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眼中的凶光,直盯着阮棠攥紧阮沁儿手臂的手,张口浴道……
阮棠从手中露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阮沁儿手臂伤,继续再道:“妹妹,听见没有,你的小命不值钱,晋王爷不是把你当成眼珠子,就把你当成草珠子!”
“不可能!”阮沁儿反驳出口,只觉得手臂一麻,紧接着双眼模糊,身体发软软弱无力向后倒去。
阮棠急忙叫唤:“妹妹,妹妹,你是怎么了?”
赫连寒心急火燎,一把推开阮棠,俯身抱起阮沁儿直奔进王府。
阮棠瞧见他们进去,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扭头看着门口外面站着的夏白,春意四个婢女,道:“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
夏白暗自揣测了一下阮棠,一副好意提醒道:“王妃,皇后娘娘赏赐了很多东西,您又从清香院搬到东苑,这东西整理入库是需要时间的,您有什么事情,奴婢们去给您办!”
这意思整理东西需要时间,需要她亲自去整理,她们婢女变成了小姐,潇洒就好!
阮棠掭了一下嘴角,暗自笑开来,走到夏白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夏白吓的后退了一步,拼命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养在乡下庶出阮棠有一身蛮力,手就像铁钳一样,牢牢的扣住她,怎么也抽不开。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夏白有些后怕,完全搞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阮棠调了一下眉梢,眼神突然暗淡:“我不干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我好好的为晋王着想,怎么就不招晋王的喜欢呢!”
夏白暗舒一口气,一个庶出再怎么强硬,强硬不过王爷,还没得意一下,阮棠紧接着又道:“许是我没有学会伺候王爷的本事,都是我的错,你们四个也是,嫡母让你们过来照顾我,你们也不好生说说!”
春意见她服软,心中怀恨之前阮棠打过她一巴掌,语言就没有遮拦道:“王妃在乡下和那些没规矩的人野惯了,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奴婢们可以教王妃!”
阮棠真诚的一点头,一副虚心受教,又为难的样子:“的确是,乡下人都很粗实,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去完之后,回来你们好好教导我,我一定虚心受教!”
夏白和春意对望一眼,心照不宣彼此一笑,“好,王妃请!”
阮棠低着头颅强忍着笑,率先而走,比较圆滑的秋衫拉了拉夏白,小声的说道:“今日你在皇宫所为,就算王妃不知道,但她能全身而退,就不可小视!”
夏白仗着自己年长,进府比她们久,出言不客气道:“淹死会水,打死犟嘴的,好好想想为谁卖命,她能从宫中全身而退,运气好罢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刚笈笫不受宠的丫头,有什么好怕的!”
“你若胆小,只管留在王府,没人会阻拦你,到时候二小姐成为晋王妃,我第一个让二小姐把你许给柴房劈柴的跛脚老王!”
谨慎的冬初见秋衫想跟她辩解伸手一拉,冲她摇了摇头。
春意上前扶住夏白,嘴巴甜甜道:“夏白姐,我们走,去看看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不知廉耻的女人玩什么花样!”
夏白下巴一抬,抬脚去追阮棠了,当然故意把脚下的步子放慢。
阮棠绕过热闹的街市,来到停留花船的渡口,她跳上了一艘破旧的花船。
夏白和春意见到她的行为,心中激动万千,正商量着如何把她的行为告诉晋王时。
阮棠手中拿着一袋银两,掂量着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一胖一瘦眼冒银光中年男人。
两个中年男人,像打量商品一般的打量夏白和春意,围绕着她们两个转了一圈。
夏白出言厉道:“看什么看,在看挖掉你们的眼!”
胖男人摸着下巴点了头:“细皮细肉的,一身娇气,是大家族的丫鬟!”
阮棠摊开手:“价钱合理,你验货也满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
胖男人眼光一斜,落在了冬初和秋衫身上,“同样的价钱,那两个一起来?”
阮棠冰冷的眼神一挑,冬初和秋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眼中出现惧怕。
阮棠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不小道:“那两个目前还算听话,等不听话了,我再过来卖给你们!”
“这两个足够你们赚一笔了,不要人心不足,万一被撑死了,花船老板不会给你们收尸!”
“你说什么?”夏白双眼瞪大,目瞪口呆道:“你要把我们卖掉?凭什么!”
阮棠直盯盯看着她:“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陪嫁,我要你,你是我身边的大婢女,我不要你,渡口花船就是你最好的归宿!”
“我不依!”夏白恐惧的大叫,出声威胁:“夫人不会同意,二小姐不会同意,你胆敢把我卖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就不放过呗,反正你也瞧不见了!”阮棠面色冷冷,对着胖男人道:“给不给银子,不给银子我换下一家,只会多价钱,不会少价钱!”
胖瘦男人当然知道眼前这两个丫头细皮细肉,是上等货色,到时候坐地起价一天接个几十个客人,便是财源滚滚。
胖男人递了一个眼色给瘦男人,瘦男人把另外一袋钱,放在阮棠摊开的手心里,手收回来的时候,顺便还摸了阮棠一把。
阮棠不在意的勾了唇,掂量一下银子,对瘦男人道:“这两个丫头性子烈,你好好的找人伺候她们,都是大姑娘,味儿正着呢!”
“姑娘同道中人啊!”胖男人一阵唏嘘,试探道:“该不会姑娘家,也是做着皮肉生意的吧?”
阮棠嗯了一声:“现在不是正在和你们做皮肉生意?验好货就赶紧去赚银子,耽误什么呢?”
胖男人和瘦男人一人一把拽住了夏白和春意,春意当场吓得腿哆嗦,向阮棠求饶:“王妃,奴婢错了,您不要把奴婢卖掉,奴婢求求您,求求您了!”
阮棠静静的看着她:“你泼了我一身水,我没要你的命,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祝你们两个好运!”
夏白被肮脏的胖男人拽住的时候才惊觉害怕,想着跪地求饶,却被胖男人一个弯腰,把她扛在肩头,往花船上走去。
夏白手捶打着胖男人,凄厉的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宰相府的婢女,晋王府的侍女,你们胆敢这样对我,要被杀头的!”
胖男人手拍在她的屁股:“有这么个劲儿,在床上使,客人定然欢喜!”
瘦男人也要扛起春意,阮棠拎着两袋银两,压了压刚刚被瘦男人摸过一把的手背,善意的提醒瘦男人:“小心一点,等会手臂发麻没有知觉,记住我在软香楼天字号雅座,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