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东昊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天,就过去把乱成粥的客厅和厨房,都收拾了一下。
萧东昊爱干净,有洁癖。
比起他,我很随意,对待家务也是按照自己心情来,不喜欢就不收拾,嫌麻烦就不弄那么彻底,以后再说。严格来说我并不算是个好妻子,之前在安家做家务也都是有佣人帮衬。我大多都躺着研究珠宝工作的事,或者看韩剧。
所以海边小别墅就是没请用日,大多也都是萧东昊抽空一点点收拾的,只有做饭,或者他看球赛的时候,不做这些事情。
这个时候,一般我不是充当抱抱熊被他搂着,就是在他看球赛的时候,用全自动吸尘器扫地擦地,或者做饭,做好把饭菜都摆上桌,饭盛好了,才能叫他过来吃饭,不然这家伙就又该挑三拣四,耍无赖了。
两个小时才把客厅和厨房弄干净,昨天厨房的灯有些闪,萧东昊叫我拿梯子来,他上去把灯泡换了,动作利落一次就换好,跃身下来,还在我脸上逗弄的摸了一下。
战的了商界,做得了家务,换得好灯泡,也能吃着几块钱的生煎包,跟我耍流氓,狠起来比谁都下得了死手,温柔起来一副高傲脸跟你撒娇,撒到你无奈。
谁能想到号称商界风云人物的萧东昊,醉了想喝水要你喂,开心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还跟你说,诺诺,要抱抱,然后不管你能不能撑住他,就压到你身上来?
人都有两面的,我觉得这样的萧东昊真的挺好的,我都喜欢的紧,别说那秦啊陈了的,可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把萧东昊抢走!
至少,这时的我还很天真的这么想着……
……
我说要洗澡,萧东昊非要挤进来跟我一起洗,说是帮我注意着伤口,别沾太多说,可洗着洗着气氛就变了,他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昨天已经折腾的够呛了,我可不想在被他碾压一次,趁他刚把我抱起来,架到洗衣机上,我刺溜就滑下去,从他侧身跑掉了,出去裹上了浴巾。
他没追,过了十来分钟才出来,鬼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坐沙发上擦头发,电视里正播着昨天关于我的新闻,警方已经破了案,那个盛总根本就是假冒的,真的盛总正在国外配妻儿老小游山玩水,至少再过一个月才能回来。
那个假盛总死咬着口风,警察什么都没问出来,正送高级法院开庭审理的时候,他人也被突然杀出来的两辆黑车,给劫走了。警方到现在都没查出那黑车的来路,不过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幕后主使救走的假盛总。
整件事情完全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圈套,没办法,仇敌太多了。
“是不是也开始觉得自己智障,太脑残了?”萧东昊过来,接替了我手里的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转头,白了他一眼,“难得这么温馨的在一起,你非要损我么?”
“嗯。”他严肃了下表情,搓了搓我头发,“是不该损你,我该多赚些钱,给自己研究个钢铁侠那样牛b的行头,再给你弄一身,这样你总脑残的去惹祸,我也不用担心了,没事儿咱夫妻俩,还能顺便拯救个世界啥的。”
感觉萧东昊现在肯定是被齐晟污染了,越来越没正形了,没得还又嘶的一声,补充,“高空干你的感觉也应该不错!”
我脸拉的老长,果然越说越下流,“就不能说是我命大么?我感觉该去庙里祈个福了,霉运小人太多了。”
“你喜欢,一会儿就去凑个热闹好了。刚好今天有庙会,之后带你去医院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他用毛巾给我扇了下头发,算是擦完了。
正好,他手机也响了,是林美茹,安东阳回来了,看唐洛琪的面子,怎么也要弄个去霉运的接风家宴什么的。要我和萧东昊晚上回去吃饭。
挂了电话,萧东昊就说,看来去庙里祈福算是对了,谁知道晚上又会发生什么不痛快的事。
这话我同意!
