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找陈心柔要去,凭什么找我要?”我皱眉,使劲甩了两下胳膊,没挣开手,反而被他抓的更紧了。
“你把老子闺女害得那么惨,都瘫了。我不找你要钱,难道还找她要么?”他狰狞着表情,使劲往小街道里面拉我。
这种说辞也能说的出口,简直无赖至极!
“你放手!不然我喊人报警了!”我向后拖挣着身子,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太过力挣扎。
“喊!使劲儿喊,最好大点声!萧岳昇那老家伙害的老子家破人亡!老子正愁没地方申冤呢!”他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伸手就来抢我手中的高级钢笔,还有手链项链。
“你说什么?”我闪躲开,意识到他话里的不对。
“你管老子说什么!快点把银行卡和身上贵重品都叫出来!否则老子现在就让你一尸两命!”他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折叠匕首来,在我眼前晃了两下,就比在了我脖子上。
大白天的就敢公然抢劫,想来他一个逃狱的亡命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不敢强硬的来,就缓和了态度跟他说,“钱不管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我身上这白晶手链和眼睛项链,我不能给你。这两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重要个屁!萧家那么大一个珠宝王国,珠宝多了去,可哪一件不说很重要?要不是这样,老子会落得这么惨?”
他激怒的吼出来,忽的像是意识到自己话的不对,他推动匕首,割伤了我脖子,硬是逼着我把手包里的银行卡交了出去。
在手机上试出我说的密码正确后,他还是扯走了白晶手链和眼镜项链。
这时,突然响起了警车声。
他吓得手抖,紧张的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才哆嗦着逃窜走了。
不然陈心柔上次给他的钱,都够他很富足的过个几年了,哪里还会让他这么落得这么惨!
“小姐,你没事吧。”
我摸着肚子,刚要走,抬头就看见了这个关切我的休闲西装男。
看他和善的笑着,关了手机模拟警笛的声音,我问他,“刚从是你用这个救了我?”
“嗯。”他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小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扔下你一个孕妇在这儿,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家在海边,挺远的,就不麻烦你了。”我客气的冲他笑了笑。
“那行,那我就送你去对面街上打车,省的刚才那家伙又来找你麻烦。”
我点了点头,转身跟他朝小街道外面走。
忽然,嘴被棉布捂上,我唔唔的挣扎了两下,就被迷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绳子绑在一张盛满铁锈的铁床上,周围满是混着血腥味的霉土气,我身体也处于麻痹状态,只有手指能动。
突然传来的杀猪声遏止了我将要呼救的想法,我以为自己被抓到了屠宰场之类的,却又听到了人被害时的惨叫声。
紧接着又有两三个男女痛哭的声音,好像在求着谁,放过他们,却在猛烈抽过铁链声之后,只剩下一个女人在哭求着,放过她的孩子,孩子太小了……
身体瞬间掠过凉气,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绑到,倒卖人体器官的黑市刽子手中介地来了……
正这样想着,那边就传来床轮滚动的声音。
我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两个穿着杀猪皮围裙的肌肉男,使劲把绑在床上,晕了的男人推倒角落里,锁好了床
随后几个带白口罩穿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手术工具,走到铁床前,叫人用高度酒精,大量喷洒在那男人身上,做了简单消毒。
口罩男们笑着用泰语交接了几句,就让助手拿医学器皿。
饶是我亲眼看过陆锋解剖,也被惊的放大了瞳孔,呕了出来。
那边听到声响,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接着做手里的事情。
等他们在我面前,生生把那已经没了器官的空壳男人,肢解扔掉了以后。
那些操刀的口罩男带着取好的人体器官,上了二楼。
穿着黑皮围裙的两个壮汉朝我走过来,手里的杀猪刀碰撞着周围钢筋架子,发出冰冷的砰楞声,让人从心里畏惧森寒。
我紧攥着全是冷汗的手,绷紧了全身,看着那壮汉到我身前,把手里冰冷的杀猪在我肚子上,两面蹭了下锋刃,就狂笑出声来。
“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我气息不稳的大声问着他们。
那俩壮汉相互耳语了一句,就用蹩脚中文的说,“有人,要我们,杀了你,挖你孩子,做标本。”
“是谁叫你们这么干的?”我瞪着眼睛,想挣扎,身体却还是没有任何知觉。
这时,突然听到卷帘门拉动的声音,转而传来对他们俩愤怒的冷喝,“一群饭桶,怎么还不去准备!”
