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流转。
转眼之间,已经是十几年的光阴。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阿洛正坐着书房陪子桓阅公文。
侍卫匆忙来报,“汉中加急。割据巴蜀一带的刘备见乌桓有氏族造反,于是,亲率大军进至阳平关,与夏侯渊等人在汉水一带夹关对峙,意在攻打汉中,虽然夏将军已多次击退刘备军的猛烈攻势。但是,刘备军队占据的地势易守难攻,魏国若想将汉中的属地一举攻下,实在是一场很艰难的仗。”
“汉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军事要地,若能取得汉中,进攻巴蜀,消灭刘备,一统中原腹地便指日可待。可是曹家前后出征数次,都无法夺下汉中。这个季节出兵,也确实不是上策。”
“汉中,是父亲由来已久的一块心病,无论多难,一统天下是父亲多年的夙愿,也是我的理想。”
最终,魏王还是亲率十万大军前往汉中。
……
当日夜里,阿洛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响动。
撑起身,却发现子桓还未回来。
“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来,射在了门上,阿洛心里一惊,立即起身躲在一侧。
从窗缝向外看去,房门外,墙上竟然有十来个黑衣人,个个杀气腾腾,阿洛预感到事情的不妙。边挪动边搜寻可以抵抗的武器。子桓突然闯进来,捂住阿洛的嘴,轻声说道“对方来势汹汹,看来是生死之战,你找对方躲好,不要出来。”
因为是夜里,阿洛看不清子桓的表情,但是子桓异常的冷静,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阿洛躲在桌子下,惊恐的看着子桓转身离去。
没多久,双方激战起来。
大军出征,邺城守军驻扎在城外,世子府守卫空虚,从人数而言,对方占有绝对的优势。
但世子府里并不缺少暗卫,他们有战场累积的默契和誓死捍卫主子的信念。
阿洛只听见兵器的碰撞声,一个东西从门外飞撞到门上,掉落到地上,阿洛捡起,是一把带血的箭矢。
她拿起案前的弓箭,冲出去。
夜空中兵器的光芒变幻,子桓的身影并不难寻。
他穿的是一袭青色的衣衫,如夜空中的一盏明灯,每一次看似美丽的舞动,都是冰冷无情的杀戮。
四周的黑衣人围攻着他,子桓只进攻不防守。
他的剑随着他的身影飘动,带出白色的光芒。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子桓的后背受了伤。
阿洛弯弓搭箭,射出箭矢,一个黑衣人倒下了,两个黑衣人倒下了。
……
没多久,房间外安静了下来。
子桓受了伤,身上都是血,一刻都不敢停下,一边跑着,一边召唤侍从。
世子府的暗卫悉数出动,轻而易举的诛杀了黑衣人。
子桓让侍从将受伤的黑衣人全部捆绑起来,严密封锁消息,悄悄关在世子府的暗房。
经过连夜的审讯,结果并没有太意外,是袁家旧部与昔日刘表旧部勾结在一起,受丁家兄弟指使,要趁魏王离开邺城,掀起魏王世子和子建的内部斗争,成,是为刘备夺汉中、争荆州造势,又能拥得子建上位,一箭双雕。
天一亮,造反者及叛乱的家属已经全部抓获,子桓并没有为难他们,邺城内平静如常,就好像并没有发生过叛乱一样;子建手下的官吏和兵士知道后,暗地里纷纷觉得世子心胸宽广,有爱民之心,对待曾经背叛自己的兵士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子桓并没有像表面上众人看到的那样,对叛乱一事不再追究。暗地里,他召集近侍和暗卫,秘密去调查夜袭世子府一事。最后果然查到了子建。
阿洛一边帮子桓换药,一边问,“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魏王府的谋士、幕僚纷纷上书,要求对抓获的刺客全部斩首,以儆效尤。众人认为,谋杀世子,等同于叛国。按照汉朝律法,理当斩首。”
“你同意了?”阿洛问道。
“密谋攻打邺城,刺杀世子,是谋反?就算是父亲在,也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子建是你的兄弟。”
子桓若有所思的盯着阿洛。“你很在意他?这些人的目标可是世子府,他们也是要致你于死地的,倘若不是我事先防范,今日我们还会坐在这里吗?”
“好在,我们不是还活着吗?”阿洛说道。
“朝事你无须多问,我还有事,不陪你吃晚饭了。”子桓说完,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