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连忙轻轻抚摸着柳晓晓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柳晓晓方才缓过来。
柳晓晓轻轻喝了一口酒,问道:“现在,您二位该告诉我些什么了吧。”
卫可看了看林冰语。林冰语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柳小姐,我给你也讲个故事,我的故事就从你的故事结尾开始。”
卫可陪坐在柳晓晓旁边,看着林冰语起身在屋里踱步。
林冰语捋了捋长髯:“毛公子从你这里离开后,便回复了许大人。可不知为什么,许大人责怪他。或许是因为办事不利,或者是知道了他徇私情。总之,许大人派人来杀他,而杀他的人正是那位卖油郎秦将军。可惜命案现场被人碰到,报给了胡县令。胡县令率人赶到现场,发现了在场的秦将军等人。秦将军等人命他不得追究,找个替死鬼。奈何天太黑又蒙着脸,胡县令根本就没认出来替死鬼包恒昌正是秦将军的义父。秦将军回家后,发现自己的义父被抓,自然是层层营救。可惜他不能暴露自己的隐秘身份,因此一次次被衙门驳回。不得已,他进京可能是去找许大人,却无意中想到越诉这个好办法。”
“啊!”卫可忽然一声惊叫,“原来是这样,这样一串,事情就全通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柳晓晓追问。
林冰语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卫可,点了点头。
卫可轻声道:“我们是办这件案子的官员,不过案子说来话长了。到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你的供词,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吧。”
柳晓晓道:“可是,我一个烟花女子……”
林冰语想了想:“这个柳小姐不必担心。事情结束后我会用办案经费妥善安置你的。”
柳晓晓道:“小女子相信二位大人。”
卫可笑道:“你可以叫他林大人。我不是什么大人,要是不嫌弃,叫我妹妹就好。”
柳晓晓慌忙道:“小女子岂敢。”
林冰语打断二人:“好了,事不宜迟,你迅速收拾行李,先跟随卫小姐住下吧。”
柳晓晓收拾好后,三人便一起下楼。
鸨母以为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要带走柳晓晓,大惊道:“这是?这是?”
林冰语站在楼梯上,正色道:“本官奉圣谕提调扬州军政要务,奉旨钦差,现征用柳晓晓。这是官凭,你看仔细了!”
鸨母并不相信,怒道:“呦呵!嗑瓜子磕出个臭虫——跑这儿充人来了!来呀,给我打!”
说罢,七八个小厮打上来。柳晓晓顿时害怕。谁知卫可从贴身处抽出水韵剑。只见寒光闪闪,几个小厮就已经被带着鞘的剑打翻在地。小厮们不禁后怕,若是卫可没有带着剑鞘,可能兄弟几个已经没命了。
鸨母又是一惊,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林冰语依然不慌不忙:“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是不信,尽可以到县衙来问。”
鸨母此时相信了,于是撒起泼来:“就算你们是官家,也不能强抢民财呀!征用也要陪钱的呀!”
林冰语道:“不错,征用民物是要赔钱,不过一来柳小姐不是财物;二来征用民财要赔偿,但妓院,酒肆,帮会,寺庙等等除外,这是我大周刑律。因此我劝你就此罢休,不然就凭你刚才戕害钦差之举,就可以砸了你的妓院,将你身送东市,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