“错把坏人当好人,我今天还真是瞎了眼了。”看清来人是之前救我的那个男人,我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被人还的多了,竟然还会受骗不长记性!
“我们不这么用善心放松人的警惕,生意如何兴隆?你好歹也是利己珠宝金融的老总,怎么这点心机和道理都不懂?”
他走过来,还是笑的那么和善,却拿着小刀在我胳膊上,用力划了一下,看我有了疼痛度,就叫那俩壮汉去楼上找操刀的过来,开始对我进行,所谓的手术!
“我就快要生了,只要你能放过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我努力冷静下来,放软了态度,想跟他协商。
他却冷笑一声,用小刀比划着我的肚子,“雇主也是看你快要生了,才找上的我。人家钱给的那么多,我不能不讲信义,再说跟你做交易,把你放了之后,你报警怎么办?”
我刚想说自己不会报警,还有问他雇主是谁,他就突然接了个电话,意思雇主想加钱把我做成,T国地下剧场的人翁。
西装男很快就同意了,立马给我打了一针迷药,就让下楼准备好解剖的口罩男们,把我抬走了。
我睁开眼睛时,有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男孩,正晶亮着大眼睛,懵懂的看着我,语气稚嫩的问,“阿姨,原来你还活着。”
感觉自己能动了,胳膊上的伤痛也迅速袭来,抬手看到整条胳膊都是血,我捏着眉头,强撑身子坐了起来。问他,“这是哪儿?”
“去T国的黑货轮上。”小男孩身后的灰衣女人突然把他搂了过去说道。
听声音很像之前,哭求放过她小孩的那个女人,我一问,果然是,而且之前死的那个男人是她丈夫。
熟络后,这一路上,我都在跟她商量,货轮靠岸后,如何逃出去的对策。
灰衣女人说,小孩子器官毕竟值钱,所以到岸后,他们会第一个来抓她的孩子,也就是那个小男孩。
是以,听着货轮靠岸,货舱门刚打开,灰衣女人就抱着口吐白沫的小男孩,哭着跟休闲西装男说,这一路上小男孩经不起颠簸,得了传染病,求他赶让她带孩子看病去。
谁都不想做赔本生意,小男孩这一说是传染病,西装男怕都被传染了,器官会不值钱,就把我们弄了出去。
出去后,我趁西装男让手下叫医生过来,其他人又都在忙搬货的空档,与灰衣女人相视一眼,迅速朝港口跑了去。
却在中途,小男孩被突然冲过来的壮汉给掳抱了过去。
已经冲上码头的我和灰衣女人,刚回头就看到西装男气怒的快步过来,手下一个狠劲儿,就扎穿了小男孩的手掌心,随即一声惨叫,小男孩疼的哇哇哭。
“小乐!”灰衣女人嘶喊出来。
“你们俩敢走一个,我就在你们面前活剖了这孩子!”西装男抓着小男孩的头发,威胁着我们俩。
灰衣女人转头,满脸泪水的央求我不要走,她就剩这孩子了。
我摸上自己的肚子,犹豫了下,就咬牙跟灰衣女人又回了去。
刚上了货轮,一把匕首不知从那里飞出来,直扎穿了西装男的手,痛的他哀嚎出声把,另一只手托着满是血的手,还没找到攻击他的人。
就又倒了几个围到他身边的手下。
西装男意识到事情不妙,指着我冲手下吼着,“快把她抓起来,赶紧解决了!”
听到命令,好几个壮汉手下都拿着刀子,朝我冲了过来。
我向后退着步子,差一点就被领头壮汉手里的刀伤到,身子却猛地被抱起,躲了过去。
我转头,看见希晨冷峻着神情,转身将我护在身后,抬腿就把又冲过来的壮汉,踹趴了。
看着又陆续来了许多帮手,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出事被绑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