……
……
我像个娃娃一样坐在那里,被萧东昊打扮收拾好,对待他喜欢的女人,他从来都很有耐心,他爱不爱的现在我还不知道,但我想我算是被他喜欢的女人吧。
出门去庙里。
这里人都特别信风水,尤其做生意的,逢年过节都会来庙里拜拜,所以庙会经常办,人也特别多。
萧东昊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的位置,才带我挤进去,怕我跟丢了似的,紧攥着我的手,到前面香福那里,买了香和蜡烛。
本来也不是迷信,就是凑个热闹,也就萧东昊依着我性子来,可这人山人海的,热闹有了,心情却没了。
很抢上的把手里的最大一支檀香供到,最前面的菩萨四角香炉顶里,我祈了福,跪着拜拜,许了愿,还是跟最初想的那样,未来我能给萧东昊生个健康的孩子,和他归为简单平淡的生活,执手白头,让我妈康复,我们给她养老送终。
每位香客都有庙里高僧给卜卦的机会。
我怕萧东昊在外面等着急了,不打算卜卦了的,谁知急着跑出去,凑巧把门口挂台上的求签筒给碰倒了,掉出一支签来。
坐在那儿的高僧,顺手捡起来就给我看了,是中签。持两面性的不吉不利,我正站在中间,有祸也有福。爱情和亲情寡淡,想要圆满就要放下和牺牲很多。
临了,高僧还送我一句话,我容易招惹女性小人,别掉以轻心,这其中迟早会有人把我推进深渊里,祸害我亲亡情散。
当时只当是庙里为了招揽香客,故弄玄虚,忽悠人的,后来我经历那些无法想像的事以后,再回头细琢磨这句话,才品出来其中寓意,也许有些事,命中早就注定了……
“怎么这么久,拜完了?”在佛堂门口,萧东昊买来的糍粑糕给我。
“嗯,许了个跟你到白头的愿,都是按天许的,有点长,就出来晚了。”我笑着打趣他,打开包装袋咬了口糍粑糕,挺甜的。
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往表演气功那边走。
我却想顺着路,回家了。
“许诺。”正走着,拉着我手的萧东昊突然停住。
“嗯?”我转头,看他紧皱眉头沉着脸,视线很自然的就落到他身后,紧贴着他的那个黑帽子遮住脸的人,手里的黑家伙顶住了萧东昊的腰。
我陡然抓紧了萧东昊的手,心惊的看着那人,他低声跟我说道,“不想他死,就跟我过去。”
我和萧东昊谁都没乱动,顺着他意思,到旁边大香台后面去。
萧东昊挺直了身子,神色沉定的侧头跟他说,“有仇有怨直说,雇主给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犯不着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动呛行凶。”
“我只听雇主的,要许诺的命,不要钱!”那人冷冷说完,用呛使劲顶了下萧东昊。
“你别动他!我都听你的!”我压低声音急急的跟他说完,举着双手过去,不管萧东昊同不同意,直接撞开他,代替了他的位置。
这城市虽然乱,但呛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非法拥有的,这想害我的人,真是下足血本了。
“老婆!”萧东昊急了神色,要过来,我没让。
这时候激怒那人绝对没有好处,我侧头问他,“想要我的命,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知道仇家是谁吧。”
他没说话,使劲用呛顶了我一下,要带我走。
萧东昊一看,还是一个大跨步侧到他身后,双手抓住了他手里的呛,猛的举向天,挣扎僵持之下,砰砰两声呛响。
惊得原本热闹嘈杂的庙会,瞬间静了下来,寻到呛声是从我们这边传来的,就全都乱了套,所有人都尖叫着四处逃窜着,却没人报警。
那人看事不妙,低吼着扳回萧东昊控制他的手,想要冲我开呛,立马解决我。
却被萧东昊猛的翻转过身去,又一声空呛后,反转着他的手臂,呛对准了他。
我趁他不敢动的空荡,直接抄起旁边香台上的铁板冲过去,疯了似的砸他的头,就怕他反转了呛,伤到萧东昊。
“行了,再砸下去,想杀人的就是你。”萧东昊松开那人,气息有些不稳的跟我说完,看了眼手里的呛,“德国行货,不是从黑市买来的。这家伙是职业的。要不是我以前练过,还抗衡不过他。”
“雇主会是谁?”我放下手里的铁板,心有余惊的看着已经被我砸的满头血的那人,远处传来了警车声。
“不知道。”萧东昊看向已经朝这边过来的警察,抽出丝帕擦了擦呛上的指纹,又放回那人手里说,“但我感觉这次并不只是针对你,不然他直接在暗处就杀了你了,何必选人这么多的地方,又趁我在的时候,威胁你跟他走!”
萧东昊说完,警察也过来了,简单了解下情况,就抬走那人,也要我们去警察局做笔录。
上警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萧东昊在和那人较量的时候,还是被空呛擦破了胳膊,血都浸湿了他大衣肩头。
还说祈福呢,这纯粹是跑来招祸的,我有点自责,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就带他去了医院,处理好了伤口,也顺便检查了下我的身体,皮带抽伤没大问题,只是这次的惊吓,好像刺激到了我的大脑,我记忆力又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