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琛城的再三狡辩,柳阮阮并没有相信。
在证据面前,苏琛城还斩钉截铁的说着没有的事,都是别人诬陷。
柳阮阮冷笑着,热泪盈眶咬牙切齿的说道,“难不成你心爱的乐阳公主还会诬陷你吗?你口口声声被人诬陷,你与乐阳公主在大英楼上饮酒作乐,与她游玩吴眠河,难道这都是假的?”
新账老账都被柳阮阮翻了出来,一起算!
之前的事她并没有忘记,苏琛城对白沫沫的好,她也看在眼里。
在白沫沫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不论她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苏琛城总是会站在她一边。可是现如今,就在今天晚上宴席上,柳阮阮被人针对,而他却故作高深,不言语不吭声。
任由她被皇帝怒骂。
这是一个爱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苏琛城搂着她的肩膀,将她紧紧锁在怀里,温声细语的说道,“阮阮你真是误会我了,我若是有如此想法便让天雷劈了我!我与乐阳公主接触,也是与你说过,皆是为了我能够高升,你看如今辽国与我朝起了争端,而乐阳公主的站位及其重要。”
“我与她交好,便是为了今日,可是你却与她在宴席上争吵,这对你我来说可是不利。”
说来反倒是她的错。
怀中美人,娇滴滴的哭泣着,梨花带雨。
苏琛城心乱如麻,轻柔的吻着她的额头。
“阮阮,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作证。若是我对你有二心,我便不得好死!”
柳阮阮摇着脑袋,纤纤玉手覆盖在他的薄唇上,“我不允许这样说……琛城,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我便可以安心,一切都听你的……”
苏琛城的话,让她信以为真。
哪怕是一千次,一万次她都愿意原谅。
不论是他说什么,柳阮阮总是会选择相信。
“阮阮,你不该怀疑我……”
苏琛城紧紧抱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簪子,“你可还记得这支簪子?”
他手中的簪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木制的,上面有一串银色的珠子,轻轻一摇晃有着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在白家的时候,得到了白家家主赏赐的几两银子,第一时间便到首饰店铺买了这么一支簪子,花光了他所有的赏金。
柳阮阮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眼泪,拿起他手中的簪子,很是感动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留着,琛城,是我误会你了……”
“一直留着,在我的怀里藏着。就在我的心窝里,我每每出去外头都会放在里胸前,就感觉你在我身边一样。”苏琛城深情的说道,“那时候我入京来参加科考,问了你拿了这支簪子,便从来没有离开过。”
实则这支簪子是后来仿制的,他在入京参加考试之时,便将这支簪子给当了换了一两银子买了酒吃。
有了银子之后,他这才让人重新打造。
无非是想要让柳阮阮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守着他,让柳阮阮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拿捏。
柳阮阮信了他的真心,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相信你对我的心,只是琛城,你莫要与乐阳公主太近,好吗?”
苏琛城的所作所为,让她心有不安。
这么多年长情的陪伴,柳阮阮对他掏心掏肺,不论他让自己做什么,柳阮阮绝无绝无半句怨言。
苏琛城在得知慕渊没有女儿,又想着有一个知心贴己的闺女,他第一时间将柳阮阮介绍给慕渊,让她做了慕渊的义女。柳阮阮也按照他的交代,做的很好,让慕渊心甘情愿的将她收为义女。
二人在房间里温情,柔情蜜意。
苏琛城答应了她,在心里却有着其他的想法
皇帝在宴席上说起,凤朝必胜,而如今最为关键的便是柔然国的站位。
只要柔然国不协助辽国,那便是一对一,凤朝也有必胜的可能。
倘若柔然国变卦转而与辽国同心同德,由皇帝第一次主持的大战,胜利玄之又玄。
苏琛城为了在太子,在朝廷官员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已经很久,却没有拿出什么实际性的行动。
这么好的一次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
书房内。
慕渊正在处理公务,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
慕渊放下手中的笔,不慌不忙的等候着黑衣人的到来,仿佛已经是习以为常,不足为怪。
“来了?”
只见一个黑衣人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随意坐在一旁,“主子让我转告你,这一次你做的不错。不过在处理柳阮阮的问题上,你还是用点心思的好,主子对于这个女人并不喜欢。”
“呵呵,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对我不客气了,我这相府你是来去自如在本相面前你也是放肆了。”慕渊看罢纸条直接付之一炬,笑道,“小侍卫,请你转告主子这柳阮阮的事不过是儿女情长不足为虑。反倒是皇上今日在宴席上说的那一番话,主子应当是要小心提防才是。二十万大军,那可不是二十人哪。”
李勇率领二十万大军,正往与辽国边境赶去。
此时的辽国并没有大规模的进军,不过是在试探的边缘。
凤朝皇帝便迫不及待的派出二十万大军,并放出话,此次与辽之战定能取胜!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眸子打量着慕渊。
“主子这样做自有主子的考虑,我等不必去考虑这些事,只需要为主子竭尽全力做好吩咐的事便是了。”
黑衣人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喝,只是摆弄着茶水上漂浮的一片茶叶。
慕渊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呵呵一笑,“小侍卫回去转告主子,我这收柳阮阮为义女那可是经过主子的同意的,倘若主子不喜欢这人,本相立即将她逐出家门又有何不可。只怕是主子现在已经是有了其他的心思咯,舍不得。”
“相爷这是臆想。”
“对对对,是臆想。”
慕渊在他的面前跟个老顽童似的,说话也是随意的许多,“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不过皇上已经下令就此算了,本相也不好继续查下去。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与辽国的战事,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皇上这怕是想要收拢兵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