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筵眼睛危险的眯起。
他看着面前这个衣冠不整的少女,以及她怀里那只毛茸茸,又带着一股子狼天生臊味小狼。
“……”祁歌不想回答,甚至,她此刻都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男人。
“……”白流筵也相顾无言,见她不理睬自己,便只好也扭过头,尴尬的保持着沉默。
祁歌在心里激烈的做着斗争,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白流筵抓的陆茕,但是,据她所知,白流筵的地位还算高的。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的朱唇轻启,“白流筵……”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明显的拜托的意味。
白流筵瞬间将脑袋转过来,眼睛一亮,眼神中有抹不去的狂喜。
“怎么了。”他竭尽温柔。
“我……弟弟陆茕……是不是……被你抓走了……”祁歌吞吞吐吐的说完着句话,有些不安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生怕他会发怒,生怕他会对陆茕不好。
可是他的脸色仍是平静。
波澜不惊。
祁歌只想到了这个词来描写他的神色。
“你休想带他走。”语气冰冷,祁歌看着面前这么一个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白流筵,不禁害怕起来。
“为什么,他好歹是我的弟弟,算起辈分来还是你的小舅子嘞!”祁歌心急起来,一不小心把现代的辈分套了进来。
“小舅子?”白流筵愣住了,他听过娘舅,皇舅,阿舅,小舅子是什么舅?
祁歌猛的一拍脑门,wok我怎么忘了,这是个古人啊,怎么能用现代人的叫法来说呢!
她挠挠头,只好解释着说:“白流筵,祁歌是我弟弟,虽然不是我亲生弟弟,但是也与我患难与共过,而我也早已把他当做了我的亲生弟弟。你若是要对他动手,就算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语气冷冽,那副格外决绝的表情令白流筵心头一凛:她……真的这么在意陆茕那个家伙?
祁歌语气不由分说,漫漫的威胁意味。让白流筵很是不爽。
这个女人当真不懂陆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告诉自己要赶紧离开这个女人,逃离这个狭小的空间,不能再待下去了。
白流筵起身,一掌将祁歌劈晕,小心翼翼的将她以平躺的姿势放在马车座椅上,便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驾车的是苓栗,他本以为自家公子会在里面跟祁小姐卿卿我我,风花雪月一通,可没想到自家大爷这么快便出来了,还冷着一张脸。这……是什么情况?
苓栗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在心里哈哈大笑:他们家的这个白公子白大爷,靠着自己人间鲜有的美貌,在各个世家小姐中颇负盛名,那些足不出户的深阁小姐,都以能见公子一面而在姊妹群中耀武扬威。可今日这势头,这是吃瘪了?
白流筵转过去,吩咐苓栗好生照料祁歌,示意他将祁歌送回琅州,送回白府。
而他,则翻身上马,策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琅州,白府
待祁歌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极为眼熟的房间内,脖颈后方疼的有些麻木。
她努力回想这究竟是哪个地方,可是并没有想到。直到苓栗端着早餐走进房间,祁歌才恍然大悟:这是琅州,白流筵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