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歌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全是满眼的红色,加上前一天晚上喝酒喝醉了,她现在满脑子只剩了三个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祁歌喃喃。
“你是祁歌,我媳妇儿,你在我白府,你刚刚睡醒。”床下有一个很有磁性的男性声音传来。
祁歌猛的惊起,立刻坐起来。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日两个人成亲拜堂的画面,真是糗死人了,更何况自己昨天还喝醉了,肯定又被这个讨厌鬼看了笑话!
“白流筵你……”祁歌猛的回头找白流筵的身影,没有?
低头一看,在床边的一个可怜的小地铺里面睡着一个很是丰神俊朗的男子。
他一晚上都睡在下面?
祁歌愣了愣,他昨夜没碰自己?还算有点良心。
“怎么了,昨日太热了,小爷睡不惯,自己睡地上你有意见啊?”白流筵又摆出了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来。
“嘁,嘴硬。”祁歌奚落道,心里却不知何处涌进来一股暖流,“你昨天没睡好吧?你上来补个觉吧,你这个公子哥,哪里睡得惯地板啊。上来吧。”祁歌声音很轻,话语间带着些愧疚。是自己把他想差了,可能他本来不是个登徒浪子,也罢,反正自己睡醒了,让他睡床也未尝不可。
“什么?”白流筵没有反应过来,她让自己睡床?
“期期你太好了!”片刻之后白流筵抱着枕头反应过来,冲上床想把祁歌扑倒,却落了个空。祁歌早就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了,在他扑过来前几秒她已经偏了下身子躲开了。
“你再睡会,我去香丘院逛逛。”留下一句话,祁歌换了衣服边出门了。
“我也,想去。”白流筵在床上裹着被子可怜兮兮的说道。看着期期走的连背影都不见了时,他才嘟了嘟嘴,郁闷的用被子把自己的头包了起来,郁闷的躺下去。
祁歌来到香丘院,跟上次一样,一见祁歌,老鸨便出来招待:“公子,您……”
“我要儒思。”祁歌干净利落,一句话把来意表明。
“儒思……向来只接白公子的单,您要是跟她风花雪月,白公子会跟你斤斤计较的。”老鸨明哲保身,虽然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白流筵真正的身份背景,但是听一些大牌官员的意思……好像不是什么善茬。
“你不知道昨夜白流筵他成亲了吗?”祁歌在心里暗自咒骂,白流筵你王八蛋,你是有多喜欢儒思啊,还只接你的单?你等着,等我回去你完蛋了!
“那是知道的,听说白公子和祁小姐昨夜动静很大,很晚才熄蜡烛呢!”那老鸨一脸八卦,幸灾乐祸,“今日白公子没来,估计就是昨夜太过于劳累了!”
“动静很大?”祁歌的拳头已经攥在了一起,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小爷我昨天已经喝醉了,动静你个头的大啊!
“是啊是啊,听昨天在白府忙喜事的下人说,昨天明明拜堂的时候,那个祁小姐还很不乐意,可是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啊,啧啧啧,那叫的是一个欢快啊!”这老鸨笑的很是猥琐,看的祁歌很是难受。
“罢了罢了,那今日小爷便不找儒思姑娘了,你记住,我不是没有钱,明天我一定来,明日若是见不到儒思姑娘,哼哼,你这香丘院在琅州也别想好做了!”祁歌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老鸨说的话,儒思姑娘已经被忘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