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温柔的自言自语,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充斥着温柔。
不知不觉间,凤知洛已经闯进了她的心房。
或许是因为凤知洛愿意为她复仇,又或许是因为凤知洛是一个和她一样的人。不由自主,想要贴近他。
此时的白沫沫已然忘记了饥饿,靠在几案上守着他。
夜深人静,长夜漫漫。
残烛已经熄灭,白沫沫早已进入了梦乡。
凤知洛醒来看到白沫沫正趴在几案上瑟瑟发抖,在一看自己的身上已经绑好了纱布,心口突然一暖,伸出手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为她盖上被褥。
她何尝不是渐渐让凤知洛察觉重要性,不论是在朝廷上还是在私底下,这个女人总是会一心一意的守着他。
柳儿与李卿一夜便守在门外,生怕有人会打搅他们。
“柳儿姑娘,你跟随在公主身边多长时间了?”
李卿有意无意的问起,借着月光打量着她的脸颊。
不知她何用意,柳儿沉默不语。
她现在所担心的是自家主子有没有事,白沫沫会不会对自家主子有什么举动。
李卿随意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着半边残月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从江南来,与沫沫是童年时的好朋友,亲如姐妹。她不在了我原本也不想活了,皆是因为我家与她家是休戚与共,沫沫究竟是如何死的我到现在还未能查清楚。多亏了公主殿下,才让我的这一份遗憾,有机会弥补。”
“你为何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非要为了白沫沫报仇?”
柳儿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下来第一次仔细观看月亮。
原来,残月也可以这么美。
李卿笑道,“你没有经历过我与沫沫之间的事,所以不知道我跟她的感情,这也不怪。等你有一天也找到了一个知己,你就会明白为了知己可以抛弃所有。更何况,我家人的死,与白家一家被人灭口或许有很大的关系。”
在他看来,只要是查清楚了白家的事就能查清楚自家的事。
柳儿也有知己,不过是凤知洛。
她回想起了当年的事,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遇到了意气风发的凤知洛。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如同一只蝼蚁一般躺在路边,路过的人千千万万,却没有人愿意给她一口吃的,更没有人愿意去搀扶她一把。
也是因为凤知洛赏了她一口吃的,救活了她的性命,从那以后她便将自己的命交给凤知洛,以报答凤知洛的救命之恩。
不得不说,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凤知洛教会了她如何做人,更教会了她武功。
从此她不必再受别人的欺辱,更不必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只听凤知洛的命令。
“或许这就是人吧,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同寻常难忘的回忆。”
柳儿朝着她微微一笑,夸赞道,“你很勇敢,看得出来你家中一定是一个门第世家。跟你做朋友,一定很有趣。”
李卿紧接着继续询问她,刚才的问题。
这一次柳儿并没有上当,而是说明自己早在八岁的时候便跟随在白沫沫的身边。
由此,李卿有些诧异。
乐阳公主到底是不是白沫沫,宋开景将她当成了白沫沫本人,而她也有这种感觉,因为白沫沫给她的感觉并非是一个公主该有的傲娇自大不可一世。
李卿恢复了沉默,盯着残月看的入神。
话说柳阮阮回到相府之后,慕渊命令她在房间里反省自身。
柳阮阮派人前往苏琛城的房间,直到后半夜,苏琛城这才缓缓到来。
苏琛城沉闷的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你找我做什么?”
“你我之间已经冷漠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与你是许过生死相依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柳阮阮说着,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要不是因为那封信,她也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原本她的计划并非如此,只是柳儿掉落的那封信,彻彻底底的激发了她的怒火和怨恨,她害怕白沫沫会因此抢走了她的心上人。
苏琛城见她哭泣一动不动,面不改色道,“你在皇宫里做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还是自己想死?在未曾入京之前我与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论你做什么事,都必须与我商量,而你呢!”
非但没有跟他商量,还要变本加厉。
“还不是因为你,跟乐阳公主通信!你跟她都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我还要忍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会娶我,可是直到现在你还是空口无凭,反而还要与乐阳公主纠缠不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娶我!!”
柳阮阮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琛城一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突然回想起那一封信。
他分明已经将信件送到了幸德居,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给瞧见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与乐阳公主通过书信?”
死不承认,一赖到底!
柳阮阮冷笑着,一字一句的念出信上的内容,特别是那一首表达感情的诗词,经过柳阮阮的口变了味。
苏琛城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徘徊不定,“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明显是有人要陷害我,而你为何不提前与我说一声?什么书信我根本不知情,再者即便是我写了那也是为了你而写。难道你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这信不过我?”
有理有据,实则他心虚不已。
没想到送给白沫沫的信,会落在柳阮阮的手中。
“真不是你给白沫沫写得?”
苏琛城再一次矢口否认,紧紧搂着她的肩膀一番细心的解释。
柳阮阮将信件甩了出来,上面还有粘贴的痕迹,“这上面分明就是你的手迹你还说不是你的?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是不是出了这扇门到乐阳公主面前,也是这番说辞?”
信件上的字迹确确实实是他的。
苏琛城仔细的往下看,却发现信件上有一些字并非是他自己写的,可这笔迹无疑让他自己都有些疑惑。
“阮阮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诬陷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