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这儿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我有些错愕。
“都是些平时喜欢的小玩意儿,因为好奇所以才买回来的。”孟二管家似乎在掩饰什么。
“孟二管家,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聊聊,不知道二管家是否有空?”
“大小姐请吩咐。”孟二管家请我移步房内。
“哥哥,你受苦了。想来母亲去世的那天跟哥哥讲了很多话吧?”我握住二管家的手,轻声说。
“大小姐,你这是说什么呢?”孟二管家将手从我手中抽出,背对着我。
“如果不是,哥哥又为何将自己最初的名字告诉我呢?”我继续追问,“虽然母亲将你的事情只字未提,但是爹爹都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娘为了保护你,但是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哥哥,不是吗?”看着孟二管家眼睛,我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不,我不是你的哥哥!”转身的哥哥眼眶泛红,拳头紧握。
“哥哥,我不知道你跟爹娘有什么故事,但是既然是娘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哥哥了,从此我也不再孤单了,哥哥为什么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认我呢?”我冲上去抱住了孟二管家。
可是孟二管家将我推开:“你是孟家大小姐,我只是孟管家之子,大小姐恐怕是认错人了。请孟大小姐速速前去参加二夫人办的家宴,切莫耽误了,惹夫人老爷不高兴”说完孟二管家打开了房门,一副请君离开的样子。
看来,孟二管家是不肯认我了…
正厅里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二姨娘给尚书爹爹斟茶:“老爷,这是我们全家人第一次集齐了来过节日,孟琦现在也回来了,也算是阖家团圆了。”
可是娘….我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今天因为是节日,四姨娘也解了禁足,姗姗来迟,丫鬟呈上来一对玉镯:“琦儿,姨娘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这一对手镯是姨娘多年的珍藏,希望琦儿不会嫌弃。”
我接过那对手镯:“姨娘真的是太客气了,琦儿心中感激,只是姨娘多年收藏,于琦儿太过贵重,恐怕琦儿承受不起。还是请姨娘”
“哎,琦儿,这是姨娘的心意,若是你不肯收,便是不肯收下姨娘的心意。你多年没在府上生活,总是要有些贵重的饰品才好,琦儿要多多习惯这样的生活,以后进驻王府才能更加游刃有余才是。”姨娘的话,似在讽刺我从乡野来的,我看向她的眼神,似有些挑衅。
“姨娘这样说,恰好我也有礼物要送给姨娘。”春梅呈上来芳菲阁的胭脂泪,“琦儿初来乍到不懂什么规矩,但看到姨娘喜欢胭脂便去了趟芳菲阁,看到这款胭脂泪,掌柜说这是限量的珍品,因是用那百年珍珠磨成粉做原料,又取人鱼泪制成,极为罕有,希望四姨娘喜欢。”
“琦儿,还真是懂事了啊。”尚书爹爹欣慰地笑了。四姨娘也谢过我,似乎是高兴的接下来。
“对了,琦儿,二姨娘也给你有份礼物,不如我们在这饭前也都相送了好。”二姨娘似乎很是热情积极,这与她平日里的威严倒有些不同,身旁丫鬟呈上来一绢布。
“琦儿,上次见你喜爱我的刺绣,我便抽空给你做了件披风,最近这天虽说在回暖,但是依旧寒风侵袭,穿多穿少总是不合时宜,想来这披风最为合适了。”二姨娘边说着,边起身将披风披在我身上。
“多谢二姨娘。”我便唤来杏儿,“二姨娘手巧,看这绣工想来这京城中也是无人能敌的吧?那琦儿这就算是卖弄了”说着我便递上了我才做好的丝绢靠枕和圆枕,上面绣着喜鹊和杏花,“这个靠枕是送给二姨娘的,平日里刺绣针总是累人的。这个枕头是送给爹爹的,里面放了茉莉花和清茶,最有安神的功效了。”
二姨娘看着图案,微微一笑:“这丝面果真摸着很是舒服呢,图案也是精致极了,想来是以前跟夫人学下的女红吧?”说着,二姨娘还与爹爹相互看着。
“二姨娘谬赞了,我的手艺远远不如我娘的好,以前都是我太调皮了,没有认真学,只学到了娘的一星半点。”说着我又抹起来眼泪。
“琦儿,琦儿,这可怎么是好?都怪二姨娘都怪二姨娘,不该乱提的。”
“没事儿的,二姨娘,不怪您,是我自己…”我一边说不哭了,一边还是落泪。抬起的手指都磨破了,引起了尚书爹爹的注意:“琦儿,你的手指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紧将手放进袖中。
“杏儿,你说!”尚书爹爹呵斥道。
“小姐买的蚕丝回来纺线织布才得的一小匹布,而后又亲自缝制。”杏儿的声音减弱了些
“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这些活,你都不会做吗?就这么看着小姐去做?”爹爹的呵斥声更盛了些。
“爹爹不要怪罪他们,是女儿执意要自己做的,毕竟是要送给爹爹和姨娘的,每一件礼物都要经过我的手制作了,才足够显得女儿的诚意。”,余光一瞥,果然看到四姨娘有些许的不满,我接着说:“其实送给四姨娘的胭脂泪也是我改良过的。这几日筹备节日的当口,我便去了芳菲阁找了他们的小掌柜偷偷学习了一番”
“还有这个紫砂壶,是送给三姨娘的”春梅送上了紫砂壶
“这紫砂的味道倒是清新,壶体倒还是盏新壶。”三姨娘似是有疑问。
“听说姨娘喜爱茶道,但是琦儿并不懂茶道,只是听说这壶紫砂算是碧烟阁的珍品,又听闻紫砂要用好茶叶来滋养,之后泡出来的茶味才够香浓。故而,琦儿便用了府中的敬亭绿雪冲泡了数日,温养茶壶,才有了今日的味道。也不知,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说罢,我便小声呢喃。
“原来如此啊,琦儿当真是有心了。姨娘也是身无长物,但是这茶以养心性,姨娘送琦儿一套简单的茶具,若是琦儿嫌麻烦,便遣你的侍女来我院中学上几日,今后便好常常泡给你喝。”
“姨娘亲自相邀,琦儿岂敢拒绝?距离崔姑姑回来还有些时日,那趁着这几日,琦儿便亲自去学,可好?”
“甚好,甚好。”
“好了,东西也都送过了,现在开席吧。”尚书爹爹笑逐言开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