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洛笑道,“本王都不曾生气,你这是在为自己出气,还是再为本王出头?”
“自然是主子……”
话刚一出口,白沫沫便有些后悔了,连忙止住话头。
张口就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凤知洛越发的相信,眼前的女子,已经对他有意,“本王一直没有王妃,公主要是不嫌弃可愿为本王王妃?”
白沫沫唬了一跳,心口一紧,双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不是在做梦!
“主子您说什么?”
“本王问你,可愿做本王王妃?”
凤知洛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他曾在梦里说过,而白沫沫也在梦中听过,可没想到在现实当中,凤知洛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又不敢捅破的。
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终于在这时候被捅开了。
白沫沫紧张的捏着大腿,仰起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想要从他的眼神里读出这只是一个玩笑话,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真诚,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主子定是在开玩笑,沫沫怎么可能……”
自以为不配。
凤知洛无所谓的耸耸肩,斜靠在车内一脚随意的撑起,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你若是不愿,本王便做个孤家寡人。从此花草为伴,或者可以到老了去做个和尚,而你去做个尼姑,咱们一僧一尼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沫沫脸红似被火烤了似的,滚烫滚烫,“王爷是天潢贵胄,沫沫不过是商户之女,就是再修上三辈子也配不上主子。主子的王妃那是天下瞩目,唯有千金小姐贵人之女才配得上主子,主子今后可千万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你以为本王在开玩笑?”
柳儿在外面听着,脸都红了。
不害臊,就是说这些话,也该是在闺房之中偷偷的,不叫人听见才是。
凤知洛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搂过她的小蛮腰,使得她猝不及防撞进他的怀里,“你想让本王如何证明呢?”说着,头慢慢向她靠近,一股清香味袭来,她却觉着窒息,无法呼吸,“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以前你也说过只要是本王让你做的,你绝不会说一个不字,现在本王要让你做本王的王妃。”
这些话,确确实实出自她的口中。
现如今,她却不想承认。
一个先帝之子当朝摄政王,一个商户之女在逃钦犯,八竿子打不着。
白沫沫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着让他不要靠近,可他的身子还在不停的靠近,“主子……您冷静一下,您可看清楚了,我是白沫沫不是什么公主。您有更好的选择,天下多少女子想要嫁给您……”
“难道你不想?”
凤知洛追问,硬是要她亲口说出那一句喜欢。
是他用身体替她挡刀,又是他帮助她报仇,而他原本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而她低到了尘埃。
要不是因为那一场意外,白沫沫不敢相信自己会与当朝权贵有什么瓜葛。
白沫沫此时脑海飞快的回想着所有的一切,这一路走来,也只有凤知洛对她不离不弃,哪怕是自己并没有为他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可他从未想过放弃。
不管凤知洛是因为什么目的找到她,凤知洛都是她的救命恩人,都是她的支柱和唯一的依靠。
“主子……我不配……”
“配不配本王说了算,其他人算个屁。”
凤知洛压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靠近自己,深情一吻。
将近一年,这是凤知洛一直想要做的。
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在正常不过的男子。
一个姣好善解人意,有勇有谋的女子,几乎夜夜躺在他的身边,就是再怎么能忍的人也无法抵抗。
他已经忍了许久。
白沫沫被他一吻,只觉得天旋地转,瞪着眼一脸惊恐不敢回应。干瘪瘪的任由他摆弄,他的舌头,是多么的柔软。
“乖,闭眼。”
好听的嗓音响起,让她心乱如麻,脑袋似被抽空。
白沫沫乖巧的照做,一吻绵长。
那一夜,白沫沫献出了她的初吻。
话说自凤知洛离开了以后,吴媚儿对自家父亲很是冷漠,将凤知洛的离开怪罪在父亲的头上。
吴良生唉声叹气,满脸愁容,“媚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为父现在正在为太子殿下做事,这人不能脚踏两条船啊,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咱们家可就完了!”
“摄政王是何等的尊贵,之前女儿让您接近太子那是因为与摄政王往来无望,可是现在摄政王对您有意拉拢,对女儿又是有这样一份情意在。”吴媚儿冷着眼,对自己的父亲很是不屑,“若是女儿真的成了摄政王妃,那就是皇亲国戚。太子再好,将来您就是再升迁也不过是一品,可与摄政王不一样。”
“媚儿啊,这,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吴良生胆小如鼠,又没什么头脑。
在听闻吴媚儿想要成为摄政王妃,只觉得她是在异想天开,不敢相信凤知洛会看上她。
吴媚儿威逼利诱,将利弊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遍。
“不行不行,还是太冒险了,不能这样!”
吴良生急得团团转,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摄政王现在已经被皇上给猜忌,将来为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爹在你小时候就教过你。媚儿,爹要为你着想也要为这个家着想。听话,为父一定会给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你断不能再与摄政王接近!”
言辞凿凿,不愿松口。
在他看来摄政王凤知洛总有一天会从高台上掉下来,而皇家骨血中太子为尊,之后便是众皇子。
吴媚儿冷笑道,“父亲的意思是,这朝局就这样定了下来?摄政王是何等人物,他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为他人牛马。父亲一向是尊重和听从女儿的意见,要不是因为女儿父亲以为太子会重用父亲?现在大好的机会摆放在眼前,还有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父亲难道就狠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吴良生拍着大腿,叫苦不迭,“你娘死的早,我是又当爹又当妈把你拉扯长大,可长大了怎么就一门心思的胳膊肘往外拐。爹这样子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