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无比疯狂而暴虐的举动。
时间变得漫长,漫长到两人分开,嘴里麻木着,只有腥甜的味道。
“哥!”周泠大口吸气,神情惊慌不定。
虽然她知道周漠看她的眼神一直有沉沉的深意,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周漠会对她做这种事情。
他们是真的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啊。
周泠毫不犹豫,挥出挣脱桎梏的右手,向周漠的脸上去。
但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腕就被周漠攥住了,他再一次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上方的墙壁上,牢牢地。
点滴架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周漠毫不费力地扯下输液管,鲜血缓缓从周泠手背上渗出。
墙壁冰凉的触感,背抵靠背的钝痛,周漠攥得火辣的手腕,和嘴里不减反增的腥甜,让周泠头脑发昏,视线模糊,她看不清周漠的神情,只感觉到他的气息,一阵又一阵喷在她的脸上。
“周泠,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十字扣一颗又一颗崩开。
“哥,我是你的亲生妹妹!”
“那又怎么样。”周漠满不在乎地回道,“十二年前,我就什么都不顾了。你,周泠,只能是我的,妹妹。”
周泠说不出话。
因为在这之后,她只能轻轻发抖。
她清楚地知道周漠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她不知道,周漠会做到哪一步,因为袁迁总是会止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一边调笑一边缓解。
大概是对于这样的行为产生了条件反射,周泠恐惧着,却也慢慢被缓缓燃烧的火吞没,麻木着,却也享受着。
这种过程是可怕的,因为握着的拳头会失去抓着理智的力气。
周泠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
虽然她记不起什么时候主动沉沦在了这荒唐的夜色里,辗转地汲取,燃烧。
但她脑子里所想的,是一个又一个蹊跷的细节。
周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来。
他为什么会说袁迁不会接她的电话。
他不是冲动的人,现在的行为就算再怎么渴望,也不会轻易逾越雷池。
那么,他是有了万无一失的安排。
或者,她再也不需要出现在外人面前,没有隐患,所以才能随心所欲。
他应该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周泠睁眼,窗外的烟花还在争相绽放,她被迫直直地跪坐着,有话音从后腰传来,沉闷得失去了清澈:“……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这样。”
摇摇欲坠。
明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却要稳稳地坐直。
周泠觉得,她就像在淋一场温雨,全身都在变得湿漉漉,那些雨水慢慢蒸发,传来钻到心里的痒,是不能用手抓的痒。
痒到她只想乖乖地瘫着,而不是被人拦腰支撑着跪坐。
“我还以为你和袁迁学了那么久,不能出师也能自立……”周漠低低笑了一声,把周泠揽进怀里,“想吗?”
“我知道的,他不会动你,至少在确认了他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之前,洁身自好的人只会浅尝辄止。”
“不然,我不会让他混这么久的。”
“你说,我和他,谁更让你满意?”
周漠在她耳边咬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手里捻着发潮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