,就连老百姓也都称刘墉是刘青天。前天晚上,刘墉抵达在于大人的府邸,于大人一看刘墉来了,也吓了一跳!问刘墉来由,刘墉就说是查水利情况,不过昨天一天,刘墉也没查,于大人也没敢多问。这些天刘墉凭着直觉,感觉到离乾隆越来越近,皇上应该就在附近。

今天刘墉在后边正好听见外面吵嚷,然后看于德升堂了。刘墉和刘俊就在后边听着,这个过程两个人能在后边都听到了。刘墉心中暗笑:心说世上哪来的鬼?我感觉张生他就有鬼!不过要想这个案子顺藤摸瓜捋清了,就得顺着张生走。他看于大人要对张生用刑,不能不制止。因此高喊一声,带着刘俊走了出来。

于德率领人给刘墉问安,刘墉叫他们都起来:“于大人,这个案子您打算怎么审理?非打不可吗?”

“大人,我看张生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这种人不打不行,大人您想,世上哪来的鬼?他这番话纯属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他有他的想法,今天不打他不老实,非打他不可!”

刘墉一摆手:“哎,不必不必!于大人,这个案子,我来替你审理一下怎么样?”

“哎呀,刘大人!那我求之不得!”

“好吧,今天我就来审理一下这个鬼案!大伙先把张生放下来!”

刘大人说话了,当差的不敢不听。把张生放下了,张生二次跪倒堂前。

刘墉一看自己主审官就不能青衣小帽了。告诉大家稍等片刻。回到自己屋中,打开包袱,朝珠卜卦,顶戴花翎,穿上官服了。二次来的公堂落座。作为旁听的于德,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着。这时候刘墉再看下边那张生:虽然把戏服脱了,换上便装。但脸还没洗呢,被汗水冲的一条一条的。刘大人先给他相了相面:“你叫张生?”

张生没见过刘墉,但是通过于德跟刘墉的对话他知道了,面前这位就是刘青天。

“回刘大人,小人正是张生!”

“好,据你所说戏台之上,你当真碰上鬼了?”

“大人,我没有半字虚言。”

“好,那么本官相信于你,量你不敢胡说八道!”

“小人不敢胡说。”

“嗯,这么办吧,为了你说话属实,我现在让你马上回到舞台。再次穿上包公的戏服,勾勒好你的脸,再次登上戏台,看看那鬼还在没在台上。如果还在的话,你把他带到公堂,你看怎么样?”张生一听吓得都堆了:“不不不,吓死小民我也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上了!”刘墉把脸一沉:“张生,你台上是包公,台下你是庶民,你敢不听本官的话,想挨板子吗?”唉..这…张生一听那脸跟吃苦瓜是的,战战兢兢离开县衙赶奔戏台。

放下刘墉再此听信儿暂且不说。咱再说张生回到后台见到班主从头到尾讲述一遍。班主一看没别的办法了,既然刘大人说了赶紧画脸儿赶紧换戏服,又把包公的戏服给他换上,脸勾完了张生说什么都不敢上台。

“班班班主啊,确实有鬼呀,吓死人也我不敢上!”班主为了给张生壮胆告诉那帮扮演衙役的、扮演公孙策的:“你们几个,做服装的把衣服都穿上,给张生助个胆一块上一块上!”这伙人一听,说心里话都不愿意再登台了。你看张生说的神叨叨的,说完之后这群人都觉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真的假的啊?你说这玩意无踪无影的,附了体怎么办啊?但是班主说话了,另外刘大人还在县衙听信呢,不上去不行啊!一个个撅着嘴跟着张生上了台了。

书说简短,张生照样踩着家伙点上来了,紧跟着归入正座。老百姓一看又开了戏了:“张生回来了,包公又上场了……”又围满了。很多人都认为又从开戏了,还有很多人在衙前听审,一耳朵半耳朵的也听的八九不离十。有些人就解释怎么怎么回事:“”张生上场这次不是演戏,这是来引鬼来了!“

“是啊,真有鬼啊?”

“那哪儿知道啊?瞧瞧吧瞧瞧吧。”单说张生要搁以往端着架子,摆着派头儿,稳坐公案前头。今天不必往常啊,这脸跟个苦瓜是的,离着远你是看不清楚,离近了一看,都要哭了都!这嘴撇得和八万是的,但是一想到刘墉刘大人在堂上听信,他也壮了状胆子。把这惊堂木拿起来了,啪!一拍:“升.升.升堂。”都这味儿了。扮演衙役的那些演员心里直嘀咕:“威……武……”也这味的!因为什么?他眼睛四外踅摸呀,看舞台上来没来这冤魂,怎么我们看不见呢?

单说张生,当升堂二字刚喊出来,就见眼前的鬼魂又出现了,当时张生那嘴就瓢了:“唉,你你你你,到底是何人?我可跟你说明白,我这包公可是假的,你若有有冤情不如跟我一块去县属,让刘墉刘大人帮你讨回公道,他可是刘青天啊!”

张生一说这话,扮演差役的那几个演员,有的好悬没拉裤子里头:“爱呦我的妈呀又来了!”此时的张生早已瘫软在公案之后:“来来来,各位,各位帮帮忙把我架到台下去,你这冤魂随我赶奔县衙前去告状,到那时我想刘大人肯定为你申冤!来来来,帮帮忙,帮帮忙。”

你别说,十二个人扮演差役呢,有胆小的,还有胆大的呢。过来俩胆大的一边一个架着张生的胳膊,“张生,别害怕,来来来,我们哥儿俩帮忙赶奔县衙吧。”嘴上说不怕心里也嘀咕。张生回过头来还说呢:“冤魂随我前往!”

书说简短,俩人连拉带拽把张生拉到堤公县县衙的正堂。那俩演员也在堂前给刘大人磕了头、给于大人磕了头,没事下去了。这时县衙门口听堂的老百姓都围满了。《乌盆记》看不上了,看刘大人审鬼也是份乐趣!胆小的当然是不敢看了,但是那胆大的拔着脖子瞪着眼往里瞧着。此时的大堂上只留下张生一人,刘墉往下看了看:“张生。”

“大人。”

“那冤魂可曾带到?”

“回大人,冤魂已经来了。”

“现在何处?”

“就在府衙的台阶哪儿跪着呢。”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听哎呀我的妈呀!哗啦四外一闪。因为什么呢?他们把台阶都站满了,一听在脚底下呢,能不害怕吗?胆大的往旁边一闪,有几个胆小的堆那儿了!有俩老寒腿的,想走都走不了。过来几个看热闹年轻的,把他们拉到一边儿,那胆小的都爬到道边儿去了:“哎呀吓死了在哪儿呢这这这,说的神叨叨的,吓死人呐!”

“我说哥你怎么了这是?”

“尿裤子了。”

“是呀,我也觉得脊梁沟冒凉气,我头皮都炸起来了!”你说这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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