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瞧着那美人身段妖娆,回眸一笑:“你又是哪来的女子?长得这么貌美,武功这么了得,却要屈身于一个酒肉之徒,你的师傅知道吗?”
漂亮的蛇蝎美人美目轻眨,举起漂亮的手,左右翻来覆去了一下,余光瞟了一下已经跑下战车的北疆主将:“我师傅他知道啊,我给他跳一天舞,小万把两银子呢,谁跟银子过不去啊。”
阮棠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要不你给我跳一天舞,或者你把他人头弄掉,我给你黄金?”
漂亮的蛇蝎美人瞧着自己豆蔻如血得指甲,思量了一番:“你说的在理,可是得讲究先来后到,毕竟我先收了他的银子,要不你躺下死了,回头我给你敛尸。”
“那就不用了。”阮棠笑着拒绝,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即使如此,那咱们先自报家门,谁死了,把对方送回去,如何?”
漂亮的蛇蝎美人把举起来的手往下一垂,拱手抱拳沉声道:“烟波谷,陈情儿!”
“浮屠山,阮棠,请多指教!”阮棠回了一个抱拳礼,听到外面的北疆主将,已经开始吆喝人,要杀过来了。
陈情儿美目一睁,瞪的滚圆,声音尖锐:“浮屠山?那个终年被毒雾笼罩的浮屠山?”
阮棠不明所以,点头,纠正着她的话:“没有终年被毒物笼罩,就是一些乌烟瘴气,抵得过乌烟瘴气,山上风景不错,我要被你杀死了,你把我送回去,记得把我埋在山顶。”
陈情儿倒退两步,举起手来,“阮棠,你是那个杀了师兄,做了毒医首席的阮棠?”
“原来我在江湖上这么有名啊!”阮棠带着一丝笑意问道:“烟波谷,一年四季如春,也是不错的,你要死了,你选择埋在哪里?回头我送你过去的时候,也好跟烟波谷里的人说。”
“得了吧!”陈情儿一脸挫败:“我想赚点银子怎么就那么难呢,碰到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煞星,我也是服气,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见。”
陈情儿说罢就要走。
阮棠急忙张口制止:“你就这样走了,银子不要啦?”
陈情儿漂亮的脸瞬间哭丧着起来:“小姐姐,谁敢跟你们浮屠山斗,没个头疼发热,重伤什么的?”
“江湖上传闻,得罪你们山上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既然你选择帮助对家大晋,那我只能与你江湖再见,我可不想整个烟波谷,被你们浮屠山记恨上。”
“好!江湖再见!”阮棠说着提剑跳下战车,趁着北疆主将换来的人还没有靠拢,一鼓作气,向他挥剑而下。
北疆主将手持长矛,锵一声遮挡住长剑,让阮棠没有把剑挥下去,长剑卡在长矛之上,阮棠整个身体悬空。
北疆主将一咬牙齿,怒吼一声,甩起了长矛,长剑卡在长矛上的阮棠被他悬空甩着飘。
阮棠见情形不对,立即舍了手中长剑,一个反转身体,双脚踹在了北疆主将的肚子上。
北疆主将吃痛,捂着肚子,把手中长矛重重的卡在了地上,剧烈的喘息,嘴里说着荤话:“小美人如此骚/浪带劲,不如跟了本将,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阮棠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挺好的,不过我更对你的人头感兴趣。”
说着赤手空拳,向北疆主将袭去。
北疆主将手中长矛再一次拿起,然而一寸长一寸短,近身搏斗,手中的武器再长,赶不上短小的匕首。
阮棠从腰间翻出匕首,短小尖细的匕首,只要触碰到他的身上,就对着他的身上猛扎,扎到他身上有如马蜂窝一样,到处是血窟窿流血。
而后阮棠手中的药粉翻洒,北疆主将痛的倒抽气,这一抽气就把药粉吸入口中。
药粉吸入口中,瞬间腿脚软弱无力,拿不动手中的长矛,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阮棠见状嘴角翘了翘,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向这里奔来的北疆士兵们,加快步伐往北疆主帅身边奔去,奔到他面前时,抽起扎在地上的长剑。
北疆主将双眼瞪大满是恐惧:“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留我一条命。”
看着他的求饶,阮棠妩媚的对他摇了摇头:“别向我求饶,我来就是要你的性命的,割了你的人头,大晋主帅对我三跪九叩,这可比饶了你的性命,更让人振奋。”
“什么……”
阮棠剑起剑落,北疆主将的人头直接被她削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让旁边一直在偷看的陈情儿,捂着胸口胆战心惊。
不断的庆幸自己没有跟她交恶,不然自己死了还连累烟波谷,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围剿过来的北疆士兵们,见到自己的主将人头被割下来,一时之间全部愣住了。
阮棠弯下腰,拿起北疆主将的人头,鲜血直往下滴落,阮棠抬脚向北疆士兵走去,北疆士兵们连连后退,没有一个敢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躲在战车后的陈情儿,连忙一个箭步窜出来窜到阮棠身边,满目害怕:“小姐姐,我跟你一起走,我保护你啊。”
阮棠侧目看了她一眼,不留情面的嘲笑:“你确定是保护我?而不是因为自己害怕,害怕寡不敌众,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了?”
