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我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等着加赏银呢!干你们屁事,你们不就是吹了个警报,想我们一队兄弟出城十里,和山匪厮杀混战数百回合,才好不容易拿下他们二人,干你们屁事!报个警抓不到人有用?”介远顿时急红了眼!
第五予怀听到如此不摇碧莲的话语,心里顿生感慨,忍不住从姝儿肩膀上抬起脑袋,对着前方和守门士兵据理力争的介远大喊:“介远啊!你我当真是同道中人呐!”
守城的士兵有些疑惑,这个小孩怎么咋咋呼呼的?
第五予姝感觉到肚子上哥哥的手仿佛停下了,身子终于不再酥痒了。
当然,也就能大声说话了,她转头有些疑惑地问哥哥,这身子一不痒,上半身一不往哥哥怀里靠着,这声音顿时没了分寸,“哥哥,那地上躺着的山匪不是我们打的吗?怎么就成了他们和山匪厮杀了?”
介远心里一慌,转过头,气急败坏地向后一指:“一边去,闭上你们俩的臭嘴,有你们两个刺客什么事!”
第五予姝扭头,对着哥哥“哈啊……”一下,“哥哥,姝儿的嘴是臭的吗?”
第五予怀感受到自己的头疼病似乎有了复发的趋势。
第五予姝见哥哥没有理她,也没多想,但是哥哥松开了她的肩膀和肚子,被哥哥这么一松开,她终于觉得肩膀轻松了好多,稍微耸动了两下肩膀……
第五予怀心里,嘶,这绳子怎么有点松了?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直接逃呢,这绳子怎么就能松了?
第五予姝看自己可以大声说话了,看着介远反驳哥哥,这心里的气啊,就上来了。尤其是这衙役,说她就对了,竟然敢说自己哥哥的嘴是臭的?哼,哥哥的嘴是不是臭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呃么么么……!!!
第五予姝抬手,怒气冲冲地指着介远,“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坏蛋,真是后悔我和哥哥好心地把你抬到床上,还把门给你闭上。我们就该让你在地上冻死算了。亏得我哥哥害怕你饿死,让小渲给你剩了一两纹银!你还敢骂我哥哥嘴是臭的,死不要脸的,没有良心!就你这样的傻子,我哥哥一个就能打你十个,等我哥哥……”
姝儿的骂声还在继续。哥哥说了嘛!被骂了得还回去,被打了得打回去,不然,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睛的乱世里,他们两个小孩子是很难活下去的!
尤其是……额么么么,哥哥还说了,哥哥骂我,可以;我骂哥哥,不行;别人骂我们俩,不行;别人同时骂他们俩的时候,罪无可恕!
绳子应声而松,搭在两人脖子和胳膊上。
第五予怀感受自己的胳膊能抬起来了,无奈地捂着了自己有些痛的头,嘶,情况紧急,尚且来不及扶额!但是,他是真的头疼!
姝儿啊,骂人骂回去是对的,你能别说偷钱的事吗?你这么一说,偷钱的事不都漏了?
但但是,他来不及头疼了,本来送进牢里,还可以看情况随机应变,现在要是进了牢,可是不会给他一丁点应变的空间。轻则重刑伺候,重则殒命于介远的死刑。
但但但是,他若是此时反抗,姝儿又不回骑马。若有两条马,他和姝儿一条,衙役一条。假设马的体力相等,速度相等,初始承受重力的能力相等,对官路的适应能力相等,那么,额么么么……,他们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是要比一个成年人多出三分之(第五予怀手再次摸了摸怀中的姝儿的肚子,感受着怀中明显比初识时还要胖了一点点的姝儿,心里更凉了些)一还要再多一点。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同骑,若是出发时间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被追上是必然的。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先下手为强!
介远一听这话,心里一松,不影响他的功劳就对了。
仔细一想,嗯,是不影响他的功劳!
不,不对,有点不对劲!
嘶!
“绑住他们,他们就是刺杀县太爷的刺客!还偷空了我家!给我捆得严实点,若有反抗,就地击杀,不用审了!”介远冲着第五予姝对指!
而头有些疼的第五予怀,忍着头疼,从脖子上拿下绳索,回忆着脑海中的武术套路中的某一篇出鞭的手法,头也不回,将绳子向后甩去!
咦!这奇怪的触感!
“嘿嘿!就防着你们呐!”空手接皮鞭的衙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第五予怀感受到事情不妙,双手一拉,正得意的衙役被拉下马!
