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阿琅带着一袋子菜过来,拉着他起来,“大爷,您家凌超呢?”
“哎,那小子去找小姑娘去了。”
“哈哈,那小子还不学乖。”
“不乖,不乖,总有一天被他阿爹打屁股。”
“有点期待。”
“呵呵。”看着老者,“老人家看看好,看他有点呆了。”
阿琅听这,微微愣神,没敢看老者,“诶,好嘞。”
告别大爷,背着两袋子物事,朝着自个人家里走去。
老者回首望着那老汉,那老汉正看着远处,一个毛头小子正往那边跑去,眼里带笑,“阿爷,我来接你了。”
到了屋子,老者坐着,阿琅一边站着,看得他不明所以。
“咋了?”
“没啥,就在想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很久没有正事干了,容易出神,那大爷说得话,你不必要放在心上。”
阿琅看着他,十分郑重,蹲下,“老人家,你这个拐子,可能换一个。”
老者不解,“为何?”
阿琅摸着那拐子上的黑漆,虽说在里面,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字样,“有人在找你,知道吗?”
老者眼眸一张,看着阿琅,会意。
“和戒严有关吗?”
阿琅摇摇头,“我不知为何戒严,但是十三儿过来说过,让我离你远一些,他一日听到有人说到你的拐子,看见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十三儿?”
啊,那家店。
“都是厉害的人物,带着牌子,那牌子我还是在城主那里看见过,上面写着数字,老人家,你是干了什么事了?”
老者叹息,“我没干啥,我就是最近啥都没干,要是有点事要干,也不会来这城里了。”
拿起拐子看着,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盛名在外。
“阿琅,许是我活得太久了。”
……
第二日,老者趁着天黑,离开这还带着暖意的屋子,散步一般,到了城南,看了看城主府的大门,拿出一个布包,给放在了地上。
然后离开,夜色之中,缥缈,迷离,正如老者这个人一般,不似真的。
顾源自屋檐飞下,拿起布包,打开,看了看老者离开的方向,悠然叹息。
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玉条,布条上书,“小子,受累了。”
随即笑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反手却被一粒圆球搁到手心。
仔细一看,似乎是一粒种子。
“这是…”
老者悠然从城外穿过,走过田地,走过山河,洗了洗脸,过了小山,到了对面,选了一个阴凉地,种下一粒种子,加上刚刚的两粒,他的事情就完了。
“往常我肯定不会这般做的,可是今日却是反常了。”
猪笼草,长大了之后会和范围内的同类产生联系,构成一个牢笼,牢笼之内,皆是宿主。
“小子,你的这片小天地,替你养养吧。”
虽不知天意,但地利,倒是有办法保持,这一脉田地,许他数十年丰收又当如何。
……
尔后三日,宿城解封,人们又自来来往往。
顾源拿着一盆子,十分好奇,“这点土可够?”
几个身影飞过,顾源抬眼看着,“找到了吗?”
“……”
“说好三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顾城主之情,自会上报盟主。”
“不敢,只是以后若无确切消息,还望不要随意封城。”
“自然。”