陈情儿被着一针见血的扎心,嘿嘿笑了两声,努力让自己低下讨好:“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要这样不留情面嘛,回头你看上烟波谷什么东西,小妹一定会替你讨来,如何?”
“你让我带你走也可以,拿来他们这里什么军情交换?”阮棠骤然停下脚步和她讨价还价:“若是没有,咱们一拍两散,反正你不死,他们会认为你和我一伙的。”
在众多士兵中旁若无人的讨论,陈情儿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马上都快哭了,“小姐姐咱们能不能出去再说,你看他们一个二个的想吃人。”
阮棠把她从上打量到下,得出结论道:“那是因为你衣裳穿的太少,狼多粥少,又是主将看中的姑娘,他们想尝一口鲜,也是所属正常现象。”
“谁要给他们尝鲜啊!”陈情儿揉着手臂,这大冬天的,要不是为了几两银子,谁穿这么少,在这里卖弄风/骚啊。
“所以到底有没有军情?”阮棠再一次问道:“如果没有,咱俩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谈判,我也没有理由带你离开!”
陈情儿嘴巴一瘪,漂亮的脸蛋,好看的一双眼蓄满了泪花,双手合什哀求:“小姐姐我求求你,你带我出去吧,你要说军情的话,北凌良王赫连衍和北疆王往来书信,行不行?”
“你有他们往来的书信?”阮棠声音一寒,“书信在哪里,拿来给我。”
陈情儿摇头:“你带我走,我就给你,我还额外的给你北凌皇上赫连玺和北疆王的书信往来。”
阮棠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兄弟两个,到真是一前一后,不甘落于任何人后。
“那就说定了,跟我走!”阮棠说完重新迈开脚步,在北疆的士兵包围之下,走出一条路来。
北疆主将被杀,副将在前方杀敌,留守的人员,一时群龙无首,没有一个人下令,阮棠和陈情儿拿着北疆主将的人头,离开的格外顺利。
陈情儿冻得直打哆嗦,之前跳舞,穿的衣裙露胳膊,露腿露腰的,现在浑身冻得青青,逼不得已,她扒了死人的衣服穿了起来。
阮棠完全当她不存在一样,五里路的路程,后面施展了轻功,来到了还在杀声震耳的战场之中。
她捡了一个人群最多厮杀的地方,把手中他手中北疆主将的人头扔了下去。
一时之间人声沸腾嘶喊声,霎那间停止,变得寂静无声,犹如进入无人之地一样。
她提起内力,张口道:“北疆主将已死,你们,即将被覆灭,想要命的还不滚。”
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也在瞬间时间,北疆的军心涣散,各自对望一眼,拿着手中的武器,不断地向后退。
北疆的副将见自己的士兵要逃,大声吼道:“战场逃兵者,杀无赦。”
然而他的声音刚落,司北堂挥起手中的大刀,直接向他甩去,刀跟长了眼一样,对着他的心窝,来了一个穿刺。
北疆副将瞬间倒地,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主将副将都死了,本来就慌乱的北疆士兵,现在更是乱的一锅粥,相互踩踏连滚带爬的跑。
战事反转,大晋在场的所有士兵,看着阮棠的眼,满满的崇拜,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个个眼中泛着狼光,恨不得扑过去狠狠的抱她一抱。
阮棠轻咳了一声,下把微台,示意远处的司北堂,司北堂触及到她的眼神头皮发麻,停留在原地没过来。
阮棠耐心极好的用小拇指对他勾了勾,司北堂魁梧的身体,充满煞气的脸,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道:“棠棠,咱俩都是一家人了,打赌就……”
“跪下!”阮棠徒增厉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三跪九叩,少一个都不行,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