潍县南门外正在接受盘审的难民一脸懵逼!这好好的,怎么还就打起来了呢?
第五予怀看着介远和守城士兵他们争执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心思,紧急间开始计算着他们两人的活路!
首先,被抓紧县牢然后再逃已经不用考虑了,本来就有个身为县太爷的侍女+被姝儿骑脸输出的小玲,这就是一重威胁,现在又有个对他们恨之入骨的介远,一旦进了县牢,结果必然是先被按进刑讯室,掌嘴挠痒痒皮鞭蜡烛的,都是小事,什么骑悍马、夹手指、烫烙铁、割鼻子、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等等,嘶,都已经受了这么多刑了,还想着逃?
其次,若是现在就逃的话,两人共骑一马,这样可太不稳了,不可取,不可取!路上万一再给小爷我来上“万里追魂夺命箭”这么一出,嘶,贯穿伤啊,小命要紧!
再者,若是乔装打扮,或是劫持人质……,第五予怀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介远,呃,还是算了,我再怎么稳,也不是啥穷凶极恶之辈。若是劫持人质对峙,等同于束手就擒,这些衙役指不定本着大义的原则,直接连同人质一起杀。更何况,这些难民可不值钱,衙役又不太好劫持!毕竟他和姝儿两个人,就算能够一起躲在衙役身后,而姝儿的智商又……;就算是和姝儿一人劫持一个衙役,而姝儿的智商……,嘶!破绽太大!
三者都不可取!
该怎么办呢!
身后的衙役们小心翼翼、手握佩刀、强打精神地逐步靠近了他们!
“哥哥……,姝儿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这个暂且不说,姝儿啊!记得哥哥跟你讲过的骑马要领不?”第五予怀手握绳子,手抬起摸摸妹妹的头,但是双眼仍然警惕着四周,以防衙役冲上来。
“不记得!”
“腿要夹紧马背,脚要蹬紧马镫!就是哥哥上次让你踩的那个位置。然后右手要握紧绳子,左手抓紧短鞭子,不断拍打马屁股就行!记住了吗?”
“可是,我害怕!”
“……”
看着越来越近的衙役们,介远躲在最后面,不断叫喊着,“上啊,都愣着干什么,上,他们敢不听话,先砍几刀!”
来不及再多想了。
三个方法都不可取但是必须得做出抉择了,天要亡我第五予怀啊!
第五予怀咬咬牙,心一狠,我就选……
四吧!
先劫持衙役,警惕四周,然后将快速将姝儿绑在马背上,自己再骑一匹马跟在屁股后面,料想以他武修后天的实力和反应速度,定然能在“万里追魂夺命箭”射中姝儿的时候,将其打偏或者……挡下!
嘶,老天爷的亲女儿,不得不稳一手啊!
说干就得干,犹豫不得!
富贵险中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可坐以待毙!
左胳膊上攀上一只手,第五予怀紧张地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才猛然惊觉是自己妹妹!
“哥哥,我们怎么办!”第五予姝一脸紧张,抱紧哥哥的胳膊,有些害怕地问哥哥。
“别说话,让哥先缓缓,做几个深呼吸,哥心里有点虚!”
第五予怀的右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两下,呃,咳咳,开玩笑,我腾腾第五家的长子,怎么会紧张得手心出汗?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嘛!
随即,第五予怀的右手将抓紧自己左胳膊的两只手扒拉下去。
“姝儿啊,握个手就行了,你别抓那么紧,哥哥这不好动弹!”
“遵命,哥哥!”
“嗯,真听话!放心,没事的没事的!”
“哥哥你手上怎么有水?”
“……”
介远的眼神一狠,手里的皮鞭一甩,“好还愣着干什么!这小子的手心都紧张地出汗了!都给我上,两个小屁孩把你们一堆人吓成这个逼样,你们对得身上的衣服吗?”
围着第五予怀的一群衙役,额么么么……,说得好像你对得起一样!你牛逼你咋不上?
第五予怀心里:姝儿啊,待到今天这一劫躲过,老哥我要是一个月内不把你教出来,老哥以后就跟你姓了!哥也不要求你能学到我这个程度,你只要能不再说出这般“自损八千,毫无输出”的话语,老哥我就谢天谢地了!
第五予姝看见周围的人都凶巴巴的,而且个个都拔出佩刀!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只听哥哥悄悄地说道:“姝儿啊,先松开哥哥的胳膊,这样抱着,不好逃跑!抓着手就可以了。”
第五予姝小脸一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