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此次前来永安是有何要事?”陈贯一边招呼叶清欢坐下,一边开口问道。
“我此次前来,一是为个人一些私事儿,二是来和你做一下交接,这你这几天应该收到了通知。”叶清欢对具体什么私事闭口不提,一是为了自己,二是试探陈贯是否知道些什么。
“是的。少主,那老奴现在就将这些年手里的信息和事件都交给您来处理了。”陈贯并未过问是何私事,而是边说着,边递给叶清欢一枚令牌。
“这是何物?”叶清欢接过令牌,一边问一边打量。
“这是在永安调动人手的倚仗,没了她,手下的人是不遵守命令的。”陈贯解释着,用衣袖拭去了额头上的些许汗珠,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女子与叶玹必定有什么联系,因为他总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与十年前那晚在叶玹身上感受到的一样,
“是么?少主他们也不认?”叶清欢抬眸看了看陈贯。
“阕星阁的规矩就是如此,只认证物不认人,老奴也是遵守命令办事儿,还望少主莫怪。”陈贯被叶清欢有些冰冷质问的语气镇住,不免多了几分敬而远之。
传闻少主很好说话,今日一见却不然,看来传闻不可皆信啊。
待我完成这边交接任务,还是向阁主申请调离好,省得我坐卧不安。
陈贯想着,没注意到叶清欢的脸色,一心发愣去了。
“陈贯!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叶清欢提高音量,提醒提醒这老管事。
“老奴方才有些恍惚,烦请少主再交代一遍。”陈贯醒过神来,俯下身子请示。
“我说,你,去把那些文案还有卷宗都给我,做完这些,你就可以回去复命了。”叶清欢耐着性子再重复了一遍,脸上已经有些愠怒之色。
这陈贯难不成真是老糊涂了?我在这儿都敢开小差,好生大胆。
这样的人,又是如何坐上这么重要的位子的?
不是叶清欢愿意这么严苛,而是星姨曾经告诉过她,这手下的人,只有严打才会听话。不然,什么大胆反骨的人都会有,后面的事态就不好控制了。
虽说这观点她并不完全同意,但在管着手下的时候严厉点还是好的。
“好……好的。”陈贯眼瞧着对方要发火,连忙去了另一间密室取来了叶清欢所要的东西。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陈贯终于抱着一摞文案卷宗出来了。
“少主,这就是这些年来老奴所掌握的全部资料,里面包括永安的情况,各门派的兴衰还有朝中大臣的一些胡作非为的证据等等。辛苦少主了。”陈贯气喘吁吁地放下资料说着。
“既然如此,那你准备今后继续留在这,还是回淮州总部?”叶清欢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似乎是要看出什么端倪。
“这个要等老奴正式复命后,看阁主如何调配。”陈贯将锅甩给了李阕星,也就是阕星阁阁主。
“不用问阁主了,我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留在永安做我的助手。”叶清欢故意将少主二字咬重,还将令牌在陈贯面前晃了晃。
“这……”陈贯这下可为难了,这少主看样子就不好相处,若想多活几年,我本想请命调回总部,可她竟要我留下!
“很为难么?”
叶清欢就知道对方会犹豫不决,换做谁,会对一个一上来就抢了自己做了多年的位子的人产生好感呢?
正好,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想想那伤疤,我就拿不出宽容的样子。
虽然他应该与那晚扯不上关系,但是那疤痕,我还真是没有那大人大量。
换做谁,都会心有嫌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