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萧虎就是一个强盗,是一个只会用阴谋的江湖人士。
李勇自视甚高,一直以才高八斗武功高强自诩。
凤权脸上闪过一丝讥讽,转瞬即逝,“李将军果然是人中豪杰,本宫一直觉得将军就是没有萧虎帮忙,也能成为我朝第一战神。”
“没有他,本将军过得更好!”
李勇咆哮,怒喝道,“他多年来不曾承认过我们母子,我娘直到死都没有在我面前提起他,可见我娘对他恨之入骨,现如今他屁颠屁颠的跑来跟我说是我的亲爹,呵,他怎么不说他是玉皇大帝!本将军恨!”
为父者不曾给过亲生骨肉一丝温暖,躲在背后推他上位,助他成为大将军异姓王,他一直以为这是他自己努力来的功劳。可是现如今外面的人都说,他是依靠着一介江湖白衣才步步高就。
这并非是他想要的!
“将军打算怎么做?”
李勇冷声道,“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他过他的桥我走我的路!”
凤权哈哈大笑,“可现在他是父皇的近臣,而你想要撇开一切又谈何容易,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语气中透着些许不屑,脸上挂满了笑容。
皇帝重用萧虎,却不给他一官半职,所有的隆恩都加在了李勇的身上。
现在的萧虎,可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江湖白衣,皇帝的异姓兄弟,虽无官职在身但皇帝对他的倚重胜过当时贵为宰相的慕渊。
李勇接连灌了自己几杯酒,一拍桌子吓得众美人花容失色。
“你们先退下。”凤权给他添了一杯酒,笑道,“李将军要是一定要与他撇清关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李将军愿意辅佐与本宫,将来本宫荣登大宝,定让将军施展抱负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将军的威武。”
“殿下此意何为?”
太子不就是皇帝的接班人吗?
他父子二人如同一体,这在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如何今时今日,太子凤权竟然想要拉拢朝臣,难道他忘记了皇帝曾经对他说的话,忘记了皇帝的警告?
凤权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到他的手中,郑重说道,“本宫将李将军当成兄长,愿意与将军共享天下。这是本宫的贴身玉佩从小带在身上没有片刻离身,今日赠与兄长,望兄长能够与本宫同心同德,共谋大事。”
“太子您,您这是想要与皇上相争?”
李勇目瞪口呆,声音骤然拔高。
凤权勾唇浅笑,“我既是东宫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可现如今父皇把朝政把控的死死的,自从那一次落马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本宫,这太子位指不定哪一天就是广城王的了。到那时,本宫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兄长若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本宫绝不负兄长!”
李勇唇角翕动,瞬间清醒,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声音,“殿下想要提前登基?”
“有何不可!”
与其等待,不如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奋起一博。
现在,皇帝的身边只有一个萧虎,慕渊已经被罢官,朝廷上文武百官随时可能望风而动寻找新的主子。
凤权等了几个月,也憋屈了几个月。
苏琛城前往河南乃是他举荐,他暗中联络萧虎,想要得到那托族秘兵,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犹如皇帝掌中玩物不论他做什么都被皇帝拿捏得死死的,想要喘口气都不行。
他要是不动,就是任人宰割。
李勇思虑片刻,答应了他的条件与他共谋天下。
“好,兄长果然与我心连心,将来本宫登上大位便封兄长为王为相,你我兄弟共同谋划共坐天下!”凤权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兄长,这萧虎你打算如何处置,只要你说出个章程不论多难,本宫助你。”
“我要让他滚出京城!”
亲生父亲,那又如何。
他本就是一介江湖白衣,专门做着杀人不眨眼的买卖,有何面目立足于庙堂之上,李勇不齿与他为伍。
凤权当场应了下来,要帮助他将萧虎赶出京城。
夜幕降临,天边的晚霞渐渐消退。
柳阮阮在井边浆洗衣裳,双手被冰冷的井水冻得通红,一旁洪嬷嬷拿着戒尺不停的催促她赶紧的。
“磨磨蹭蹭,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千金大小姐,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些衣裳洗完,没饭吃!”
柳阮阮看着堆积如山的衣服,饿的前胸贴后背,求饶,“嬷嬷您行行好,我已经洗了一天了,能不能先让我用了饭以后再洗?您放心这些衣服我一定在今天洗完,绝不给您添麻烦,您看在以前阮阮对您老恭敬的份上……”
“笑话,说得好像是老娘专门针对你似的,老娘也是奉了公主殿下的命令,管教你,你这般多嘴顶撞,我看你就是还没明白你现在的身份!”
一个奴婢,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
现在的她已经是公主府的丫鬟,专门给公主府上下人等浆洗衣裳、倒马桶。
洪嬷嬷咬牙切齿,狠狠地给了她一戒尺,直朝她的脸上打去。
那一道伤口还在渗血,冷不丁挨了一顿打伤口似再一次裂开,疼的她捂着脸痛哭流涕,嗷嗷直叫。
“嬷嬷饶命,我洗,我洗……”
柳阮阮咬着下嘴唇,声音骤然拔高,满含敌意的盯着她。
只见她猛的站起身,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凶光。
洪嬷嬷冷笑道,“贱婢,不知好歹,公主殿下还让你在府上做事赏你一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娘!”
“狗东西,真不知道公主殿下把你留下来做什么,没个眼力见,今天晚上公主与乐阳公主在后花园赏月,还有几位贵小姐,把这些衣裳洗完再去伺候。这宴会少不了要拉屎撒尿的,要是有贵女要出恭,你马上伺候着,听明白了没有!”
以前是她一口一个贱婢称呼他人,可没想到今时今日也有人这样称呼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柳阮阮一听到白沫沫的名号,恨得牙痒痒。
现在太平公主身边的红人是她白沫沫,并非是她柳阮阮,而她只配给别人端马桶,伺候白沫沫出恭。
洪嬷嬷见她不开口,又是一戒尺,“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