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心中有些发毛,我的天,这太诡异了吧,这哪是像要降临天地恩赐,这完全就像要把自己困在此地一样,太过寂静无声,反而显得可怕,难道还在天地异象的劫难之中?叶尘在这一刻心生怀疑。
时间流逝,叶尘有些无法稳住心神,心中升起一股烦闷,环顾四周寂静无人,真的如同牢笼之中一样,叶尘试过从此地离开,可祭坛四周设有结界,牢不可破无法闯出。
叶尘大吼、大叫,天地不为所动,好似此地被人遗忘,他愤怒的对脚下的祭坛发起攻击,祭坛毫无反应,最后叶尘调动神秘种子的力量,攻击越发狂暴,脚下祭坛依旧无碍。
叶尘不知挥动多少拳,到最后觉得身心都有些疲惫,后来当他停止攻击的那一刻,祭坛开始发光,上面显现奇异的线路图案,遍布脚下,叶尘仔细观察,随后发觉,这是阵纹的纹路,整个祭坛都被阵纹包裹,现在好像被激活。
叶尘抓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自己攻击祭坛才导致脚下大阵被激活么,这也太邪乎了吧,其实叶尘不知,脚下祭坛神秘非凡,太久没有在世间显化,年代久远无比,如今在此显化,本身的能量不足,之前一直在积累能量,直到能量足够才开始启动,跟叶尘攻击无关。
叶尘一屁股坐下,小手支着脑袋,好奇的打量发生的一切,祭坛开始震动,发出嗡鸣之声,周遭也发生改变,风气云涌。
之前白茫茫的一片开始消散,有景物出现,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有大旗横空,上面无一不绘有神种图案,重明、饕餮,余下两种叶尘无法认出。
脚下祭坛在缓缓上升,所见景物越来越多,有成片的阁楼出现,坐落于四杆大旗之后,云雾环绕其中,仙雾缭绕,气势恢宏。
当叶尘脚下祭坛升高到一个足够高度,周围景物完全显化,祭坛正下方有一座宏伟大殿,造型巧夺天工,雕栏玉砌显得美轮美奂。
四周阁楼群立,从四方将其围绕其中,大殿四方有很大的演武场,场中竖着叶尘之前所见的四杆大旗,旗帜迎风飘扬,红、黄、黑、粉四个颜色。
叶尘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恢宏、浩大的建筑,整个洛城也无法媲美,不足奇百分之一,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整片建筑宛如天宫。
下方大殿有大道之音传出,笼罩整片宫厥,叶尘仔细聆听,其中有人讲法,有人论道,如同百家争鸣,热闹非凡,其中内容叶尘感觉晦涩难懂,但本能的觉得又很有道理。
叶尘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如饮甘泉,听的摇头晃脑,原本懒散的坐姿在不知不觉中坐的一板一眼。
大殿大道之音不断传出,祭坛开始晃动,叶尘浑然不知,从祭坛散发出无尽光华向下散落。
原本空荡的演武场开始出现人影,成群成片,身披甲胃于大旗同色,甲胃之上刻有图案,血色饕餮、黄色重明以及黑粉两色神种。
有人擂鼓声震九天,叶尘被惊醒,站起身向下观望,四方演武四支军队,颜色分明,纪律严明,每个人都手握长枪,以方阵位列其中,后排足足有千鼓起响,像是在为战士送行。
大殿之中大道之音突然乍停,有人从大殿走出,一袭青衫白发散落,看其身形像位老者,当他站立那一刻,鼓声齐停,他环顾四周,最后飘摇起身,嘴唇微动,天地传出苍老而又沧桑的声音:“起征!”
