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林冰语早知道鸨母难缠,因此也用无理的威言恫吓。鸨母虽说闯荡江湖,但毕竟害怕官家,更何况是钦差。鸨母不敢再阻拦,坐视林冰语和卫可带走柳晓晓。
三人回到宿处,林冰语安排柳晓晓和卫可住在一起,之后又排衙役赴扬州传钦差卫队和仪仗到金湖县,准备次日提审包英。
次日一早,钦差卫队排开仪仗卤簿。衙门口人挨人人挤人,水泄不通。百姓们争相一睹钦差大人的样子。其中柳晓晓的姐妹们、鸨母、秦家老两口、包恒昌等更是翘首看着。
“钦差大人升座——”卫士们高喊到。
大家这才注意到,堂上站着的不是金湖的衙役,而是头戴黑冠,身穿金铠,脚踏高筒军靴,手握牛皮腰刀的卫士。
林冰语缓缓走上堂中坐下,卫可一身男装跟在他身后站好。
“诶,钦差大人真年轻啊!可真是一表人才!”“你看你看,后面跟着一个女子,长得太漂亮了!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女神捕啊!”
忽然,看热闹的店小二喊道:“哎哎!这二位就住在我店里!”
“净瞎说,钦差大人能住在你那小破店?”旁边的人不信。
“真的真的!人家还特别低调,我还以为就是个普通客人!”小二补充道。
这时堂上高唱“威武”,百姓们便不敢再喧哗,都定定看着。
县令胡肯贵率先跪下:“卑职金湖县令胡肯贵,率金湖县官吏恭请圣安!”
林冰语起身,向北拱手:“圣躬安!”
胡肯贵等起来后,再次跪下:“卑职金湖县令胡肯贵率金湖官吏参见钦差大人!”
林冰语抬手道:“众位大人免礼!”随后指了指卫可:“这位卫可小姐是本官的助手,众位大人见过了!”
胡肯贵等起身拱手:“见过卫小姐!”
卫可答礼:“小女子见过众位大人!”
林冰语示意卫可宣读圣旨,众官慌忙跪下。读罢,众官归座。
林冰语命令卫士:“宣旨已毕,关上大门。”
卫士关上大门,阻挡住了观看的人。
林冰语道:“先传人犯包英!”
两名卫士押着包英上堂。包英跪下,抬起头道:“林大人,他们不由分说就要抓我,您……”
林冰语挥手打断了包英:“我是该叫你包英呢,还是叫你秦英呢!”
包英显然很意外,吃了一惊:“大人这是说什么?”
“怎么,要我带秦家老两口上堂与你相认吗!”林冰语问道。
包英低下头道:“小人是原姓秦,这又如何?”
林冰语道:“你愿意姓什么,本无所谓。我来问你,今年三月十七号,你为何杀死渡河的客商?”
“他不是客商,他是……”包英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不再言语。
林冰语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客商,他是右金吾卫中郎将毛月礼!”
包英一惊,抬起头来,惊慌地问道:“大人,大人这么说有何证据?”
“哼!证据!”林冰语一挥手,把血衣扔在地上。
包英不再说话,知道林冰语已经拿到了物证。
林冰语继续道:“怎么?还要我问下去吗?痛快点儿,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