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栗笑嘻嘻的走进来,将早餐放在桌上,对着祁歌说道:“祁小姐,这是少爷吩咐的。一定要好生照料您。”
祁歌冷笑,“白流筵人呢。”语气格外低沉,听惯之前祁歌的欢声笑语,苓栗有些不知所措,吓的打了一个寒噤。
怎么被陆茕绑走,祁小姐好像不大一样了?似乎……更凶了……
“夫人……”苓栗有些不知所措,弱弱开口道。
“别叫我夫人,你去找白流筵,他若是不把陆茕完完整整的还到我面前,我就跟他和离。”祁歌见吓着了苓栗,语气有些缓和,但仍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苓栗:“……”
片刻,祁歌见苓栗不说话,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落絮呢。”
“回夫人,落絮姑娘自从夫人被陆茕掳走后便回了祁家。”苓栗瑟瑟发抖,在内心深处腹诽:?_?公子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本来那个温柔淑婉的夫人变得这么凶狠冷戾……
祁歌看到面前这个看上去极为害怕自己的小跟班,无奈的叹了口气,戚戚的道:“苓栗,去吧落絮叫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苓栗领命,像脚底抹油一般扭头就溜。夫人变凶了,不敢多待了嘤嘤嘤……
少顷,一个身着青衣袖袍的娉婷女子急匆匆的踏入祁歌的门槛。
“小姐……”落絮眼眶红红的,脸色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儿血色。她在得知祁歌不见时,也曾迷茫过,也曾无助过,甚至也曾嘁嘁的想:会不会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祁歌看着落絮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的无助,浅笑,叹了口气,缓缓的道来:“落絮,你……还好吗。”
虽是疑问句,却被祁歌说的毫无一丝波澜,就像在淡定的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因为她早已看出,落絮过得并不好。
青衣袖袍本是祁府算低等的下人穿的,加上落絮凄凄惨惨的,没有血色的白脸,总是能知道一点端倪的。
“回小姐,奴很好。”落絮费力的扯出一丝笑容,更加使祁歌心头一凛,白流筵这个王八蛋,她一走,别说找她了,还抓她,还抓陆茕,竟然还这般苛待落絮。在这偌大的白府,谁不知道落絮这个小丫头是跟着自己混的?整个白府,若是真的有要苛待落絮的,或者真的有动机苛待落絮的,也只有白流筵一人了。
祁歌转过去,看向缩在门口的苓栗,沉声问道:“苓栗,白流筵人呢?”
苓栗内心暗叹不好,但也不瞒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了祁歌了。便只好丧着个脸,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家公子……不在琅州……”
……
……
一天后,祁歌站在一个有一点点逼格的监牢门前,右手拖着苓栗,后头跟着落絮,气势汹汹的盯着面前这个暗红色的大门。
“你的意思是,白流筵跟陆茕都在这里面?”祁歌有点懵了,陆茕在这里面她可能尚且可以理解,可是白流筵……怎么会被抓到这里面?
边上走来了几个身着盔甲的军士,似乎是在巡逻,当他们踏着均一的步子与祁歌擦肩而过时,祁歌拦住他们。
“各位大爷……”祁歌有些讨好的开口道。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小心翼翼的回头一瞥,得嘞,自己脖子上可是架了两把剑……她有些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