四方军队闻声而动,由血色军队将领先行,向老者鞠躬抱拳,随后大手一挥,整个人和军队凭空消失,其他方阵也有人走出,跟老者辞别,转瞬之间四只军队消失无踪。
叶尘自语,这是上古画面的显化吗?历史再现?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何会被天地大道记录下来?自己现在不是应该正在经历天地恩赐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祭坛发光,天地之间画面在变,有军队在征伐,他们胜出,站在一片废墟之上,脚下尸体遍布,血染江河,空中血色饕餮旗帜飞舞。
画面在转,之前老者出现,衣衫染血,之前浩瀚恢宏的阁楼残破无比,只剩碎片、断壁,烟火冲天,老者悲痛大嚎:“尔等断绝我的道统,谋划我教百万年基业,从此时起,我将化身成你们无法遗忘的梦魇,让你们各教、各族永远活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老者疯魔般的不停自语,头发散落,意识都有些混乱。
画面接连转变,老者征战不断,只身杀向敌手,灭其教统,与其教主大战,将其硬生生打爆。
也有画面显出老者曾遭遇伏击,被算计,在复仇之时被仇敌引诱,陷入困境,身受重伤,拼杀一个敌人后,身受重伤杀出生天。
画面一直不断闪现,都是老者杀敌的场面,血染青天,有些手段、神通显化,叶尘不可见,只觉得威势惊天,恐怖无比,叶尘知道这是因为自身境界不够,所以只能看的极其模糊,不过就算是这样,叶尘也获益匪浅,铭记于心,生出很多感悟。
最后两个画面,一个是老者行走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不见人烟,只听老者喃喃自语:“杀尽天下敌,灭尽所有黑手,又如何,死去的不会活过来,该死的却残活与世,我的浩儿,我的孩子,我的宁儿,可爱的孙女,你们的死都是我的过错,我的错啊!!!我的师门,我的孩子们、弟子们,为什么我如此不详!该死的本是我这个行如枯木的人啊,你们还年轻,有的还未踏上征程,你们英姿飒爽傲视当代,为何惨遭此劫,都是我的过错,我的错......”老者已经泪流满面,陷入魔怔,嘴中不停自语,漫无目的的走在这荒芜的高原。”
最后一个画面,陷入魔怔的老人,在本能的驱使下,走回自己的教统,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原本整洁的衣衫,已经破烂无比,苍老的脸庞上沾满污垢,这一刻老人眼中有光彩流转,恢复了清明,看着这荒凉无比的废墟,老者悲痛大嚎,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断,将所有残存废墟用神通包裹,然后用自身献祭天地,那一刻天地无光,降下神秘祭坛,叶尘认出这正是脚下祭坛,老者燃烧自身,以身化道,将自己献祭向祭坛,废墟之上显化出点点星光,其上有一条河流横空,随后时光倒流,有人影浮现,阁楼完好如初,熙熙攘攘,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切还是如初如旧,孩童、少年、老人们其乐融融,有人对决相互磨炼,有长者传道,有在懵懂之时的少男少女红着脸庞,老者看着浮现的一切,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得到满足,很是安详,当老者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一切消散无踪,空中河流消失不见,随后老者自身也开始慢慢消散于天地之间,只留一声苍老的悲叹:“我来了,将不在分离。”祭坛发光,收走整片废墟,大地陷落,所有画面结束。
叶尘久久不能平复,老人的一生太过坎坷,以身化道唤出时间长河只为在看一眼师门,承载了太多了感情,老人的后半生都在深深的自责中渡过,多么惊艳的一个人,杀尽世间敌,何其霸道,却躲不过心中的执念,这是一个强者的落幕,一段血和泪的悲歌。
对于叶尘来说,现在到底有无天地恩赐都不重要,从这些画面中显化出来的一场场战斗,就是自己最大的收获,每一场画面叶尘都牢牢记下,可以参悟、感悟,同时对大道的理解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最后叶尘对着祭坛祭拜,鞠躬,缅怀老者。
叶尘祭拜完毕,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同时仔细观看研究脚下祭坛,起初他以外脚下祭坛肯定于老者师门有关,观看完一切后得知这祭坛是比老者师门更要古老的东西,他感悟到此间的不凡,竟然能唤出时间长河,这是多么让人不可信的事情,同时想要一点点记下祭坛上的阵纹、刻印,可以告知夏凌,对他的修行一定有极大的帮助,但叶尘尝试良久无果,因为完全记不住,哪怕前脚刚看完,在仔细回想脑中却是空白一片,叶尘明白这是受大道影响,这些东西时禁忌,不能在继续尝试,可是这样叶尘总觉得很不甘心,于是撕下身上的衣衫,咬破手指,一点点的临摹,希望这种办法可行,结果叶尘很快就发现,此法行不通,本来直溜溜的一笔,自己画下反倒左拐右拐的,感觉自己在画蚯蚓,不由的嘀咕了一声:“真小气,看看阵纹都不行,至于不!”然后天空之中轰轰作响,叶尘急忙捂头大喊:“别劈我!不记了,不记了!”同时心里犯嘀咕,这都能引雷劈。“
“小屁孩,嘀咕撒呢,不会想把这些阵纹记下来吧!又一个不怕雷劈的家伙,怎么这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